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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千魅也是女人呢! 文 / 曉雲

    「皇上,臣妾只因欠傾歌一個人情,才不忍心見她在天牢受苦,若皇上因此懷疑臣妾居心,臣妾著實冤枉。」莫彥玉美眸低垂,掩面而泣。

    「罷了!你先退下,至於你私離皇宮之罪,自有皇后處置。絕殺!陪朕去牢房!」楚銘軒無暇與莫彥玉諸多計較,在他心裡,鳳傾歌的生死比任何事都重要。待楚銘軒帶著一眾人等走向關押鳳傾歌的牢房,莫彥玉這才起身,正與董璇芯照了個對面。

    「臣妾有罪,還請皇后責罰。」莫彥玉櫻唇微勾,眸色微暗。

    「來人,先將莫貴妃押回皇宮,稍後本宮自會處置!」董璇芯不動聲色開口,旋即與莫彥玉擦肩而過。

    看著眼前的牢房,楚銘軒眸色越發黑了幾分,整個牢房沒有丁點破壞的痕跡,甚至連地上的稻草都鋪的整齊,絲毫不顯凌亂,也就是說,當時鳳傾歌沒有掙扎,亦或者沒有機會掙扎。

    「回皇上,屬下並未發現可疑。」絕殺環繞牢房走了數圈,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皇上,恕老臣斗膽,能自由出入牢房,且讓鳳傾歌心甘情願跟其離開的,只有一人。」魏謹凜然道。

    「誰?」楚銘軒側眸看向魏謹,心底亦有一抹人影浮動,

    「齊王!」魏謹鏗鏘開口,目光如炬。

    御書房

    當楚懷袖拖著慵懶的身子站在楚銘軒面前時,整個御書房的人皆暗自震驚,在這整個大越,或許也只有眼前這位王爺能在皇上面前如此不修邊幅,雖然依舊是紅裳逶迤,可楚懷袖這如瀑長髮未束,衣間腰帶未系,足下長靴未綁,還真真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

    「齊王,你昨夜都幹了什麼?」楚銘軒冷聲質問,若在平時,他或許會嘮叨兩句,可鳳傾歌突然失蹤,他當真無耐性和楚懷袖廢話。

    「莫說昨夜,就在周公公通傳的時候,懷袖還美人在懷,猶未盡興呢!皇上一向不喜懷袖上朝的,怎的這會兒興師問罪起來?」楚懷袖隨意抽出腰間折扇,輕輕扇了兩下,眼前之景,不禁讓人感慨,縱是如此頹廢的裝束,竟也能讓楚懷袖演繹的玉樹臨風。

    「鳳傾歌於昨夜在天牢被人劫持,你可知曉?」楚銘軒冷聲追問,雖然他討厭楚懷袖的自命風流,可不得不承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確有自命風流的本事。

    「劫持?皇上的女人都敢搶,那賊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楚懷袖不禁搖頭,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齊王,朕問你,昨夜你到底和誰在一起?有誰可以作證?」楚銘軒沒空與楚懷袖周旋,開門見山問道。

    「哦,原來皇上是懷疑那個搶了皇上女人的賊人是懷袖呢!嘖嘖,懷袖真是躺著都能中箭,關於這點皇上大可問周公公。」楚懷袖悵然回應,表情悲慼,大有蒙受千古奇冤之意。

    「呃……回皇上,老奴入齊王府時,正看到齊王與……與萬花樓的花千魅在廳中嬉戲……」周公公說的委婉,房內眾人卻深知其意,無不對楚懷袖側目。

    「皇上若是不信,可現在命人到齊王府拿人,隨便家丁丫鬟都好,他們都可以證明千魅何時到了齊王府,本王與……」楚懷袖悻悻說著,卻被楚銘軒登即打斷。

    「罷了!你可以回去了!」楚銘軒憤然開口,隨之揮袖令楚懷袖退下,只是楚懷袖才走至門口,便聽到楚銘軒低聲道

    「齊王,朕說過,不會允許煙花之人成為齊王妃,側妃也不可以!皇族血統必須純正!容不得半點污穢!你最好謹記!」楚銘軒大有警告之意。

    「純正?皇上放心,懷袖敢以人頭擔保,作為女人,千魅絕對純正!」楚懷袖一語,登時引得房內一陣唏噓。

    「你!」未等楚銘軒發火,楚懷袖已然搖扇離開御書房。若非惦念鳳傾歌,楚銘軒當真想將楚懷袖綁縛回來好好教訓。

    「皇上,既然此事與齊王無關,那會是誰敢冒天下之大不諱?」魏謹為免楚銘軒斥責,先一步引開話題。無語,楚銘軒冷眸看向魏謹,若有人對鳳傾歌不利,魏謹絕對是懷疑對象,只是楚銘軒不明白,如果是魏謹,他該不會麻煩到將人劫出去,況且無憑無據,縱是帝王亦不能妄言。

    「皇上?」見楚銘軒不語,魏謹下意識抬眸,心,咯登一下,那雙深邃如鷹的眸子分明帶著嗜殺的寒意。魏謹心涼,看來不得不為自己綢繆了,奸賊滅,謀臣亡,千古不變之真理。若他坐以待斃,便是愚忠!

    「此事朕會親自處理,絕殺留下,剩下的人全都退下。」楚銘軒冷冷開口,眾人自是領命退下。周公公心知自己對此事無甚見解,亦恭敬退出御書房。

    此刻,整個御書房就只剩下楚銘軒與絕殺主僕二人。

    「皇上,您懷疑魏相?剛剛密史來報,相府整晚都無人進出。」自鳳傾歌入獄之後,楚銘軒便私下命絕殺暗中監視魏謹,為的就是以防魏謹在暗處對鳳傾歌施以毒手。

    「不是齊王,不是魏謹,董璇芯亦無可疑,到底是誰劫走了傾歌?」楚銘軒單手緊撫額頭,眉宇間透著掩飾不住的鬱結。

    「皇上且莫著急,依牢房情形來看,至少那人未動殺機,鳳妃暫時安全。」絕殺冷靜分析。

    「絕殺,朕命你領飛虎雄鷹四名副帥出宮尋查,務必將鳳傾歌給朕安全帶回來!」此時此刻,楚銘軒可以信得過的,就只有絕殺。

    「屬下定不辱命!」絕殺雙手握拳,堅定回應。

    華轎內,楚懷袖斂眸蹙眉,若有所思,手中折扇不由張合。

    「去萬花樓。」聲音自轎內傳出,轎夫們自是轉了方向,逕自朝萬花樓而去。

    清晨的萬花樓少了夜晚的喧嘩,偏生多了幾分旖旎之景。老鴇揉著稀鬆的眼睛迎了上來。

    「王爺好興致,來的真是早呢。」因為楚懷袖是老客,老鴇也少了些拘謹。

    「本王不行,怎敵得上老鴇你風韻猶存,這一夜不知戰了多少位,怎的連肚兜都穿反了?」楚懷袖薄唇微勾,不待老鴇反應,已然踏上樓梯。老鴇聞聲垂目,登時臊的老臉通紅,夾著衣服急急回了自己的房間。

    夢仙居內,花千魅才坐穩沒多久,便見如水進來稟報。

    「小姐,王爺來了。您不是才從齊王府回來嗎?」如水狐疑看向花千魅。

    「這麼急……請王爺進來,順便端些茶水。」花千魅輕聲吩咐。如水恭敬退下之時,楚懷袖已然翩然而至。

    「王爺先別說,讓千魅猜猜,是不是鳳傾歌出了事?」花千魅媚眼如絲,狡黠的眸光落在楚懷袖身上。

    「千魅果然料事如神。」楚懷袖微微點頭。

    「呵,除了鳳傾歌,皇上該不會有什麼事能找上公子,鳳傾歌怎麼了?」花千魅不以為然,搖曳著走至桌邊坐了下來。

    「失蹤了!昨夜被人劫持,現在下落不明。」楚懷袖瀲灩的眸子微微瞇起,神色略顯憂鬱。

    「哦?這鳳傾歌還真是香餑餑,怎麼誰都想著搶呢。」花千魅眼底掠過一絲詫異,悻悻道。

    「這次本王還真猜不透到底是誰劫走了鳳傾歌,欲意何為?」楚懷袖憂心低喃。

    「能有誰?無非就那麼幾個人,不是魏謹,就是董璇芯,要麼就是鳳傾歌背後的神秘勢力。」花千魅不以為然道,

    「魏謹和董璇芯是一起的,以魏謹的智謀,他該不會這麼快下手,至於鳳傾歌身後的神秘勢力,也不應該,如今鳳傾歌只是下罪入獄,皇上庇護之意那麼明顯,他們豈會這麼快收網?」楚懷袖反駁開口。

    「這就奇了,除了他們,還會有誰?」花千魅不解道。

    「這也是本王奇怪的地方,所以本王決定追查鳳傾歌的行蹤,此來,是求千魅一件事。」楚懷袖神情肅然。

    「何事?」

    「替本王照顧好修若。」楚懷袖正色道。

    「呵,千魅早該猜到的,放心,千魅自會暗中護著公子的那位小師妹,若有絲毫損傷,公子只管興師問罪好了。」花千魅垂眸淺笑,眼底掠過一抹極淡的失落。

    「所求之事,千魅盡力而為便是,切莫傷了自己。」楚懷袖補充道。

    「這還是句像樣的話,公子可別忘了,千魅也是女人呢!」花千魅似是撒嬌般開口。

    「懷袖自是知道千魅的能耐,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否則懷袖怎捨得讓千魅冒險呵。」楚懷袖薄唇抿起,妖嬈至極。看著那張雌雄難辯的容顏,花千魅暗自神傷,這樣的繼續下去,她當真怕自己輸不起呵。

    鳳傾歌失蹤的第三日,董璇芯冠冕堂皇的踏進安樂宮。

    「彥玉叩見皇后娘娘!」莫彥玉早料到董璇芯會來,只是沒想到依她的性子居然可以等這麼久,著實不易。

    「晴兒!」董璇芯側眸瞥了眼身側的晴兒,晴兒自是心領神會,轉身時,卻見靈如已然將安樂宮的宮門緊閉。

    「皇后放心,事關重大,彥玉自會小心的。」莫彥玉恭敬開口,故意斂了眼底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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