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佐籐軒和阮晟文 文 / 紫月半開
「還在想剛剛的事?」阮晟文開著車,見顧子西一句話都沒有說。
「嗯,吳媽就是顧家的一個傭人,突然辭職,突然死去,不值得讓人懷疑嗎?」顧子西點點頭,她現在已經能和阮晟文好好說話了。
「確實是讓人懷疑,不過這些與你有什麼關係?」阮晟文笑了笑,這顧子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
「我查這個自然是有我的原因,我們之間,到了可以問對方**的地步嗎?」顧子西不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阮晟文。
「是啊,最**的地方雖然都看過了,但是心裡的**,誰看得到呢。」阮晟文狡猾的看著顧子西,而顧子西的臉,也瞬間變紅了。
「天色不早了,一起吃飯吧。」阮晟文發出邀請。
「不用了,我回家吃。」顧子西此時心煩意亂,想到今天程伯伯說的話,她就有些難過。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一點證據都找不到。
「好吧,不勉強你。」阮晟文把顧子西送到顧氏大樓,看著顧子西開車離開。
「亦謙,幫我查個人。」阮晟文拿出手機。
「顧家的傭人,今天早上死的那個,幫我查查死因。」阮晟文知道顧子西在顧家應該並不怎麼好過。
「軒,現在顧氏和阮氏的人,都想見見你。」佐籐軒來t市的消息,畢竟不是密不透風的牆,最後還是被人知道了。
「阮氏?阮氏的總裁是不是顧子西孩子們的父親?」佐籐軒放下手中的電腦。
「是的,你要不要見?」月谷點點頭,佐籐家族的名氣太龐大,所以很多人都想得到佐籐家族的注資和支持。
「你幫我約阮氏的總裁,顧氏的總裁是顧博文嗎?」佐籐軒覺得是時候見見故人了。
「對,是他。」
「那再幫我約顧氏的總裁,明天就先見阮晟文,後天見顧博文。」佐籐軒倒是要看看,這個阮晟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晟文,那個吳媽的死,據說是受到了刺激,但是醫生卻把真正的死因隱瞞下來了。」阮晟文回到家,接到了莫亦謙的電話。
「醫生為什麼要隱瞞?」阮晟文這一次相信這件事有陰謀了。
「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但是是誰指使的,他不肯說。」
「這件事繼續查下去。」
「還有一件事。」
「說。」
「佐籐家族的最有力繼承人:佐籐軒,答應明天和我們見面。」莫亦謙說到這裡,有些興奮。
「這個你去處理就行。」
「但是他點名說要見總裁,晟文你知道佐籐家族的影響力的,這一次,你一定要去見。」莫亦謙的態度很堅決。
「如果我不去見呢?」阮晟文挑眉問道。
「你不去見,我就辭職不幹了。」莫亦謙怎麼能讓阮晟文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告訴你,這佐籐家族的人,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你能說服他注資阮氏,那阮氏就如魚得水了。」莫亦謙興奮的在那頭描述著,但是阮晟文想到的,卻是顧子西上一次為什麼差一點被人霸王硬上弓。
「好,我答應你,明天見見他。」阮晟文答應了,但是卻不是為了阮氏去見佐籐軒的。
「佐籐現在原來是個喜歡遲到的人。」
第二天,阮晟文在約定的咖啡館裡等了快半個小時,若不是因為顧子西,他早就走了。
「我就是想看看阮晟文有沒有誠意,是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佐籐軒的臉上沒有遲到的歉意,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佐籐家族確實不一樣,遲到還能這麼有理。」阮晟文笑了笑,對於這個佐籐軒,他並不是很討厭,雖然因為遲到等了他這麼久。
「哈哈,我們佐籐家族的實力,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佐籐軒大笑起來,這阮晟文長的確實不錯,不過性格卻並不怎麼好。
阮晟文笑著,沒有不悅。有資本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好了,言歸正傳吧,你們阮氏,有什麼有利的條件,讓我們佐籐家族注資?」佐籐軒端起咖啡,打量著阮晟文。
「其實我今天來這裡見佐籐先生,並不是為了我們阮氏。」
阮晟文的話,讓佐籐軒有些吃驚。
「那阮先生來這裡是?」佐籐軒微微訝異的問道。
「我是想把另一個人介紹給你,希望佐籐先生可以和她合作。」阮晟文自信,阮氏不需要佐籐家族,一樣可以穩立不倒。
「哦?那請問這個人是?」
「顧子西,顧家的小姐。」阮晟文笑著說道。
「這個,我倒是不明白了,阮氏和顧氏應該是對立面的,為什麼阮先生竟讓我和顧家小姐合作?」佐籐軒萬萬沒有想到阮晟文會這麼說,所以免不了對阮晟文多看一眼。
「阮某自認為阮氏不需要佐籐家族的助力,而顧子西小姐,需要佐籐先生的幫助。」阮晟文也是一臉的自大,但是自大的很有底氣。
「阮先生今天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不知阮先生和顧小姐的關係是?」
「她和我沒有關係,只不過我們有兩個孩子而已。」阮晟文對於和顧子西的關係,一向很謹慎。
「原來是這樣。」佐籐軒點點頭,心裡還是一大堆疑問,這阮晟文,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既然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那佐籐先生,我先告辭了。」阮晟文站起身,很有禮貌的和佐籐軒握了個手,瀟灑的離開了。
佐籐軒望著阮晟文的背影笑了笑,這個阮晟文,確實有意思。
如果那個人不是顧子西,那佐籐軒倒還真的想聽阮晟文的話。不過可惜,那個人是顧子西。
佐籐軒靜靜的坐在那裡喝著咖啡,他是時候該去見見爸爸媽媽,陪他們說說話了。
佐籐軒扭過頭,正好看到了一抹不算太熟悉的身影,這個人是張若聞。
比起上次看到的時候,她瘦了很多,而且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正常的分析,應該是受了情傷,那麼讓她受情傷的人,應該是莫家大少爺吧。
想到這裡,佐籐軒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館。
「小姐,你好像很不開心啊。」佐籐軒學著那些搭訕的地痞,走到張若聞的面前。
「開不開心關你什麼事。」張若聞側過身,想要朝前走去,卻又被佐籐軒攔住了去路。
「你幹什麼!」張若聞怒吼一聲,她是真的很不開心。
「我看小姐一個人,而且有不開心,所以想請小姐喝杯咖啡。不知小姐肯不肯賞臉呢?」佐籐軒一臉笑意。
「不肯,請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張若聞說著,便拿出手機來。
「ok,我現在就讓。不過小姐你記住,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佐籐軒大笑著離開了,張若聞望著佐籐軒的背影,暗罵了一聲神經病。
當佐籐軒來到爸媽的墳前的時候,天下起了濛濛的小雨,就像是佐籐軒的心一樣。
「爸媽,子莘不孝,這麼多年之後才來看你們。」佐籐軒跪在墳墓前,看著照片中爸爸媽媽暖暖的笑容,臉呼吸都是痛的。
「你們在那邊還好嗎?有沒有想我?」佐籐軒的眼淚沒有流下來,他記得爸爸教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不會在爸爸媽媽面前哭,絕不。
「顧子西現在已經回到顧家了,放心,我很快就會讓她為當年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佐籐軒知道自己不應該在爸爸媽媽面前這麼說,他們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和顧子西決裂。
「爸爸媽媽,這些年,我在日本。你們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雖然我現在是佐籐家族的繼承人,但是這些年,我也付出了太多。而導致我變成這樣的人,就是顧子西,我的好姐姐!」佐籐軒一拳打在地上,土地陷進了一個小窩。
「爸爸媽媽,如果你們在天有靈,就讓我揭穿顧子西的真面目,讓她不得好過。」佐籐軒的眼中,全是恨。
可是為什麼越恨顧子西,他的心就越痛?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任由點點滴滴的雨水落在自己的臉上,然後是刺骨的涼。
「顧子西,你現在過的好嗎?你還記不記得有我這個弟弟?」佐籐軒的發上,全是水珠,晶瑩剔透。
把買好的鮮花放在墳墓前,佐籐軒輕輕的撫摸著照片,就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爸爸媽媽的臉。不同的是,此時佐籐軒的指尖,感受不到溫度。
他的耳邊不會再有媽媽溫暖的聲音喊他子莘。也不會再有爸爸抱著他,告訴他男孩子要勇敢,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哭。
佐籐軒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媽媽,然後不再回頭的朝前走著。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當初顧子西扔下他的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還是有很多人來玩。一切,彷彿就回到了當年,那時候的他,那麼的單純。
他什麼時候想過,多年以後,他竟然改名換姓,再也做不回自己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親姐姐。只是似乎,他和顧子西都過的不算順利。如果顧氏需要他的注資,那麼他一定不會幫顧子西。
「爸爸爸爸,我要氣球!」佐籐軒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
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天真的看著賣氣球的人。
「姐姐,我想要氣球。」
佐籐軒的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和顧子西來這裡玩的場景。
「子莘如果乖乖的,姐姐就給你買。」顧子西摸著顧子莘的頭,笑嘻嘻的。
「那子莘乖乖的,姐姐還可以給子莘買棉花糖吃嗎?」顧子莘乖乖的點點頭,姐姐說的話,他一向都聽的。
「當然了,我們子莘想要什麼都可以。」顧子西拉著顧子莘的小手,很像一個做姐姐的樣子。
只是一瞬間,這些美好的回憶都消散了。佐籐軒隻身站在這個兒童樂園裡,沒有姐姐,沒有爸爸媽媽。有的,只是孤獨,只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