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第一次? 文 / 紫月半開
「嘩……」
顧子西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心情沒由來地緊張,小小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即使指甲修剪得宜,但掐在肉裡,還是很是生疼。
只是再疼,也比不過此刻的心疼。
猶如有億萬隻螞蟻,全部趴在心上,慢慢地毫不留情地啃噬著,她僅有的一絲軟弱。
「對不起,阿遠!」
顧子西掏出手機,看了看屏保上笑得一臉寵溺的男孩,默默地掉了一滴淚。
「阿遠哥哥,你最愛的小丫頭,此刻卻要背著你爬上別人的床,心甘情願地淪為別人的xingnu……」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阮晟文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便這麼走了出來。
而相較於阮晟文的氣定神閒,顧子西明顯顯得驚慌失措,她突然像是彈簧一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胸前交握的雙手,顯示了她內心的緊張。
「呵……」
阮晟文見狀,輕笑了出來,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一挑,示意著正忐忑不安的小人兒走過去。
顧子西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緊張來形容了,心臟撲撲地亂跳著,彷彿是要跳出胸膛一般。
這簡直比當初她參加全國青少年畫展時,還要緊張,只是那時等待她的是鮮花和讚美,而現在……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命運的絕望。
顧子西斂了斂心神,慢慢地踱步過去,彷彿每一步都是異常漫長,但最終她還是走到了阮晟文的面前。
「阮……阮先生!」
因為緊張,一向能言善辯的顧子西都有些結巴上了。
「呵……」
阮晟文笑著抿抿唇,輕聲問道:「既然這麼害怕,那又何必要過來呢?」他的嗓音很好聽,許是剛剛沐浴完的緣故,全身都很是放鬆,顯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慵懶。
可是聽在顧子西的耳朵裡卻是那樣的刺耳,她猛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阮晟文,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阮先生,您有沒有即使拼之生命,也要守護的人?」
那雙琉璃石般的眸子,此刻因為執念,煥發出屬於她的光彩,美的足以奪人魂魄。
阮晟文不自在地撇過臉,不肯再去看她,嘴巴裡全是苦澀:怎麼會沒有呢,我拼之性命都想保護的人,卻早已離開了我!
想到這兒,阮晟文的眼睛慢慢染上一抹狠厲,對敵人仁慈,往往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顧子西,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有那樣的哥哥和叔父。是他們當年不顧社會道義,凌辱了阿柔,那麼今天我對你做過的事情,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阮晟文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顧子西已經有些凌亂的髮絲,低下頭,在她耳畔說道:「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像個前來英勇就義的烈士一樣,好好地去洗個澡,不然……」他的聲音突然一冷,「不要怪我不守信用!」
顧子西心神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可是在接觸到他冷然的目光時,心裡只留下無可奈何的苦笑,原來即使她已經這樣卑躬屈膝還是不行的,這個男人要的是踐踏自己的尊嚴。
只是尊嚴?
顧子西嘴角泛出一抹冷笑,她還有尊嚴麼?
如果沒有叔叔,那麼她就連半分尊嚴都沒有,她永遠都忘不了爸爸媽媽剛剛離開時,自己和弟弟在孤兒院受到的對待。
明明嬤嬤平均分配好的食物,嬤嬤轉身,他們的桌上,便會被一搶而空。即使她再怎麼爭,再怎麼搶,即使弟弟再怎麼求饒,他們得到的只能是小朋友的謾罵,還有毫不留情地毆打。
想到弟弟,她墨玉般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悲慟,如果不是當初她的任性與無知,硬是要拉著弟弟離開孤兒院,弟弟就不會失蹤了……
只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顧子西點點頭,努力地扯開一個微笑,便沉默地走向浴室,當花灑裡的水慢慢地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時,她這才有了一絲意識。
她緩緩地睜開眼,面前浴室的鏡子,被水氣抹上薄薄的一層霧氣。顧子西伸出手,在鏡子上畫了一個可愛的小豬豬,心想:「其實不過是一個晚上麼,顧子西,你又何必如此糾結?」
浴室裡顧子西拚命地說服自己,而浴室外的阮晟文也是亦然。
他隨意地靠在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一本早已過期的財經雜誌。
這裡他不是常來,都說狹兔有三窟,作為台灣地產界大佬的阮氏現任總裁,阮晟文自然是最不缺房子的人。
只是這裡,還有更深一層的意義。
阮晟文抬起頭,看向客廳正中間牆面上的一副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正語笑嫣然地看著他。她的眼眸水水的,似乎隨時都能淌出水來。是以他以前總是愛叫她愛哭鬼,而她每每被他這麼一說,就會倔強地止住眼淚,以此來否定他對她的定義……
記憶的匣子一旦打開,便不再受控制,直到浴室的門啪嗒一聲打開。阮晟文這才回過神來,他先看著那照片裡的人兒,在心裡默唸一聲:「阿柔,你看著吧,看著我是怎麼給你報仇的!」這才將眼神拋向正站在浴室門口,正雙手不停地扯著略微寬大的浴袍,明顯忐忑不安的顧子西。
也許是因為洗太久的緣故,被蒸氣蒸地她整張小臉都紅撲撲的,加之年輕,所以白皙的臉加上粉嫩粉嫩的,好似一隻可口的小蘋果,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阮晟文打量之下,呼吸一緊,將手裡拿著的雜誌隨手往沙發上一扔,便逕自向顧子西走去。
他的指腹有一些繭子,在撫過顧子西的臉頰時,那不可忽視的摩擦感,讓顧子西瞬間地屏住呼吸,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內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的期待,或許換一種角度看待這件事,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呢?
阮晟文輕笑一聲,低下頭去,左手猛地一把勾住顧子西的頭,嘴唇便準確無誤地攫住她的。
和想像中的一樣,她的唇很軟,似乎還有一種櫻桃的味道,引得他更加得想往裡面深入。阮晟文不自覺得伸出舌頭,卻沒有立刻長驅直入。他在心裡冷笑了一番,小丫頭,還敢跟我強,張開嘴在她的下唇上輕輕一咬,原本緊閉著的牙關立馬便打開,阮晟文便長驅直入地進入到裡面。
「唔……唔……」
直到顧子西都有了窒息的感覺,拚命地拍打著阮晟文的背,他這才輕輕地放開了她。
阮晟文將顧子西攔在胸前,微微喘息道:「小丫頭,味道還不錯!」
顧子西聞言,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害羞時,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啊……唔……」
顧子西驚叫一聲,嘴巴立馬又被堵住,只是這一次不同於剛剛的攻城略地,阮晟文只是輕輕地吻著她,單純的唇貼著唇。
「怎麼?第一次?」
阮晟文指尖撫過顧子西的臉頰,見她雙頰酡紅,緊閉著雙眼,羽睫輕顫,便突然問道。
顧子西聽到這裡,驀得睜開眼。那墨玉般的眸子,此時也許因為過於緊張,而微微有些淚意,水水的,看起來就像是被路邊沒有人要的小狗一般,惹人憐愛。
意識到自己有這樣一個想法,阮晟文突然失了興致,便從她身上退了出來。
他阮晟文雖然說不上行善積德的大善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無惡不作欺男霸女之人,而且他最不缺的便是女人!
阮晟文坐在床邊的籐椅上,幽得點燃一支煙,一個女人而已,既然不願,他也不強求。何況,要那些人痛苦,他也有的是辦法。
但很顯然,顧子西卻不是這麼認為的。相比較阮晟文剛剛的親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地中斷,顧子西只覺得更加的不安。
「阮……阮先生!」
顧子西半躺在床上,惴惴地問道,聲音裡是不盡的不安。
「嗯……」
阮晟文吐出一個煙圈,這才緩緩說道:「顧小姐,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你欠的我,你走吧!」
說著,阮晟文便起身要走,但下一秒他的身體便僵硬住。
「阮先生這是對我不滿意麼?」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聽到阮晟文要走,顧子西立馬衝下床,緊緊地抱住他的後腰,就連聲音也比剛才高了不止多少分貝。
阮晟文的身子突然僵硬,他還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顧子西卻儼然誤會了阮晟文的意思,她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突然踮起腳尖,捧住阮晟文的臉,便吻了上去。
「哄……」
阮晟文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大膽的小丫頭,他阮晟文這輩子雖然吻過不少女人,卻還從來沒有被女人強吻過?
那麼今晚是要破了這個記錄?
阮晟文在心底裡冷笑一聲,溫香軟玉自動送上門,坐懷不亂的那是性無能!想著,阮晟文長臂一勾,便將顧子西攬進自己懷裡,立馬化被動為主動。
阮晟文將顧子西安放在大床上,在解除她的束縛後,幾乎是毫無預警的,便張開她的雙腿,直接闖了進去……
「啊……」
異物的突然闖入,雖然早已有所準備,顧子西還是有些受不了,她微微地弓起身子,一雙手緊緊地扯著床單,顯示著她的不安,還有疼痛。
「呵……」
對於顧子西的這個青澀反應,阮晟文卻沒有半點疼惜,那一股衝破關卡的快感遊走在他的身體裡,將他僅有的一絲理智也盡數抽去。
阮晟文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會疼痛難當,便直接開始運動了起來。
「啊……」顧子西卻是終究承受不住這個速度,她伸出一雙小手,緊緊地卡著阮晟文的腰部,近乎求饒道:「阮……阮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慢一點!」
阮晟文聽到求饒,這才張開眼睛,一雙丹鳳眼冷冷地凝視起身下的身子。
顧子西的肌膚很是白皙,胸前的小白兔雖然小,卻也足夠翹挺,此時因為他的動作,而不停地上下起伏,煞是誘人……
阮晟文的呼吸一緊,此時要他停下來?
他冷下來了一聲,便直接含住其中一個,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乖,小丫頭,要好好享受這一切!」
說著便又開始瘋狂的運動起來,直到高潮!
這一夜,阮晟文無休止的索取,而身下的小人兒,卻只能承受,即使她的下唇早已被咬破,身體早已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