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3章 文 / 秋悲畫
司徒軒驚訝的問道:「易天武功不差,那人有這麼厲害?都近你身了都沒有人發現?」青青解釋道:「那人武功的確不差,但易天並不比他差,只是……」她微微停頓,看了他一眼,道:「那人身上有一樣好東西,能夠隱身。」
司徒軒愕然,世上有這樣的好東西?隨後他眉心一緊,目光變得幽深莫測:世上有這樣的東西,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有朝一日若是潛進宮……他神色越發凝重,對易天道:「派人去查此事,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易天親眼看見那人的慘狀,現在聽聞還有能隱身的東西,想想就是一陣後怕。那背後之人若是被人利用對付皇上,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屬下定當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幾人走後,那塊大石頭上突然現出一個人來,夜風中,那人一雙眸子寒冰,「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死在我的手裡!」
那人朝溫泉看去,咬牙,慢慢下來,走到黑衣人爆體的地方,摸索了半天才將那已經碎成幾塊的幾乎成透明的布撿起來。
低頭看著手中碎裂的衣服,那人神色越發的冷,「蠢貨,這樣都能被人發現,白白浪費我一件寶衣。」
自那日出現意外後,司徒軒便下令嚴防宮中進出的人,無論太監宮女還是大臣妃子,進出皆要登記,並將進出共的時間掐得很死,過了時辰一律不准進出。
青青的華清宮更是被司徒軒列為重點保護對象,那天之後他去查過,當晚並沒有人離開皇宮,也不曾有太監或是宮女在那個時辰出宮,或有什麼異常之處。
想傷害青青的人司徒軒極其肯定那人是宮中,那晚他和青青出宮,乃臨時起意,除了禁衛軍外,他查不到那個時辰還有誰見過自己。
「皇上?」安茹看著他,這已經是第五次失神了。
司徒軒回過神來,朝她看去,「嗯?」
「皇上,你真的不去看太后嗎?」
司徒軒神色微變,道:「母后恐怕不想見朕。」
安茹道:「皇上怎麼能這樣想,太后只是不喜歡貴妃,因此遷怒皇上。」看了他一眼,想起柳青青她心中便一股怒氣,「宮中都傳此次太后出宮,實則是因為貴妃一事讓皇上不高興,皇上,太后剛回宮不久就又出宮,難免會讓人議論。」
司徒軒道:「這事於青青無關,母后近年一直沉迷於佛道中,久年不歸,難免不適應宮中的生活,罷了,這次朕於你一同去吧。」
以前他避人耳目,悄悄去看母后,現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她,可母后卻不喜歡青青,甚至是厭惡。
安茹想起一件事,看著他欲言又止。
司徒軒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話便說吧。」
安茹猶豫片刻,道:「皇上,安茹想出宮……」
「朕不是給你腰牌了嗎?」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安茹低垂著頭,臉一下就紅了,道:「皇上,安茹回來的晚,沒有皇上命令他們不肯開宮門。」
「你出宮去哪裡?」司徒軒瞇著眸子看著她,問道。
安茹有些難以啟齒,低垂著頭,小聲的說道:「安茹這幾日常去王爺的府上,錦瑟受傷了,沒人照顧她……」
司徒軒皺眉,道:「安茹,皇叔如今早已不是過去的那個皇叔了,你怎麼能……」顧及到安茹,他淡淡道:「近日宮中不太平,你自己多加小心,等下朕會讓易天去跟人講明。錦瑟如何了?她受傷了,難道王府無人照顧,非得要你去?」
安茹神色尷尬,王府自然有人照顧,只不過是她想借此機會與司雪衣接近罷了。
司徒軒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沉眸,道:「安茹,朕與你皆是在皇叔的陪伴下成長,皇叔如今已經有了新的選擇,錦瑟與皇叔那麼多年……不愛便是不愛強求不得,朕不想你在受傷。」
安茹臉色慘白,低頭朝自己的手看去,碧綠的鐲子遮住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她抬頭咬牙倔強道:「正如皇上所說強求不得,以前我以為他喜歡……」她正要說柳青青,卻見他眼底眼神一沉,她忙撇開不談:「可是現在他帶了另外一個女人回來,我總是不信他心裡沒有我絲毫位置,不試又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那個時候她與他推心置腹,暢談大小趣事。那個時候的他一臉淡然,與別人總是保持這一定的距離,唯有她,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那抹不同的笑容。
她相信,那個時候她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有位置的,只是後來被柳青青和嫣兒所迷惑。而錦瑟,她卻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她知道他們是師兄妹,青梅竹馬,她只求能陪在他的身邊便心滿意足了。
可現在陪在他身邊是另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她無法接受!
司徒軒看了她一眼,不願在多說什麼,「也罷,你便留在府上照顧錦瑟吧。」
安茹沒有想到他會直接答應自己留在府上,一臉喜色,「多謝皇上恩典。」
司徒軒笑了笑,道:「朕政務繁忙一時抽不出空,便由你代朕去看錦瑟吧。」
「安茹替錦瑟謝過皇上。」安茹迫不及待想要去王府,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被司徒軒叫住。
「聽聞皇叔這些日子沉迷與聲色之中,錦瑟便是因為那個叫嫣兒的女子備受皇叔冷落,這等事朕不好出面,你去了王府讓女人安分點,畢竟是朕賜婚。」
安茹心中大喜,這樣她就有理由好好整治那個女人了。
末了,司徒軒又道:「嫣兒頗受皇叔寵愛,安茹只需給錦瑟討回一點面子便罷了。」
「安茹記下了。」
她走後,司徒軒雙眸深沉,那個嫣兒將皇叔迷得暈頭轉向,這樣的女人豈會簡單!錦瑟那樣心高氣傲的女子,根本不屑去向皇叔低頭。
他走出來,外面一片湛藍,轉身,往華清宮的方向而去。
青青正在屋子裡練字,司徒軒進來時,她正手握狼毫揮筆如風,他走近,看著她在紙上寫下一個雪字時眸光一沉,臉色隱隱帶怒。
青青抬頭看著他,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麼會生氣,她又沒幹嘛,輕聲哼了一聲,低頭繼續練字。司徒軒見她沒有理睬自己,心中更加彆扭了,一把拿掉她手中的狼毫,揮手讓一旁礙眼的宮女褪下。
青青皺眉朝他看去,「我練字惹到你了嗎?」
屋子裡就剩兩人,司徒軒不滿的看著她,道:「練字就應該難一點的,那個字太簡單了,不如你拿我的名字來練習。」
青青詫異,皇上的名字一般人連說都不能說,他讓自己拿來練寫字?
司徒軒笑了笑,道:「如何?」
青青下意識的別過頭去,那雙眼睛溫柔似水,她怕自己溺死在裡面了。
默默的從他手中奪回狼毫,沾墨時才發現沒墨了。拿來硯台,又被他給奪走,她頓時怒了,狠狠的看著他,道:「還給我!」
司徒軒看著她生氣的模樣,心情頓時大好,「你來寫字,我為你研磨。」
青青瞪了他一眼,臉上仍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可心裡卻有一絲絲的甜,她有一種錯覺,彷彿她是清秀書生,他是山間的花妖,化作女子柔笑淺淺,依靠身側。
這麼想著,她不禁扭頭朝司徒軒看去,她頓時一陣惡寒。
門外突然有宮女來傳,說是香妃來了。
司徒軒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她呆一會,總是有些不長眼的來打擾。但他知道青青與她關係不淺,便道:「讓她進來吧。」
香妃很快就走進來了,看見兩人目光怔住,朝司徒軒看去,只見他一臉柔笑,彎腰為她研磨,她只覺眼前似被輕紗遮住,看不夠真切。
「臣妾參見皇上。」
司徒軒連頭都沒抬,嗯了一聲,便不在說話。
倒是青青,見她一臉不適,放下筆走過來,道:「快起來吧,你來陪我練字吧,我寫的字總是不如你寫的。」
香妃朝司徒軒看去,見他眉心微微一擰,她眸光微變,對青青道:「姐姐別笑話我了,有皇上陪著,我的字怎麼能跟皇上比。」
青青嘻嘻一笑,凝香還是真是可愛,以前那個可愛的丫頭,現在變的這麼沉悶,也不知道怎麼了。呃?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香妃,司徒軒見她神色有異,眸子掃了香妃一眼,在朝青青看去,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青青抬頭看去,道:「我好像又記起一點事情了。」
司徒軒怔住,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喜色,這些天青青記起的事情越來越多,他欣喜之餘又不免有些擔心。
擔心她全部記起來後會離開自己。
香妃見狀,神色黯淡,皇上跟姐姐感情真好,也只有姐姐才能這麼大膽的直呼皇上,她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半晌才悶悶道:「姐姐,你練字我便不打攪了。」隨後朝司徒軒看去,道:「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