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當真失憶了嗎? 文 / 秋悲畫
她回宮以來,雖不排斥自己的親近,卻始終不肯讓自己碰她,他以為是因為失憶的原因一時還未適應,可現在看來……他朝司雪衣看去,目光陰霾,原因便在皇叔。
哪怕她失憶,可心底仍有皇叔的影子!
青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朝司雪衣走去,笑若桃花:「司雪衣,我便是喜歡你,你敢喜歡我嗎?」
聞言,司徒軒只覺心一陣悶痛。
司雪衣怔怔的看著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也是這般的倔強,唯一不同的是那雙含淚的眸子,如同晶瑩的寶石,在他眼底熠熠生輝,讓人難以忽視。
「你……」他伸手,身邊的柳青嫣和司徒軒彷彿透明一般,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眼神變得溫柔溺水,「還是這麼的大膽。」
青青眼神恍惚,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個倔強的女子,含淚對一個男人說著同樣的話,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覺得如此熟悉……
司徒軒眼睛死死的盯著兩人,柳青嫣做出一副含淚掩面的模樣,朝司雪衣看了一眼,然後提著羅裙跑開。
司雪衣驚覺自己失態,從茫然中醒過來,猛地推開青青,氣息不穩,對司徒軒道:「臣似中了魔障,方才並非臣本意,還望皇上明察。」
司徒軒冷冷看著他,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皇叔的意思是,倒是青青的錯了?」皇叔言下之意便是青青刻意勾、引,受了蠱惑才失態,可這無疑更讓他生氣。
司徒軒一把拉住青青的手,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帶走,臨走前留下一句話:「皇叔,當真失憶了嗎?」
司雪衣站在原地,目光深幽,良久才離開。
青青雙眼瞪著司徒軒,「放開我,快放開我!」
司徒軒咬牙道:「休想朕放開你。」
青青掙脫不開,被他給拽回華清宮,一進屋子就被司徒軒狠狠的扔到床、上,身子很快欺下來,他死死按住她的雙手,不由分說直接吻住她的芳唇。
青青拚命的掙扎,卻被她死死的按著,他吻住,懲罰般的咬住她的唇。只有一個念頭,她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突如其來的唇,讓青青有些害怕,她想叫他滾開,卻被他趁虛而入,帶著一絲香甜,香舌絞纏,撩撥心底那根緊繃的情弦。
嘗到了甜頭,司徒軒越發不想放開她,身下之人的抵抗越來越微弱,他心中暗喜,前些日子怕嚇到她,自己一直忍著不動她,而她似乎也不喜自己的碰觸,只是沒想到今日她並未如想像的那麼討厭自己。
青青感覺自己像喝醉了一樣,頭腦明明很清晰,可就是推不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股奇怪的感覺蔓延全身,說不出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想要得到,卻又不知道自己要得到什麼。
司徒軒見她不在掙扎,緩緩褪下她的衣裳,而她一臉酡紅,睜大了眼睛,不經意間的媚眼絲絲,微腫的唇此刻更顯性感。他看著,眸子漸漸變得迷離,染了一絲情、欲,他突然想起唯一的一次,那次青青中了媚藥,巧合之下,他與她有過一晚,但那時的他心情忐忑,唯恐被她發現自己便是那人。
之後她疏離自己,討厭自己,再無親近的機會。可現在,司徒軒下意識的將王府發生的一切抹去,看著她,雙眼如熾,那樣的灼熱的目光令青青心中一顫。
「青青,朕想要你。」他微微喘著氣,目光似要看透她的心裡去,握住她的雙肩,最後理智告訴他不能胡來。
青青雙目迷離,臉頰微紅,衣衫凌亂微微敞開,雪白的肌膚此刻也微微透粉,像待採擷的櫻桃,別過臉不說拒絕也未說不拒絕,那嬌羞的模樣讓司徒軒徹底失去理智。欺下身來,手掌輕握柔軟,芙蓉帳春色一片,軟噥呢喃,在一種奇妙的觸感中,司徒軒第一次得到了滿足。
熱潮退後,司徒軒緊緊抱著她,散開的秀髮撩動他慢慢歸於平靜的心,他深深嗅了一口,摟住她纖腰的手不安分的動了一下,唇湊到她的耳邊,氣息灼熱,帶著蠱惑人心的曖昧,聲音沙啞性感:「青青,你可喜歡?」
青青臉突然一紅,身子微微一縮,似有些難為情,聲音低若蚊鳴:「不告訴你。」
司徒軒一掃之前的陰霾,笑聲爽朗,道:「青青,朕等了你一年,以後不要在離開朕好不好?」
懷中之人並未及時給他想要的承諾,他的心突然懸了起來,是啊,現在她只是沒有完全想起以前的事情,一旦想起來,只怕會在第一時間就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抱緊她,力道,無人能撼。
青青在他的懷中沉沉睡下,一夜無夢。
……
景仁宮。
李妃端坐看著安茹,道:「聽聞太后今日身子不適,本宮不得時間無法前去看望,公主此次前去,代本宮替太后請安。」
安茹笑了笑,道:「娘娘有此心意,本公主自是願意代勞。」
李妃突然歎了口氣,道:「自從貴妃回來,這宮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太后一事……本宮真真是嚥不下這口氣。」
「貴妃?」安茹冷笑,道:「誰知是真還是假,皇兄思戀心切,根本無心去查,不過模樣生的頗像罷了,失憶?這個幌子說的可真是好。」
提起青青李妃也是咬牙切齒,看著安茹,道:「這有什麼辦法,誰叫皇上喜歡呢,後宮中誰敢有異議?那貴妃好生厲害,如今本宮連華清宮的門都不敢在進了。」
安茹眸子一沉,頗為不屑:「有何不敢?不過一個瘋女人罷了,也不知皇兄怎麼就鬼迷心竅,對她絲毫不疑。」
李妃低歎一聲,道:「聽聞前幾日貴妃偷偷出宮去了攝政王府上,哎,最近皇上屢屢針對王爺,不知與此事有沒有關聯。」
安茹心中一驚,這件事她倒是沒有聽過。轉念,心中一陣氣憤,真也好假也罷,這人真是個禍害!
「說來也奇怪,王爺回來也像變了個人似的,真不知當初王爺遇到了什麼。」李妃撇了安茹一眼,心中不屑,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惦記著攝政王,聽說跟王爺一起回來的那個小妾,幾乎快被寵上天了,「還有那個叫嫣兒的女人,來路不明,王爺幾次揚言要休了王妃。」
安茹雙眼一沉,「那種女人,豈配做王妃!」
李妃笑而不語,心道:她不配,難道你配嗎?
「對了,本宮差點忘記一件事,聽說今兒皇上召王爺進宮,這個時候差不多也該進宮了。」李妃若有所思的看著安茹,笑道。
安茹眉心一跳,他來了嗎?
李妃見她神色恍惚便知道她的心早就飛到那人身上去了,低頭撇嘴輕笑,片刻後道:「也不知王爺怎麼突然就轉性了,王府終日歌舞不斷,京城裡幾位有名的花魁皆是常客。」
安茹臉色越發難看,冷哼了一聲,道:「名門閨秀豈會用這種手段爭寵。」
李妃心中嘲諷:男人便是愛這些,女人不過投其所好罷了。
安茹心裡念著去見司雪衣,很快便離開了,她走後,李妃沉眸,道:「皇上的心思全柳青青的身上,安茹想攪進去,本宮便由她去。」
一旁的宮女道:「娘娘,安公主喜歡攝政王,和貴妃娘娘有什麼關係?」
李妃撇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她到要看看,柳青青能得意多久!
……
安茹在宮人那得知司雪衣去了御書房,便直接過去了,以前她以為只要在他身邊便能得到他的愛,哪怕只有一點點。可他的心從來就沒有為自己停留過,柳青青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心?
司徒軒緩緩走過來,看著一身緋衣的司雪衣,眼睛微微瞇起,「皇叔,還是不肯召太醫嗎?」
「為何要召太醫?」司雪衣很不喜歡被人提起這個,看了他一眼道:「皇上召臣進宮何事?」
司徒軒看著他,眸光一閃,片刻笑了笑,道:「邊外突有異動,西涼大軍突然逼近我西夏,不知皇叔對此事有何看法?」
司雪衣道:「臣無能,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司徒軒心中有怒,臉上卻還是一片笑容:「前幾日朕突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特來跟皇叔分享一番。」
司雪衣抿著唇,聽他說道:「皇叔可還記得以前養過的信鴿,朕前些日子突然發現京城裡多了一倍之多的信鴿。」
司徒軒見他臉色越來越深沉,心中冷笑:皇叔,當初你心甘情願將兵權交給朕,如今卻是又後悔了?
他笑了笑,繼續道:「朕以為是京城裡有人在養信鴿,閒來無事讓人捉來一隻,一看卻是頗為意外,那信鴿竟不是西夏物種,皇叔可知那信鴿是哪裡的嗎?」
司雪衣沉眸,突然想起前幾日嫣兒提過要自己養訓練信鴿,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難道……他看了司徒軒一眼,若那信鴿真的是西涼特有物種,那這事就變得複雜了,對旁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他,這事就不算小了,他硬著頭皮道:「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