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1香媚 文 / 秋悲畫
難道她們就是勞苦命的相麼!
不過青青也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既然張嬤嬤口氣鬆了,她也不會再強勢,當即底下聲音來,道:「嬤嬤,我們犯錯理應該罰,我跟小美這就去打掃!」
張嬤嬤也只是個自己個台階下,見青青挺上道的,心裡其實還對她多了一絲好感,在怎麼說她也是柳丞相的千金,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
都怪自己鬼迷心竅,以為這樣能討好攝政王,卻忘記了柳丞相也不是能得罪的人。
「你知道就好,我張嬤嬤也不是個愛欺負人的,看你也是個懂事的人,知道我張嬤嬤對你的好,好好的打掃雜役房,天亮我也不為難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睡覺!」
「我當然知道張嬤嬤人好了,我們肯定會打掃乾淨的,你就放心吧!」青青臉上在笑,心裡卻鄙視的暗道,還不是怕她去柳晉暉告狀!
張嬤嬤很滿意青青的態度,眸光一樁朝小美看去,道:「你聽見了麼?」
小美像是在想其他事情,猛地聽到張嬤嬤的聲音被嚇了一條,臉色發白,抬頭看著張嬤嬤,諾諾道:「奴婢知道了。」
「嗯,知道就最好。」張嬤嬤看著青青和小美兩人走遠,才鬆了口氣,看來她以後得小心點,攝政王和柳丞相都不是能得罪的人,她還是少出頭的好了。
夜涼如水,月光稀薄,晚風沁涼,樹下孤影爍爍,猶如鬼影浮動。夜的壓抑,總似恰如背後有人在靜靜的跟著你,那一雙深幽的眼睛掩蓋不住心底的邪惡,罪惡的源頭總是讓人看起來格外的清澈。
……
青青和小美返回雜役房,其實雜役房並不是很大,打掃一下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只是夜太晚,人總是有些疲乏,青青有點瞌睡了。
「小美,你說著炫異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啊!」青青忍不住抱怨道,這個炫異跟小孩子脾氣一樣的,也不知道死哪裡了。
小美低著頭,拿著笤帚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入口處,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喂,小美,你在幹嘛啊!」青青好奇的看著失神的小美,「你是不是在怪我連累了你?」
「啊?」小美才反應過來,怯怯的低著頭,低聲道:「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擬合炫異、」
「擔心我們?」青青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小美開始不說話,後來抬頭看著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以後你們小心點就是了。」
青青也不是喜歡追究根底的人,她不說也就算了,反正她覺得自己沒什麼號怕的。兩人沉默的開始打掃衛生,直到後來聽到一聲貓叫聲,青青才抬起頭對小美說道:「這裡有貓?」
小美疑惑的看著青青,搖了搖頭:「沒有啊,張嬤嬤不許人養。」
青青是個喜歡動物的人,聽到有貓咪的慘叫聲,不由有些心疼,便對小美說道:「這裡也快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找找看那隻貓咪在哪裡!」
「不要去!」小美突然大聲叫住青青,等青青轉過頭了,她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青青,一臉的糾結。
「怎麼了?」青青見她吞吞吐吐的,便開口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小美看了她半天,才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怕等下張嬤嬤又來找我們的麻煩。」
「原來是這個啊。」青青笑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啊,估計張嬤嬤早就睡了,別怕,你困了救先去休息我去看看就回來的!」
說完,便循著聲音去找那隻貓咪了。、
小美看著青青走遠的背影,臉色複雜,咬緊唇卻始終沒有汗珠她。最後一狠心轉身便灰了自己的房間,等她轉身後,一道紫影閃過,似一陣風,來無痕去無蹤。
青青循著聲音一直往前走,走到一處假山,位置有些偏僻,晚風有些冷,樹影沙沙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青青有些害怕,正要離開,卻聽見背後有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慢慢的轉過身,問道:「誰?誰在哪裡?」
「呵呵。」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恰似春風拂面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青青心中一喜,這生意跟司雪衣的聲音很像,難道是他晚上偷偷來看自己了麼?
「司雪衣是你麼?」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青青小聲的問道。
前面有些黑,只看得到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呵呵。」前面那人聞言只是低聲笑著,也不說話,也不朝青青走過來。
青青心裡突然就咩有底了,難道是她弄錯了不是司雪衣?可是,不是司雪衣那又是誰呢?
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原來你喜歡司雪衣。」那個人終於朝青青走過來了,聽見他的話,青青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他不是司雪衣。
可他不是司雪衣又會是誰呢?
青青緊張的抓緊衣角,戒備的看著那個人朝自己走過來。
她總是想不起來那個美人給了自己一點內力,其實她現在也算是個高手了,只是還不太熟練的去運用,總是把自己當成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會的柳青青。
「你究竟是誰?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嚇我?」青青的聲音一點底氣也沒有。
皇普怡一臉戲謔的看著前面的青青,他也是好奇才現身的。這個女人居然一點察覺也沒有,自己被人耍的團團轉,還當別人是好人。
「我?」皇普怡地笑道:「我是能救你的人。」
「什麼意思?」青青也不傻,聽出他華麗的意思,便問道:「我怎麼了?要你救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麼?」皇普怡早就對青青有所耳聞,暗地裡也一直在觀察她,發現她其實很聰明的,只是司雪衣有些看走眼了。
柳晉暉是她的爹,而司雪衣跟柳晉暉之間的較量便讓她吃了虧,司雪衣怎麼會捨棄上官錦瑟而看上柳青青。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根據他這幾天的觀察,那個司雪衣對柳青青也不盡然沒有一絲情。
那天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只可惜柳青青一點也不知情。若那司雪衣對她沒有一絲好感,又怎麼會返回去將她帶回自己的寢宮。
依他看,將她送到雜役房來,背後必定還有其他什麼隱情。
青青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什麼意思?」
她吃不準這人是不是柳晉暉派來的,說不定是柳晉暉派進宮監視自己的。想到這青青不由有些火了,柳晉暉到底什麼意思,給了自己斷魂湯,她還能做什麼事情!
「你被人耍了,沒聽明白麼?」皇普怡走進青青,一身紫衣氣宇軒昂,眉目間滿是霸氣,跟他溫潤的聲音完全成對比。
青青接著月色將他看了個仔細。這人她以前從未見過,跟司雪衣的清雅脫塵不同,這個男人是那種看上去翩翩公子的摸樣,卻比翩翩公子多了一絲距離感,還夾了一絲霸氣在裡面。
雖然有些不搭調,卻就是這個歌感覺。
她感覺,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很好接觸,實際上卻是很難接觸。
眼底不經意就透露出一種藐視一切的清高,語言上的客氣不過是沒有放在眼裡的疏離,這些她還是看的出來的。
「這樣麼?」青青看著他,問道:「那麼我被人耍什麼了?你既然現身了,就乾脆一次性說出來啊,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被什麼人給耍了啊!」
皇普怡聞言微微一愣,這個柳青青竟然還這麼的淡定。
這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料想的是柳青青會大吃一驚,或者是驚慌失措,而非現在的如此淡定。
「你沒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麼?」皇普怡笑道,指著她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些不對勁,使不上力,還微微有些發熱?」
青青愣住了,他不說還好,一說到真還有些不對勁。
方才好像是有點累,走不動路,還有些出虛汗。難道是她感冒了?不對啊,她沒有感冒的症狀啊,只是那個微微發熱似乎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她不由覺得越來越燥,熱,嗓子眼想要冒火一樣的,胸口微微起伏著。她為什麼會有一種想脫了衣服的感覺?
皇普怡含笑看著她,他知道她的藥效已經發作了。
走進了,略帶輕浮的勾起她的下巴,他眸光微微一縮,她果然很美。
如此近距離的看,遠比遠遠的看著要美多了。尤其是現在藥效發作後,微紅的臉,有人的唇,無不在刺激著他的眼球。
微微起伏的胸口,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美人,你不知道自己中了香媚麼?」皇普怡笑道,香媚在西涼後宮很盛行,那些妃子沒有哪個不用這個,中了香媚,在剛烈的女人也會變成妖嬈媚骨。
青青心中有些害怕,她不是傻子,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號東西。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你……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個!」青青微微喘著氣,她看著皇普怡,心底像貓抓一樣的難受,她有種控制不住想衝上去撲到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