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5章 他在折磨她 文 / 夯夯
是他,那是他獨一無二的眼神。
他不是生氣去了客房,什麼時候他悄悄來到了她的房間?這雙眼,沒有剛才指責,只有溫柔得讓人溺斃的寵愛。
「對不起。」 她情不自禁地撲入他的懷中,把小臉深深埋入他的懷中,眼淚無法控制地傾洩而出。
章凌碩任她抱著,眉目間是明顯的擔憂,良久,懷裡的女人依舊沒有停止哭泣的趨勢,他緩緩伸出手撫上她柔細的髮絲,語氣溫柔如水,「怎麼了?做惡夢了?」
「嗯,我夢見你不要我了!要我離開。我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我真的很害怕。」莫回重複夢境裡的話。
「別怕,我就是這裡。沒有不要你,那只是夢。」章凌碩輕答著,他早該想到,她的不安全感。他不是要傷害她,只是如果現在不把她暫時驅逐離開他身邊,他會帶給她更多的傷害。
「真的嗎?」她需要他的承諾。
「嗯。」他應答,「睡吧。」
莫回依然沒放開他,抱著章凌碩的腰,「不需離開我。」
「我會的。」
得到保證之後,莫回才微微放下心,不安地睡著了。
章凌碩任她抱著,一動不動,低頭看著陷入睡眠的她,細細白白的小臉在微亮的室內,白皙異常,甚至被照射進來的月光添上一抹朦朧的色澤,美麗異常。突然他純黑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凝,伸手抬起莫回小巧的下巴,她白得不可思議,卻是他現在最恨的顏色——白色,襯托死亡與壓力的白色。
恨啊!可是她的他最愛的女人,他不會恨她,只是恨透了那個顏色。
「痛……」莫回被他手上的力道弄醒,她擔心地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心裡一陣陣揪痛,「小哥哥,你沒事吧。不要害怕,我在這裡陪你呢。」
莫回的聲音讓章凌碩稍稍恢復了些理智,「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你趕快走!」
章凌碩大口大口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鐵青的瞼上凝聚著陰冷狂躁的風暴,手上的力道更加重,捏得她白嫩的下巴有道青紫印跡。
「不,我不走。」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小哥哥,我給你倒水。」
莫回起身準備下床,身體被章凌碩制止住。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快走!」聲音裡的狠意更加明顯。
「我不會走的。」莫回鼓起勇氣握住章凌碩的大手,冰涼的體溫覆蓋上他的炙熱,她的白皙,他的黝黑,惹得章凌碩更加惱怒。
「那就怪不得我了!」狂躁的滿血絲的眼睛如鷹售般盯著她許久,驀地,他不顧她是不是會痛俯下螓首,恨恨地擷取出她柔嫩的唇瓣,大手用力撕裂她的衣物。她純白溫潤的身體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又是該死的白,他怒氣衝天,大手在她身上用力地擰著,揉出一抹紅痕,他心裡才微微舒服了點。但她全身都是純白色的。
他邪笑著,最後的一點理智盡失,一點一滴在她身上染上紅梅。
女人的痛吟聲在黑暗裡格外的清晰,藉著薄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她身上泛著紅青痕跡交錯,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沒放輕自己手勁的打算,用力地揉著、搓著她胸前的飽滿。
「小哥哥……我好痛……」莫回忍不住求饒起來,渾身顫抖著。
「這點痛就受不了了嗎?你知道梅爾承受的痛楚比你痛得多。她卻能一聲不吭地忍下來!你的愛,就這麼經不住疼痛嗎?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章凌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完全不管自己的話有多傷人了。雙手更用力地揉搓著掌中的飽滿,身下的動作更加的狂放,幾乎要把身下的人拱離床墊。
莫回緊咬著唇瓣,痛意讓她整個身體變得蒼白,他的一進一退每一下都像利刃一般割著身上最柔嫩的肌膚,痛得她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她盡力放空自己的思維,這樣至少身體上的痛感不會那麼強烈。
「敢在我的身下分心,嗯?」彷彿察覺到她的魂不守舍,長指用力地捏著她小巧的下巴,逼著她恢復神智,全心全意感受他給的歡愛。
歡愛變成了長久的折磨,莫回牙齒忍不住打顫起來,當他洩在她的體內時,她全身早已冷汗淋瀝,找不到半寸溫暖的肌膚。
冰冷與疼痛佔領了全部的知覺,在夏季冷得如臘月寒冬。
莫回一動也不敢動,怕一動會牽扯到雙腿間的傷,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差點想尖叫出聲,而自體內緩緩流出的溫熱液體,她的心更冷了,是血吧?她絕望地跟隨著他的律動,忍受著似乎無邊無際的痛楚。
隱隱間,她意識到他翻下身體,她似乎隱隱聽見他在她耳邊的低語:「對不起。」
她很輕微地側著頭,他在她身旁一寸的距離仰躺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未幾,便聽到他沉穩均勻的呼吸聲在偌大的房間裡響著。
他應該沒事了吧!含著憂傷而欣慰的笑容,她深深地陷入昏睡。
章凌碩在一陣鳥鳴中清醒,他動了動身體,懷裡沒有莫回。
他倏地睡意全無,掀被起身。
驀地他的動作一頓,眼睛看到大床上一灘暗紅色的血跡,是誰的血?貓兒的?這房間裡除了她,根本沒有別人會進來。
他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傷了她?
這個認知讓他無力了,被一灘血直接拍倒在床上。傷了她的心之後,又傷害她的身體,他還有什麼沒做不出來的,他就是全世界最讓人咬牙切齒的男人了。
腦海中閃過昨夜的某一個片段,章凌碩驚疑,起身轉進更衣室,換了外出的衣物。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黑色的卡宴在單醫生的門診處停下,章凌碩快步上樓,走進單醫生的診室。
單子敏掛著淺淺的笑容,轉身自抽屜裡拿出一瓶瓶身寫著一連串英文的藥瓶交給章凌碩,「總裁,您的藥。這藥效好一些,沒任何副作用。」
「我這樣算心裡疾病了吧?」章凌碩將藥瓶放進口袋裡。
「是的,總裁。但只要您認真配合治療,心裡的恐懼自然會消失的。白色,不止是死亡和恐懼這一層意思;它還代表著純潔、乾淨。梅爾小姐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倒是讓您、吳先生、肖先生都不同程度的病了,這對作為她的主治醫生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單醫生簡單陳述,語氣比平時多了些關心。
「予燦和若辰怎麼樣了?」章凌碩問道。
「肖先生並無大礙,吳先生還需要多觀察一段時日。」單子敏解釋道。
「我過去看看他。」章凌碩起身,走向病房的方向,在路上遇到坐在長椅上的張青,「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