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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浴室的春意(二) 文 / 夯夯

    「這還只是個開始!」他玩味的聲音再次響起,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她的理智。

    「章凌碩,我難受……」莫回緊咬著唇瓣,扭動身軀,想掙脫他的大手。

    「真是個害羞的女人」章凌碩搖頭歎息著,狀似無奈地將手拿開,那一剎那,他清晰的感覺到莫回的恐懼與顫慄,他不以為意,涼涼笑道:「喜歡那樣的感覺嗎?做為一個女人,到了二十五歲才嘗到這情、欲滋味,是不是覺得過往的日子過得太可惜了?」

    「我、我……」莫回的神魂還在輕顫著,那樣的感覺太陌生,太震憾,她幾乎不敢相信,他們之間做了這麼親密的事情。理智回歸,莫回輕輕掙扎了起來,腰上的手依然不放,她軟了語調,「章凌碩,你先放手好不好?這個姿勢怪怪的,我想穿上衣服。」這樣未著片縷地展現地他炙熱的目光下,她難以適應。

    「穿上衣服?」章凌碩冷笑起來,「你以為剛才那樣就結束了?也對,以你這樣的姿色,怎麼會有男人看得上眼!若不是本少爺慈悲,你這一輩子,直到老死依然不會有男人肯真心實意地想碰你!」

    心,被他的冷言冷語刺痛,更痛的是身後傳來更深更尖銳的疼痛。她咬緊貝齒,不敢痛呼出聲,她慌得抬頭看向旁邊光滑的鏡面.

    鏡中的畫面,讓莫回的臉熱得幾乎要滋滋作響了,只是一眼,她整個身體變得更加通紅。

    章凌碩毫不溫柔地用大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腰身,俊眸微紅地盯著鏡面上的畫面,他從不知道這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矛盾。前一刻,恨不得掐死她,後一刻又想抱住她!這個又笨又蠢的女人,圓臉上有委屈隱忍的表情,該死的讓他討厭。不過也是眾多擠破頭想進章家門檻的其中一個罷了,多了些偽裝,多扮了幾分可憐,沒什麼特別!

    更可恨者,她還沒威脅他!從沒一個人敢威脅他!

    思及此,恨不得將眼前有著柔軟身軀的女人拆了入腹。

    「……章凌碩……」她的指狠狠地摳著浴缸邊,指節泛白,恐懼地扭著身,卻怎麼也逃不開身後的攻勢,掙不脫那雙大手。

    「多話的蠢女人!」章凌碩語氣也微亂,意外的沒有再取笑她。

    莫回輕哼了聲,還未呼吸新鮮的空氣,背靠在光滑的鏡面上,半合的眼眸前,是章凌碩帥氣過人的臉龐。

    他在離她伸手觸及的地方。這個認知,讓她的唇綻放出一個令人窒息的微笑。

    章凌碩被這微笑耀了眼,狠狠地俯身吮、吸著她的唇,帶著蠻橫的心思佔有著,看見她擰著眉,差點喘不過氣來,他的心情才微微好轉了些。

    冰與火的糾纏該是這樣的吧,面前是熱情如火的愛人,後面是冰涼的鏡面。莫回無助地想著,這一次她不想逃了,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他。

    這時候,時間變成了一個無效的刻度,直到莫回尖叫著暈倒在章凌碩的懷裡,他冷冷轉身,冷著臉沖洗了身體,自毛巾架上扯下條白色浴巾看也不看緩緩滑落到地面的女人一眼,轉身出了浴室。

    章凌碩也沒在房間裡停留,打開了客房的門,逕直走了出去,連半眼都沒落在浴室微敞開的門上。

    夜深,風涼。

    一陣陣刺骨的寒冷侵入莫回的身體,莫回幽幽轉醒,帶點茫然地望了望身處的環境,才反應過來。她的身上佈滿了一層醒目的青紫,尤其腰上的指印清晰得都可以看見他的指紋。她身上還有著他留下的印跡,可他的人卻已不在身邊。

    莫回苦澀地笑了笑,她心裡想著不該哭的,但眼淚還是忍不住成串地跌落下來。他連抱她回床上都不肯,任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在這裡。

    又一陣冷風吹過,莫回想著,她要是再不起來,鐵定會生病,現在的她最不能做的就是生病,病了醫生不會同意她換腎。她掙扎著起身,四肢酸痛得讓她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膝蓋碰到浴缸的角,血立刻從皮膚底層竄了出來。

    玻璃碎片劃過的傷,茶杯碎片造成的傷,他留下的青紫痕跡,和她自己碰傷的痕跡,她的身上處處是傷。但愛他的心還在,只要心還在,一切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莫回深吸了口氣,快速地處理好自己身上的傷。把水溫調到適中,快速地洗了個澡,套上了那件屬於章凌碩的浴袍,屬於他的清爽氣息沁入心肺,彷彿此刻正被他緊緊地擁抱著。她也沒在這間客房停留太久,輕輕關上門,下樓直到廚房。

    打開裝佐料的籃子,找出新鮮的薑片,熬了一大碗薑湯,然後關了廚房的燈,捧著薑湯走到餐桌上,像不怕燙一樣吹也不吹地喝著,直到額頭、鼻尖都泛起一層又一層的細密的汗珠,她才把碗放下。

    她很怕燙,更怕她因剛才的受冷,而感冒發燒,那樣換腎的手術就遙遙無期了。

    她洗了碗後,便將主屋大廳的燈關了,邁著不大的步子,走回她平時住的傭人房。傭人房在十一點之後就不供電了,現在早已過了那個時間。眼前一片漆黑,莫回也沒覺得有多困難,手在黑暗裡摸索著,摸到床邊輕輕地躺上去。

    拉起棉被從頭到腳地將自己遮蓋住,身體還是忍不住地顫抖著,細碎的泣音從棉被裡傳出,空氣也變得蒼涼起來。

    莫回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醫院手術室的床上,手術室裡沒有一個人,只能從透明的窗戶看到走廊裡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卻沒一個人看到她招手,有一兩個看到了,也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繼續忙碌。

    就這樣,她從早上到一直等到晚上,空腹等著晚上的手術。手術室裡只有她一個人,門在外面上了瑣,她出不去,只能幹等著,餓得受不了的時候就瞪著牆面,幻想著昨夜的晚餐,不敢去想她將要面臨的手術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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