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章 凌碩給的折磨 文 / 夯夯
雨,下得很大,在山上的夜雨更大,還伴著冷冷的風。大顆大顆地打在庭院裡莫回胖胖的身體上,打得她搖搖欲墜。她用力睜開眼,強迫自己用最清醒的狀態承受。
但睜開,心更痛。
那個男人竟然讓傭人拿了把大傘和實木椅子,在雨中悠然地端坐,一派優雅地品著手裡顏色腥紅的烈酒,唇邊掛著狐狸般的微笑,精緻的眉目如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打算認輸了,嗯?」冷淡魅惑的聲音,修長的手半撐起好看的下巴,活像個折磨人的毒辣妖精。而他確實是在折磨她。
莫回不答,低頭不敢看這個男人,冷風吹過凍得入骨,手觸摸上她十分寶貝的玉鐲子。
「看來我低估你了!本少爺我今晚心情好,勉為其難地陪陪你,看你什麼時候倒地了,死了,也好幫你收屍!」章凌碩笑笑,仰頭喝盡杯裡的液體,將手上的晶瑩剔透的玻璃杯扔到地上,瞬間變成一堆無用的廢品,細碎的玻璃渣子零散地灑落著。
章凌碩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尖銳的碎片,眼神一冷,語氣輕滑地說:「既然這麼有骨氣,我們就玩點不一樣的吧?來,跪到這些碎片上!」
「章凌碩!」莫回大吼,兩眼紅紅地瞪著章凌碩!
「跪還是不跪?」他微瞇黑眸,怒氣更盛。
莫回不答話,身體不住地抖了抖,冷風入骨呵!
「不跪也可以,你立刻給我從這裡滾出去,這輩子別讓我再看到你!滾之前,把我爺爺的玉鐲子留下!」章凌碩雙手交握於胸前,冷冷地看著這個蠢女人。
憑什麼她就這麼纏著他?敢纏他就敢接受他的懲罰!
「我跪!」咬咬牙,她不會滾,她也不會離開他,更不會把玉鐲子給他。
莫回走到玻璃碎片上,緩緩下跪,銳利的碎片一寸一寸割傷白嫩的皮膚,劃過血管,鮮紅的血液自傷口處一點一點聚積,斑斑點點地滴在地面上,順著雨勢變淺變淡,直至於無。
「該死的女人!」章凌碩幾近憤怒地瞪著倔強得讓人恨不得掐死這該死的胖女人,雙目燃著烈火。
正在這時,一個妖嬈的女子,自大廳內風情萬種地走出來,一臉嬌嗔地躲進章凌碩身處的大傘,媚眼如絲地看著章凌碩。
「leon,你怎麼不在房間裡等人家。人家不過是洗澡稍微久了些,你就不等人家。」語氣十分之嬌嗔。
章凌碩本來有不耐煩,他被莫回氣瘋了,但看到莫回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渾身一僵,他心裡頓時激起了熱情,嘴角勾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想我了?」他勾起女人的髮絲,放在鼻尖輕嗅,是典型的人工香味,難聞極致。明明是跟懷裡的女人說話,眼睛直直看向的是莫回。
「當然,我想你的全部!」女人妖嬈地笑起來,用飽滿的胸輕貼著他健碩的胸膛,笑得勾魂三分。
「表現給我看。」
「你真壞。」
莫回低垂著眼,不再看眼前的交纏的男女,雙手握緊成拳,蒼白的唇瓣在看不見地方輕咬著,心在看見他們親吻的時候碎裂成片,被這場大雨吹得七零八落。
無趣!
章凌碩看向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的莫回,彎身攔腰抱起懷裡的美艷女人,揚長而去!
雨中的莫回終於低聲哭泣起來,細細的呻、吟掩藏地巨大的雨聲裡。有沒有一種愛情,可以不那麼傷人,她只想好好愛他,為什麼這麼難?有沒有嬌好的容貌,妖嬈的身形,她真的無法擁有一份愛情?
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才一個小時,也許已過十幾年,章凌碩從樓上下來,光裸著上半身,姿態翩然地走下來。從明亮溫暖的燈光中走到窗外風雨交加的前院,如天神般佇立在一身狼狽的莫回的面前。
經過剛才那樣狂放的歡愛,他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又下樓看看這個讓他在與別的女人歡愛時還跳出來掃他興致的女人。
「考慮得如何?!」
莫回的意識被一陣陌生的香氣撩撥回歸,睜開眼,是男人筆直修長的雙腿。她隨勢往上望,是男人慵懶譏笑的表情。心猛地一痛,卡在胸口,狠狠地咳了出來。
「鐲在人在,鐲亡人亡!」話說得破碎,卻不敢再看向男人的臉。
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平凡如路人,差距很明顯,她知道,只是不想去承認。
「很好。」男人諷刺地笑笑,突然蹲下高碩的身形,笑彎了眼,眸內卻無半點笑意,「你這樣表現是想看我刮目相看,還是想爬上我的床?像剛才羅絲一樣,嗯?」
莫回又沉默,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李嫂!」章凌碩低喚了聲,「把幾個工用大型風扇拿來!」
「是。」李嫂在某個角落應了聲。不久便與章家大宅的其他傭人拿了幾個大型風扇,各自通了電,開啟了風扇。
「調到最高風速!」章凌碩淡聲命令,也站在風的中央,頭髮被風吹出一個張揚的造型,美不勝收,也把跪著的女人吹得更狼狽不堪。
李嫂又應一聲,一臉為難地將風速提至最高速。剎時間,雨中的兩人如至寒冬臘月,章凌碩站了片刻,便走回大屋裡,接過李嫂遞過的乾淨毛巾,擦拭身上的濕意,一臉淡色看著院裡的女人。
她凌亂的衣服被雨打濕後,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腰部難看的肥肉,沒有半分女人該有的風情和美麗,這樣一個處處不如人的女人卻纏了他十幾年,以她的姿色她連替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竟然帶著他爺爺的玉鐲子威脅他,讓他別和其他女人來往,注意身體。
她也不想想,她有沒有資格提醒他!又冷瞪了莫回一眼,他起身上樓,頭也不回地命令道:「沒有我的命令,風扇不許停!人要死了,直接拉火葬場,別打擾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