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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糾纏2 文 / 心靜如藍

    見柏路箏仍舊暗自抽泣傷心,寧君鴻禁不住上前,伸手欲將柏路箏的身體扳過來。卻沒等他的手落在柏路箏的肩頭,蓮香偷偷的扯了扯柏路箏的衣袖,柏路箏瞬時轉過了身子,寧君鴻那伸到一半的手只得縮了回來,眼底卻閃過一絲達不到目的不快。

    差一點點,他就能摸一摸柏路箏那柔弱無骨的香肩了,寧君鴻臉上閃過一抹可惜。

    只是,很快他就為柏路箏再回身時那一臉憂傷、珠淚暗垂的目光給震撼得再次呆愣在原地了。

    想他寧君鴻也不是沒見過沒美女,就他的府中那一眾美人,能稱得上絕色的也不下**十人。可不知為何,在柏路箏面前,那一眾美人就都失去了顏色。

    眼前的柏路箏,水墨畫裡勾勒出來的臉梨花帶雨,憂傷隱約,淡雅的眉,迷濛的眼,高挺的鼻樑,素淨卻潤紅的唇,就像是煙雨裡那黛麗的山色,又似是細雨裡初綻的一枝海棠,讓他禁不住生了滿心的憐意,卻又仿若冰清玉潔的芙蕖,竟讓他生不起半點褻瀆的心思。只得這般怔怔的望著,看著,瞧著,卻連個一步半步都不敢再往前踏出,這是他對著府中的美人從沒有過的感覺。

    而又是這種感覺讓他禁不住對柏路箏的喜愛再多了三分。第一次,他心中生出了一種,哪怕是靜靜的看著也了無遺憾的感覺。

    就在寧君鴻沉浸在柏路箏帶給他的震撼中時,卻聽得那錦口素唇微微輕啟,露出那珍珠一般淨白明麗的貝齒,清泠泠聲音幽幽的響起。

    「你說男人是不是都這般……薄情寡義,始亂終棄的呢?」

    聲音一落,寧君鴻便看到柏路箏一雙水眸幽幽的望著他,眼裡有疑問,更多卻是悲怯不勝。

    寧君鴻渾身一顫,不明白柏路箏為何這樣問,但柏路箏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驚喜不已,柏路箏繼續說:「我本以為你皇兄會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為何他……嗚……」

    柏路箏沒能說完,已傷心得伏在蓮香的肩頭上慟哭不已,那悲咽的哭聲,那顫抖的嬌軀,顫巍巍如同風雨中被摧殘的花枝,讓寧君鴻又多了數分心疼,恨不得柏路箏此時伏著的是他的胸懷而不是蓮香那個宮婢。

    「皇……皇嫂,別哭了!皇兄他……他……」

    話到嘴邊,寧君鴻竟發覺自己往昔那生花般的口舌都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頓時自惱,嗨了一聲,轉眼卻浮起了一絲微笑,笑裡透著渴望。

    「皇嫂,皇兄待皇嫂這般,不若……不若皇嫂隨君鴻到我宮外的府上住上幾天散散心可好?」

    寧君鴻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柏路箏,一臉蒼蠅見著肉的表情,恨不得柏路箏當即便答應他。心裡卻是直呼好,真沒想到那個自命稱高的

    柏路箏聽著寧君鴻話中的急切,心底冷笑。若真跟了你出宮,我還不給你吃干抹淨才怪。不過,出宮倒是個好主意,只可惜提出這個好主意的不是個好人。所以,我柏路箏就算是要出宮也不是跟你。

    柏路箏心底不樂意,臉上自不敢流露出來,生怕惹惱了這條大**,被他摧殘得屍骨全無,況且邊上還有個蓮香呢。只不知,秋棠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人來,柏路箏心底暗自焦急,臉上卻依然是幽幽怨怨、委委屈屈的表情,那副顧影自憐的模樣逼真得讓一旁的蓮香都禁不住叫絕。

    「二皇弟你是有所不知,皇嫂就算是去你府上住上十天半月又如何,若不能挽回你皇兄的心,你皇嫂我便是到了天涯海角……心也開心不起來呀!」

    柏路箏的幽怨自憐讓寧君鴻真恨不得立馬推開蓮香,一把將柏路箏拉進懷中,好好溫存撫慰一番。只是美人當前,他還得淡定,淡定,否則像上次那樣與柏路箏鬧僵了,那他可就白費這半天的操心了。更何況,這次是柏路箏主動在他面前顯露憂傷,這說明了什麼呢?不正說明柏路箏對他有意思了麼?

    這般想著,寧君鴻心中越發蕩漾起來,甚至渾身的熱血都有些沸騰,心裡則不斷地喊著淡定,淡定。雙眼卻又在柏路箏身上走了幾個來回,那凹凸有致的身形,那柔軟的細腰,那高聳的雙峰,要是能夠親手摸上一摸,他寧君鴻這輩子都心滿意足了。

    寧君鴻色迷迷的盯著柏路箏胸前的豐盈,蓮香見狀,順勢扶著柏路箏往前走了數步,再度讓柏路箏回復背對寧君鴻的狀態。

    寧君鴻自是不樂意柏路箏老背對著他,她一動他也趨步跟了上去,直至能夠正面看著柏路箏那張姣無雙的臉為止。

    「皇兄真是幸運,能夠娶到皇嫂這般癡心專情的女子!若是君鴻也有這般幸運,能夠像皇嫂這般貌美而專一,溫柔且善良,賢淑而又惹人憐愛的女子就好了!君鴻也有這般幸運,能夠像皇嫂這般貌美而專一,溫柔且善良,賢淑而又惹人憐愛的女子就好了!」

    寧君鴻說這話的時候,那雙風流的桃花眼不停的向柏路箏拋媚眼,只可惜了柏路箏看不見,一臉的面如止水,直看得蓮香忍俊不禁,差點都忍出內傷來。

    見柏路箏依舊無動於衷,寧君鴻以為自己說的話還不夠露骨,不夠明朗,遂又向前了一步,都快碰到柏路箏的臉了。

    蓮香吃了一驚,禁不住喚道:「二皇子,請自重!」

    蓮香的話剛出口,寧君鴻的臉色就驟然白了白,瞬即落向蓮香的目光便帶了些狠戾。

    「哼,小小一個奴婢竟敢對本皇子指手畫腳,該當何罪!」

    寧君鴻冷著臉呵斥。

    柏路箏一聽,方才發覺寧君鴻與她竟這麼近了,難怪蓮香會擔心。當下,想都沒想柏路箏便說:「二皇弟息怒,息怒呀。千萬別和和這些被皇嫂寵得無法無天的丫頭計較呀。」

    「哼!君鴻對皇嫂之心,青天可鑒,君鴻最煩便是這些毫無眼色的婢子胡言亂語!」

    「是,是,是,是皇嫂平日裡對她們管教不嚴讓她們變得如此猖狂!待皇嫂回了東宮,定然好好教訓教訓她們一幫丫頭!還請二皇子寬宏大量,高抬貴手,饒了蓮香吧!」

    柏路箏露出歉意的神色,低聲為蓮香求情。寧君鴻卻一聲冷哼,側起頭不看柏路箏,傲慢而任性的說:「饒了她也行,但皇嫂你今天必須答應我,到我宮外的府上去一趟!」

    「不行!」

    說話的是蓮香。

    寧君鴻的話才出口,她脫口就為柏路箏出言拒絕了。

    「哼,皇嫂,看來你身邊的這些婢子真被您寵壞了,今日就讓君鴻為皇嫂您好好調教調教,也省得皇嫂日後因著她們而惹了霉頭!」

    說著,寧君鴻伸手便向蓮香抓去。

    「不要,二皇弟不要!」

    柏路箏尖叫出聲。

    「怎麼?皇嫂難道不捨得?」寧君鴻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盯著柏路箏沒好氣的問。

    柏路箏賠了個笑容,將女人的柔弱與可憐表現得淋漓盡致,幽幽的順著寧君鴻所站著的位置望去,頭微微仰著,聲音微微顫抖著。

    「唉……二皇弟有所不知,這些個婢女都是我從相國府帶過來的,自她們到我身旁服侍我始到如今,她們日夜陪伴著我好些年頭了。這如今,我說打了就打了,一點都不念舊情份,這……聽著總讓人覺得恐怖。要知,在皇嫂心中,她們已不僅僅是宮婢那麼簡單,很多時候,她們更像是皇嫂的親人。二皇弟難道要皇嫂對自己的親人……下毒手麼!又或是二皇弟本就是一個心腸剛硬的男人!」

    說話間,柏路箏那水墨一般的眉目間探來幾絲狐疑,似在暗想寧君鴻是不是個心腸剛硬的男人。那水靈的眼眸儘管看不見,但盈動的目光,純真的臉,都讓寧君鴻渾身不自在,臉上更是陣青陣白,腦袋裡也一陣轟鳴,想著該如何回答柏路箏的話,好消除柏路箏對他產生不好念頭,絲毫記不得他還要找蓮香算賬。

    「君……君鴻才不是這樣的人呢!皇嫂說的極是,這婢子陪伴皇嫂多時,彷如親人,那君鴻饒了她便是。只是,皇嫂……皇嫂嫁給皇兄多時,也不曾到過皇弟那裡探望,今日得以巧遇,才想邀皇嫂一同回宮外府上坐上片時,好讓君鴻向皇嫂一盡皇弟的職責。」

    寧君鴻迅速的轉移了話題,但轉來轉去卻始終都繞不開讓柏路箏與他一同回府的念頭。柏路箏心底冷笑,什麼盡皇弟的職責,我若是跟了你回去,我還回得來麼,真是好笑。話說,秋棠怎的還不來。

    柏路箏禁不住側頭傾聽,落在寧君鴻的眼中卻扮成了柏路箏側頭查看什麼事情。不由狐疑的望著柏路箏問:「皇嫂……是在找什麼?」

    「呵呵……沒……沒什麼,想著出來都已經很久了,也該是時候回去了。晚些還要到永寧宮看望皇祖母呢!這次,皇嫂就先回去了,下次得了空,皇嫂定然到皇弟府上叨擾!」

    說著,柏路箏便示意蓮香扶著她往回走。

    只可惜,沒待她踏出三步,手臂已被寧君鴻一把抓住,只覺寧君鴻用力一抽,她便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啊……二皇弟你……你這是作什麼?」

    蓮香見狀,也禁不住驚呼:「太子妃……」

    呼喊之間,柏路箏已落進寧君鴻的懷中,聞得頭頂一陣淫笑,接著便是寧君鴻驟然變冷的聲音。

    「皇嫂,你是不是打一開始便在忽悠皇弟了?不過沒關係,皇嫂你是美人,皇弟自該讓著點,但是皇弟的府上,皇嫂今日無論如何還是得去上一趟的,因為……」

    寧君鴻沉吟著將頭慢慢的湊到了柏路箏那皓白的頸項之間,色瞇瞇的笑道:「……因為皇弟對皇嫂傾慕已久,心中不下百次想著要與皇嫂您共逐風月,同享歡樂。皇弟想,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春和景明,時辰正好,皇嫂便從了皇弟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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