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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如小獸般的撕咬 文 / 心靜如藍

    聽得柏路箏的喝罵,寧君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箏兒,事情並非你想像中的那樣!」

    「滾,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們都說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那你們就和我說清楚啊!你們不說清楚,我又怎麼知道你們真的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

    柏路箏惱得睜大了雙眼瞪寧君堯,若不是身體還不能亂動,柏路箏老早下床上前抽他了。說話總是磨磨唧唧的說不清楚,害她的心抽瘋似的抽個不停,幸好她的心臟好,沒啥毛病,不然老早就心臟病發了,做這個太子妃,她容易麼!

    柏路箏心裡一陣腹誹。

    寧君堯見柏路箏如此激動,哪裡還敢亂說話,當下閉上了嘴又沉默的站在一邊,氣得柏路箏抽起身旁的枕頭就朝寧君堯扔了過去。

    扔枕頭時,一用力,柏路箏便感覺腹部一陣動盪,隱隱的傳來一股痛意。柏路箏當下嚇得動也不敢動,一臉愁苦的瞪著寧君堯。

    寧君堯沒有閃躲,結結實實的被柏路箏扔過來的枕頭砸到了身上。本以為柏路箏還有更猛烈的攻擊,轉眼看見柏路箏登時停止了動作,還一臉苦色。寧君堯心有餘悸的衝了過去,俯身望著柏路箏焦急的問:「箏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哼!」

    柏路箏側過臉,無視寧君堯的關心。

    「箏兒……」

    寧君堯無奈的喚道。

    柏路箏依舊倔強的不理睬寧君堯的呼喚。

    「箏兒,對不起,我錯了……」

    寧君堯低聲的道歉、認錯。

    柏路箏的那靈動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卻依舊不肯轉過頭來望著寧君堯。

    「箏兒,你說,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我任由你處置。」

    寧君堯無奈、寵溺的說。

    「真的?」

    柏路箏總算回過頭來,她炯炯的盯著寧君堯,那閃閃發亮的眸子讓寧君堯幾沉醉又驚恐。那是一種混雜了天使的純樸與魔鬼的誘惑一樣的眸子,在柏路箏這種眸子的凝視下,寧君堯不得不點了點頭。

    「那好,把手伸過來!」

    柏路箏那嬌俏的臉閃過一絲狡黠,看得寧君堯閃了神,想也沒想就抬起手伸到柏路箏的面前。

    「啊……」

    下一秒,寧君堯就慘叫出聲。

    柏路箏一把抓住他的手,扯到嘴邊,像個兇猛的小獸一樣用力的咬住了他的手腕。那麼猛烈,那麼用力。寧君堯本應是疼痛的,但在看到柏路箏那閃閃發亮的眸光,他就覺得所有的疼痛也都不過是一種錯覺。若能換來她一聲的眸色生光,就算柏路箏將他的這隻手咬斷又如何!

    寧君堯的不躲不閃,但叫無言,讓柏路箏終於都鬆了口。看著寧君堯手腕上那個隱隱滲著血跡的牙痕,柏路箏胸口的鬱悶全然消散。她抬頭,炯炯的望著寧君堯,霸道的說:「我告訴你,這是我在你手上留下的印跡,你不許擦藥,也不許用去疤痕的東西抹掉它,聽到了沒。」

    柏路箏無比嚴肅認真的瞪著寧君堯,嘴巴微微努著,眼兒微微斜著,一副可愛誘人的模樣。

    寧君堯含笑的點了點頭,抬手寵溺的在柏路箏的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

    突然,柏路箏感覺唇上麻麻的,便伸手去擦拭。

    「君堯,你說我的唇怎麼這麼麻啊?」

    寧君堯一聽,目光瞬間落在柏路箏的唇上。屍毒!他的血裡有屍毒。寧君堯大驚失色。

    「箏兒,別動,也別吞口水,聽話。」

    寧君堯慌張的在屋裡逡巡,望見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寧君堯立馬跑將過去,端起茶壺往口裡倒了一口,還好茶水溫熱不湯口。

    「快,快用茶水簌簌口。」

    寧君堯在床邊坐下,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扶起躺在床上的柏路箏,然後將茶壺嘴吧放進柏路箏的口中,倒了些茶水。

    柏路箏雖不知寧君堯為何要她這樣做,但看著寧君堯那著急的模樣,她就能猜出事情並不簡單。便依言含了口茶水漱口,寧君堯拿過放在床邊專門盛放柏路箏孕吐穢物的盆子擺放到床前,讓柏路箏將漱口的茶水吐在盆子裡,接著又倒了一口茶水給柏路箏。

    如此重複了三四遍,直到柏路箏的不適消除,寧君堯才將茶壺放回桌子上。

    「寧君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警告你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哼!」

    柏路箏冷眼瞪著寧君堯。她剛才不過是在寧君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為何嘴唇就發麻了!以前她心情不好,沒少咬過他的手,也沒見出現這種情況,為什麼這次就會呢?

    「哎,都怪我。我匆匆忙忙的從洛雲袖那裡回來,連手都沒洗。手上估粘了那些毒物的汁液,所以你的嘴唇才會發麻。」

    寧君堯歉疚的沖柏路箏笑了笑。

    「粘了毒物的汁液?該死的寧君堯,你想謀殺呀!你的手有毒,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啊……氣死我了!都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洛雲袖那裡幹什麼!」

    柏路箏心驚肉跳的衝著寧君堯一頓暴喝。

    「你……你剛才也沒給機會我說呀,我的手剛伸過去,你一把抓過就往死裡咬!再說,若不是你說嘴唇發麻,我還想不起來我還沒洗手呢!」

    寧君堯很是無奈的望著柏路箏,委屈的分辯道。

    「哼,狡辯!我看你就是想害死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你好早些娶新妻子是不!」

    柏路箏乜斜著寧君堯,惡狠狠的說道。

    寧君堯徹底的無語,也徹底的閉上了嘴。女人在某個時候總時牙尖嘴利的,就好比男人某些時候總是啞口無言一般。

    這時的寧君堯便是這種情況。

    就在這時,鬥氣的兩個小冤家,忽然聽得樓梯口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們走開,我要見太子殿下,走開呀!」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柏路箏不由凝神傾聽,很快便聽出是沐雪然的聲音。

    「你對她幹了什麼?她為什麼要來找你?」柏路箏半帶疑惑半帶吃味的瞪著寧君堯。

    寧君堯無辜的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她要來找我難道還需要理由麼?你都不知道,她……」

    寧君堯剛想說沐雪然今日在禁宮入口那裡攔著他的事,話到嘴邊,想起後來刺客行刺,沐雪然為了救他,為她擋劍的事,登時靜了下來。

    「她什麼,怎的不說了?」

    柏路箏狐疑的盯著寧君堯,盯得寧君堯頭皮發麻,正想著如何瞞過柏路箏,沐雪然那嬌柔魅惑的聲音如同一聲驚雷在寧君堯身旁炸開。「呵呵,既然太子妃姐姐這麼想聽,太子殿下您就講給太子妃姐姐聽嘛!」

    寧君堯頓然臉色大變,眼神也凌厲的射向沐雪然。只是,沐雪然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轉開了頭,沒有接收寧君堯的眼神。

    沐雪然嬌嗲的聲音讓柏路箏頓死起了一身雞皮,她的話卻讓柏路箏越加狐疑的望向寧君堯,卻不自覺的望見了寧君堯驟然變色的臉。

    柏路箏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看著寧君堯和沐雪然兩人之間湧動的暗流,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和站在她對面的那個嗲女人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事情。

    莫非……

    有個念頭在柏路箏的腦袋裡一閃而過,她下意識的朝沐雪然身上打量,果不其然,柏路箏看到沐雪然右邊肩胛上厚厚包紮著的一層白色紗布,隱隱約約的掩映在薄紗之下。

    這一瞬間,柏路箏似乎明白了什麼!

    嗖的一聲,柏路箏雙眼冒火的瞪著眼前這對男女,她心裡卻已瘋狂的吶喊起來:天呀!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勾搭上寧君堯的竟然不是洛雲袖,而是寧君堯一直以來都最討厭的女人,她一直以來從沒放在心上的女人……沐雪然!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她的眼睛瞎了還是她的耳朵聾了!

    柏路箏搖了搖頭,她一切都沒看清楚,她也一切都沒聽明白!

    「太子妃姐姐,你的臉怎麼了?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綠的,莫非是……病了!」

    沐雪然嗲著聲音,翹起蘭花指,指著柏路箏的臉,裝得無比驚訝的說。而在沐雪然心底,柏路箏那瞬息萬變的臉,早已讓她笑開了花。礙於寧君堯在旁,她不能表露出來,只得拚命的忍著,忍到她都快心理抑鬱了!

    柏路箏一聽,內心深處的火苗嗖嗖直往上躥!丫的,沐雪然這個狐媚女人竟然敢說她有病,她才有病,她全家都有病!氣死她了。

    「喲,雪然妹妹也來了,方才聽得雪然妹妹話裡的意思,是說妹妹和我們家君堯有一段故事是吧!對了,妹妹你怎麼不給姐姐說說是什麼故事呢!」

    柏路箏含笑望向沐雪然。

    沐雪然還以為柏路箏真要聽她和寧君堯今日在宮中遇到刺客,她捨身為寧君堯擋件的事,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正欲開口,沒想柏路箏卻立馬搶斷她發言的機會。

    「啊……是了,我怎麼沒記起來呢!那時妹妹還是洛城令的千金時,就看上了我們家君堯。還放下了女兒家的身段,將我們家君堯灌醉後扶到了自己的床上,才成了我們家君堯的側妃!妹妹,你想告訴姐姐的,是不是你和君堯的這段故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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