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我的一切,都屬於你 文 / 清雨綠竹
「顏兒!!」
宮內,夏紫冰嚇得滿頭大汗。身子直直的彈立起來。呼吸急促。
「冰兒。」君墨蕭將她雙手環在懷內,緊緊的貼著他的前胸。
「蕭!顏兒怎麼會在青樓,怎麼會?」她雙手附上他的後背,整顆心都懸起來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君墨蕭顯然一頭霧水,但見冰兒那冷汗淋漓,才知道她,只是做惡夢了。
「她沒事。冰兒,你只是做惡夢了。」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稍微安心一點。
她這才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做夢而已。整顆心,終於安定了下來,「蕭,我要見她。」
「嗯!」他千依百順,輕輕的應道。
門微微被推開一點,侍女得到允許之後拿著洗漱用品唯唯諾諾的走過來。夏紫冰微微擦拭了一下,剛一準備走下床。下體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差點倒了下去。君墨蕭連忙下去扶住。而那被單上的點點落紅,清晰可見。
侍女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原來王爺和王妃此刻才真正的洞房花燭夜。內心明瞭,臉色一紅,恭敬的退了出去。未言一字。
夏紫冰看著此刻抱住她的君墨蕭,臉上泛起一陣桃紅,「都是你!」
而言下之意,正是指剛才那兩個侍女知道了她們昨晚的事。
君墨蕭薄唇輕抿,一陣壞笑:「冰兒,昨夜是誰……」
「你……」夏紫冰銳利的眼睛瞬間凝上他的風眸,臉容之上潮紅未退,秀美微挑,狠狠的一拳垂在他胸前,「你可惡!」
「好了好了!冰兒,是我不好。不知輕重。」他將她揉進懷內,無奈的道歉。
她未言半字,蓮步微微移動。走出殿外。秋日,迎面拂來的風已然帶著重重的涼氣,君墨蕭為她披上一件淡綠色的披風。從後面環住她的肩。
「你們聽說了嗎?昨夜太子妃被劫,皇上和太子徹夜搜查。京都可是鬧得徹夜不安。」一名侍女一邊撥弄著花草,一邊與身旁的侍女小聲議論。
「是嗎?聽說太子妃可是冷夜國的最得寵的公主,長得國色天香。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是啊!只是……」侍女有些遺憾。
「只是什麼?」她微微好奇。
「太子竟然是在發現太子妃的。」
「啊?」侍女嚇得面無人色。
「聽說,太子妃被嫖客染指。全身是傷,太子勃然大怒。燒了整個,那個嫖客,竟然被太子連續砍了二十多刀。當場身亡,死相慘不忍睹。」
「真的?那太子妃……」
兩人正議論著,良久,一侍女才發現一雙寒光斂斂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們。微微一轉身,才發現,原來是他們的臨時主子。頓時嚇得冷汗倒流:「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滾!」夏紫冰面色鐵青,峨眉緊緊的擰著:「以後誰敢議論此事,格殺勿論。」
她從來不喜歡為難下人,但這一次,卻是真的動怒了。她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朋友,尤其是這些醜聞。但她知道,這事估計一時三刻,便會傳遍整個東臨國。甚至是三國。
「是!」侍女連忙退了下去。唯唯諾諾,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她狠狠的吸氣,凝眸。正欲大步走出去,卻被君墨蕭攔腰抱起:「暗影,準備車嬌。」
當夏紫冰回過神來之後,卻已經被君墨蕭抱著往殿外走去。夏紫冰內心一怔,下一瞬,卻是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默默的享受著這份獨有的愛。在他懷內,便是再大的委屈傷痛,都能得到一定的安慰。
「蕭……」她輕輕的嗅著他獨有的香味。
她習慣了堅強,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獨處。但在他身邊,她卻總是忍不住脆弱,偶爾,還會流淚。
馬車行駛在去往太子府的路上,她未言半字。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如此貼心的男子,還如此英俊。天下多少女人覬覦,若是真有一日他離開了她。她該如何習慣。
馬車停在了府外,兩人換成了一抬軟轎。兩人一直在寢殿之外,才下了轎。君墨蕭貼心的扶著夏紫冰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殿內卻是一片凝重。侍者跪在地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太醫,也跪侯在地上。而雕花玉床之上,秦玉顏抱膝坐在床上。呼延玉決萬分著急,卻是無可奈何。坐在床沿,想要抱住她。卻是一次一次的被拒絕。
「師兄!」
夏紫冰玉步輕移,緩慢的走了過去。
「師妹,你來了。你幫我看看,顏兒這是……」
呼延玉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那眼神,柔和的看向夏紫冰。雙手,更是不知該擺放在哪裡才合適。
「沒事,別著急!」她雖然出言安慰。但坐在床沿,近距離的看著秦玉顏之時,卻是忍不住內心一通。她嘴角淤青,臉上五個指印紅紅的顯在那原本傾國傾城的臉容之上。
她微微閉目,回想著昨夜夢裡發生的一切。竟然和此刻看到的她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額上,並沒有撞過的痕跡。
「顏兒乖!我是紫冰,冰兒。」她柔聲安慰,一邊,卻是拿起她的手輕輕的把脈。
不多時,秦玉顏卻是恐懼的將手收了回去。她微微歎息,「是自閉症!」
「對!」
他何曾沒有看過,而從找到她開始。他也是嘗盡了各種方式,卻是沒有任何效果。
「決,我對不起你!」她抱著雙膝,淚水滑落在床單之上。
他冷冷一笑:「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那你心裡怎麼想?」她銳利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她。
昨夜的夢,清晰的記得。顏兒被那人欺負,正如真的一般。那人,竟然在顏兒身體上留下了吻痕,留下了那骯髒的爪印。她想知道,他一個太子。以後東臨國的當家之人,會不會因此而對顏兒有任何嫌棄。
「是我對不起她!」他雙拳緊握,那俊逸的臉容此刻蹦得鐵緊,「若不是我沒有照顧好顏兒,何以讓她成現在這樣。我還有何資格怪她。」
他雙眸流過一絲希翼,「若師妹你治癒不了,我會選擇讓她忘了這段記憶。」
「好!」她雙眸微微一合,下一瞬,卻拿出一根冰魄銀針,插入她的頭頂。剛才還恐懼無比的秦玉顏,乖乖的倒在呼延玉決的懷內。
呼延玉決沒有言語,而是緊緊的將顏兒抱在懷內。和夏紫冰一個師父出來的,他又如何不知,那是封住她的穴道。使她沉睡。
「拿著!」她將一顆藥丸塞在呼延玉決的手裡,再來之前,她已是先有了準備:「這個可以消除她整晚的記憶,師兄,我相信你會對顏兒好的。」
她行到君墨蕭身邊,挽著他的手離開了殿內。
這次,她沒有使用軟轎。而是徒步和君墨蕭走回去,街上,亦如往常一般熱鬧。而今日,議論的話題卻無不關於太子妃的緋聞。
她忍不住磨著牙齒,憤怒之極。
「冰兒!」君墨蕭包裹著她的小手,「這些會結束的。」
「你認為這事真那麼簡單嗎?」夏紫冰清亮的眸子看向君墨蕭,她冷然一笑。
「嗯?」他微微挑起眉睫,樂意聞之。
「你說過,你的下屬就是我的下屬。」她霸道的看向他,宣示著自己的權利。
若不是莫輕虹不在,她也不會借用他的下屬。想來,她的行蹤公佈好幾天了。莫輕虹也該過來了才對。不過,似乎皇宮裡的事情,還是蕭的下屬更好用些。
「是!」君墨蕭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好,把你的影子都叫個出來。」她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這個地方不好吧!」他無奈的看了看四周。看夏紫冰撅著嘴巴撒嬌,他無奈的將她拉進一個比較人煙稀少的地方,輕輕的打下指示。
「主子!「暗影伴隨著一陣清風,落了下來,眼神略微漂過夏紫冰,恭敬的行了一禮:「主母!」
暗影無奈的看了一眼君墨蕭,僅僅是一眼,卻再也不敢對夏紫冰有任何不敬。答曰:「視如主命。」
她頓時心情好了很多,忍不住哼了一聲:「去皇宮,把那個皇后身邊叫翠霞的宮女秘密帶來見我。」
「是!」暗影領命而去。
「滿意了?」君墨蕭無奈的搖搖頭,將她拉入懷內。
「對!」她笑了笑。夏紫冰終於心平的看著暗影:「那主母的命令,你聽不聽?」
「冰兒!滿意就好。」他摩擦著她的玉臂,「記住,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開心便好。」
她靠在他的懷內,微微歎息:「蕭,我開心。」
風微涼,吹起衣裙。君墨蕭一襲墨色風衣,將她緊緊的抱在懷內。寵愛之極!
冷夜國皇宮,紅毯鋪地,群臣滿座。所有的氛圍,無不透露著一個「喜」字。唯有他,走過皇宮的每一寸土地之時。所表現的,卻是帝王獨有的冷情。沒有一絲迎娶王妃的喜悅。
「永陵王在東臨國陪著王妃,溫柔之鄉。不捨離棄。」他永遠記得,在迎娶他的王妃回朝的路上。下屬所回。
赫連墨蕭一直忠心於秦家。隱忍多年。但他也不難看出,這人一直暗裡背著父皇收藏勢力。只為有朝一日能夠得到豐碩的果實。而如今。居然為了冰兒。捨棄他謀取天下最好的時機。當真是讓人不可置信。
他揚起嘴角,隱隱勾出一絲冷笑。得天下者,得一切。那麼冰兒的心,赫連墨蕭,當本王得了天下之後,最優秀的男人還會是你嗎?冰兒,最優秀的男人,才又資格擁有你。遲早有一天,本王會把你搶回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冷夜一百零八年秋,八子允辰與婉月國公主締結連理,情投意合。故,今日普天同慶。特此,賜封八皇子秦允辰為當朝太子。冷夜國儲君。」殿上,宮奴大聲宣佈著聖旨。聲音爽朗,滿座皆聽。
「兒臣接旨!謝父皇。」秦允辰領著曼羅公主跪接聖旨。而眸內所流過的光芒,卻是狠瘧。傲視天下,冷酷無情。曾經那個只想著保存自己實力不受欺負的秦允辰,而如今,完全成為一個冷酷無情的君主。
東臨國
密室內,翠霞髮絲凌亂。那身宮女裝,亦是被弄得骯髒不堪。雙手被捆在背後,橫躺在密室的地下。見夏紫冰進入密室之後,暗影冷情的潑下一盆涼水,頓時,翠霞迷藥全醒。微微蹙起眉睫。
「娘娘……」她只見夏紫冰一襲鳳袍,背對著她站立著,從背影便可知,她很生氣。她想到剛才皇后的表情,忍不住全身發顫:「娘娘,奴婢全家十幾條人命都再您手裡啊。你對奴婢還不放心嗎?」
她轉過身去,冷冷一笑。那張面具,正如皇后栩栩如生的站在她面前:「你還知道本宮手裡握著你家十幾條人命?」
翠霞內心一怔,連忙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娘娘,奴婢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啊。奴婢一直都對你忠心耿耿,一直都是啊。」
「哼!」她淡淡的哼了一聲,長袖一甩,落座與梨木椅之上,閒閒的品著清茶:「那些人,解決掉了?」
翠霞跪在地上,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娘娘,事情太過倉促。還沒來得及處理。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她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對她還算不錯的皇后。此刻居然會將她當做犯人一樣來審問,果然是高處不勝寒。
「在哪裡,本宮自己去!」她表情平靜異常,看不出絲毫喜怒。
「娘娘……還是奴婢陪您去吧!」她知道,若是她說出了地址,那麼她的命便是由不得自己了。皇后的狠,是發自內心的。表面上,絕對是看不出的。對於這點,宮內唯有翠霞知情。
而她言語未完,便只聽青瓷翡翠玉杯一聲巨響,狠狠的摔在地上。而所見的,依然是她那張平靜異常的臉容:「本宮問你在哪!」
翠霞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卻是一言不發。她知道,她只要不說,起碼性命無逾。
「你要知道,本宮手裡有得是方法讓你說。比如,你的弟弟……」她微微揚起眉睫,似有如無益處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