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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為什麼不對本王笑 文 / 清雨綠竹

    「你自找的!」秦允辰雖然舌頭都被燙的沒了知覺,但想到自己也反整赫連墨蕭。便也不計較了。

    赫連墨蕭憤怒的將碗放在桌上,狠狠的瞪了秦允辰幾眼。但眼見夏紫冰在旁邊,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

    而宮內,秦浩天聽到謠言。便傳昭了當時目睹一切的秦玉顏。

    御書房內,氣憤很是凝重。淡淡的龍延香至瑞腦中傳出,熏得秦玉顏更是有些喘不過氣來。秦浩天靜靜的等著秦玉顏的答案。

    「父皇!這事不怪冰兒,是八皇兄約冰兒出去一起過七夕。若不是永陵王從中插上一腳,這事也不會變成這樣。」秦玉顏一絲不苟的解釋著。

    秦浩天高坐龍椅上,眼光淡淡的掃過秦玉顏:「無論如何,都是夏紫冰造成的。她一個棄婦,竟然讓永陵王和老八爭來奪去。真是紅顏禍水!」言罷!當即拍桌,好不激動。

    秦玉顏冷冷一笑,這便是她的父皇。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如今又受了傷心疼捨不得罵。而永陵王,當今權傾朝野。罵不得!於是,便將一切過錯全部放在一個女子身上。

    「父皇恕罪!冰兒她賢淑溫和,雖然時而有些任性。但這事絕非她想做的。」秦玉顏暗自沉了沉氣,低睫言道:「其實,這種事情和冰兒一點關係都沒有。錯便錯在永陵王,和八皇兄。若不是他們爭來奪取,這事便不會發生。其實,冰兒才是受害者。」

    言畢,只聽「啪」的一聲,御書房的桌子傳來巨響。

    「放肆!」

    秦玉顏內心一顫,卻依然故作鎮靜。這些話,她自是知道。秦浩天必定會發火。但她有如何能讓自己的好姐妹別父皇這般污蔑。

    「冰兒她好好的在明玉軒,禍害誰了?還不是有些人故意找茬!父皇說的紅顏禍水,明明是在為某些人找借口!」秦玉顏振振有詞,直視龍椅上君臨天下的秦浩天。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與自己的父皇說話。

    「顏兒!!」秦浩天不敢相信,這個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這樣忤逆他的話來。當即站起身來,怒氣衝天,「現在居然連父皇的話也敢忤逆了!都是她教你的是不是?」

    「不是!兒臣心裡自由公正,看得清事實。兒臣只是實話實說!」秦玉顏今日,似乎已經豁出去了。

    「放肆!!」

    秦浩天突然覺得,自己的顏面被這女兒給丟盡了。頓時惱羞成怒,怒髮衝冠。

    秦玉顏依舊那不屈的表情,第一次和父親鬧翻,這次,她不想道歉。因為她覺得自己沒錯!

    一旁的公公看到這情況,自是不能不管。老子和自己的寵愛的孩子鬧點矛盾,他這個做奴才的不勸勸,皇帝事後又怎麼看他!

    「皇上息怒,小公主只是年齡尚幼,說話難免有失.身份。還望皇上寬宏大量。」

    見身邊的公公求情,秦浩天微微消了怒氣。

    「回去給朕罰抄女兒經一百次!未完之前,不得踏出宮門半步。」秦浩天言道。

    「父皇……,兒臣不想抄……」

    她便是從小,深受那些東西的毒害,自從認識夏紫冰後,那些東西在她身上似乎沒有人任何約束。她想做的,便是她那樣的女子。而不是一個卑賤的女子。

    「拉下去!!」

    秦浩天怒不可遏,皺折被仍的滿書房都是,那眼神像是下一秒便要殺人一般。

    「是——」

    公公見大事不妙,連忙拉著秦玉顏出來了。

    「父皇……」

    明玉軒

    赫連墨蕭被搞的一身污穢,沒辦法只能離去。而秦允辰,吃完午飯也安心就寢了。

    夏紫冰獨自坐在院子裡,養精蓄銳。突然看到莫絕舞端著東西走過來。

    「請喝茶!」莫絕舞很是恭敬的為夏紫冰倒上一杯。

    這幾日,因為事情太多,倒是沒注意莫絕舞還在明玉軒呢。還有,莫輕虹消失了好幾天了。這丫頭這麼一走,閒下來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強扭的瓜不甜,她的確不能把人硬留在身邊。

    「謝謝!」夏紫冰淡淡的抿了一口,「絕舞,坐吧!」

    莫絕舞並沒有做,依然站著。夏紫冰的目光漸漸的移上莫絕舞的臉容。她比輕虹幾歲,已經算是個成熟的女性了。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的確看不出此人是做殺手的。潔白如玉的臉容,纖長的睫毛,明眸皓齒。今日,乃是一襲紅色裙衫。清秀動人,無怒而威。當真不是個平凡的姑娘。假以時日,這琉璃閣閣主之位,怕是再也合適不過了。只是,這女子那日還是太過莽撞了。若不然,也不會落在她手上。

    「我只是一個連家都沒有棄婦,你又何必如此敬畏。坐下吧!」夏紫冰淡淡的言道。

    莫絕舞審視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夏紫冰,若是平常女子,自己被休,娘家又不認。怕是早已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了。而她,卻說出棄婦這詞來還風輕雲淡。似乎,像是在討論天氣一般的輕鬆。而這女子,是比她小三歲的一個小丫頭。讓她如何接受。

    「我敬畏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個英雄。與你的身份無關!」莫絕舞鄭重道。

    夏紫冰微微一笑:「我只當你是朋友!坐吧。」

    「嗯!」莫絕舞輕聲答道。

    一陣清風拂過,竹絮翩然。

    夏紫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凝視著莫絕舞:「琉璃閣,不是專幹殺手這一行的吧?」

    「不是!」莫絕舞瞬間明白夏紫冰真正想問的問題,「我們之所以出動全閣的人,取你的性命。那是因為,有人執琉璃玉珮給我們下的死命令。」

    夏紫冰詫異的微微顎首:「一塊玉便讓你出動全閣?」

    莫絕舞淡淡的歎息:「琉璃玉珮,乃是琉璃閣世世代代閣主所有之物。見玉如見閣主,既然是上一代閣主的命令。我又如何能不執行?但後來,因為你救了我。我一直在想著怎麼才能兩全其美。」

    「你被騙了!那玉,不過是被別人撿來的。並不是閣主的命令。」夏紫冰的聲音微微加重,到底是誰,居然就這樣利用了江湖勢力劫殺於她。

    「你如何得知不是閣主的命令?」莫絕舞詫異的盯著夏紫冰,神色具是凝成一線,對於夏紫冰的言語甚是好奇。

    「水若雲在一年前早已掉落山崖,如今,住在一個谷內。前幾天,我掉落山崖。才發現了這個事實。輕虹她明白了你繼承閣主之位是水若雲的事情,這矛盾便可以解開了。」夏紫冰明白莫絕舞真正想問的問題。

    有意讓莫絕舞繼承閣主之位這事,只有她莫絕舞和水若雲知道。於是,閣主莫名消失之後。才會發生閣內莫輕虹不理解而散失大量閣眾。她自是相信夏紫冰說的話無餘。

    「我想見見閣主!」莫絕舞的期待加深了幾分。畢竟是將自己養大,最親近的人。一年未見,如何能不思念。

    「她現在很開心,不想別人打擾她。」夏紫冰直言道。、

    莫絕舞顯然有幾分失望,隨後,便又抬首言道:「那麼,輕虹如今是不是可以回到琉璃閣了?」

    莫輕虹,乃是她從小的好姐妹。對於一個好姐妹,莫絕舞和她吵了一年。那是逼不得已,但是並不代表,她和她是沒有感情的。她也是希望自己能和她和好的。

    夏紫冰瞬間揚起一個更深的笑容:「你自己問她吧!她可是一直希望你原諒她呢。」

    莫絕舞「啊?」了一聲,甚是詫異。

    「還不出來!」夏紫冰淡淡的命令道。

    但自信的笑容,卻更深了幾分。從今早開始,她便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流隱隱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但,好像不好意思。所以一直藏著。

    夏紫冰言語結束不多時,便有一人從暗處飛來。站在遠處,尷尬的不敢前進一步。許久才到達夏紫冰的身邊。

    「主子!」莫輕虹尷尬的叫了一聲。

    「好了,我不怪你!」

    她自是理解輕虹的,這種事情,一時難以接受的確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經過這幾天。莫輕虹什麼都想通了。畢竟,這孩子已經快十五歲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可以獨立了。

    莫輕虹微微送了一口氣,跪在莫絕舞面前:「既然閣主有命在先,那麼,輕虹向你道歉。」

    莫絕舞快速扶起這個從小便玩得很好的姐妹:「能懂姐姐的苦心便好,其實,琉璃閣一直希望你回來。這樣,琉璃閣才會像以前那樣強盛。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

    莫輕虹起身,那笑容再也沒了以前那種恨意。夏紫冰看著兩人恢復和平,頓時由衷的喜悅。其實,她也不是壞人不是嗎?

    「那玉在誰的手裡?」夏紫冰很期待的言道。

    莫絕舞收回視線,凝視著夏紫冰,沒有多餘的顧忌:「是夏家的二夫人,葉氏!」她莫絕舞不知為什麼,特別信任夏紫冰。

    「難怪了!」夏紫冰笑得古怪,「輕虹,看來每天讓這女人疼一個時辰太輕了。你說是嗎?」

    莫輕虹的眸色瞬間寒譚加深:「敢打我們琉璃閣的主意,這女人的確是太閒了。」

    「那麼,今晚,我們便找點事情給她做!」夏紫冰饒有興趣的想著。

    「主子說得對。」莫輕虹復合道。

    「絕舞,望居樓既然是你們以前的總舵。那麼,便回來吧。」夏紫冰鄭重道。

    她那裡的確需要人手,這個,相當於互利。百里無一害的事情。

    「求之不得!」莫絕舞並沒有反對,反而豪爽的答應下來了。

    自從閣主不辭而別之後,教中便是江河日下。為了躲避江湖上的恩怨,她們不得不東躲西藏。而如今,有夏紫冰的幫忙。她的確是不再有任何畏懼。可以大膽的幹上一番事業了。

    夏紫冰剛剛寫了張紙條,讓莫輕虹下去辦事。莫絕舞在為今晚的好戲做準備,夏紫冰便是又剩下一個人。正準備去看看秦允辰的傷有木有好些,需不需要什麼東西。赫連墨蕭便又出現在夏紫冰面前。

    嗯,換了一身寶藍色的衣服。乾淨多了!只是,夏紫冰沒有心思欣賞。便轉角離去。

    「冰兒!」赫連墨蕭拉住夏紫冰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夏紫冰拉入懷內。那模樣,似乎變得溫柔很多了。

    夏紫冰腳底一用力,正準備踩上一腳。但赫連墨蕭卻事先有防範,就那樣抓著夏紫冰。

    「你想幹嘛?」夏紫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憤恨的看著赫連墨蕭,竟有一種將這男人大卸八塊的感覺。太可惡了!早上她只是給秦允辰喂點東西,這男人卻說姑娘家,不可以隨便和男人親近。那麼現在,居然和她這麼親近。當真是霸道得無可救藥。

    「昨晚讓本王泡了一晚上的寒泉,你準備怎麼補償本王?」赫連墨蕭饒有興趣的凝視著夏紫冰。魅惑人心的笑了笑。

    夏紫冰當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東西了,居然一次換一招。她想問的是,到底準備換到什麼時候。

    「那是你自找的!本姑娘也是你能隨便親的嗎?」夏紫冰瞪著大大的眼睛,挑恤的看著赫連墨蕭。全然不知,這具身子這麼小。她這可愛的模樣,是會挑起這男人的興趣的。

    「可是,那天在寺廟的旁邊。是誰,主動親上去的?」赫連墨蕭笑得無害,一副吃定夏紫冰的模樣。

    「那誰要你把我的桌子弄壞的?」夏紫冰眼睛一轉,便又振振有詞的為自己狡辯。

    赫連墨蕭淡淡一笑,放開夏紫冰。負手而佇,彷彿心情極好。

    轉眼間,便是十張和昨天晚上那桌子一摸一樣的桌子放在夏紫冰面前,頓時夏紫冰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詫異的望著這男人。毀一配十,當真是耍大牌啊。

    「本王現在不欠你了,那麼,你覺得昨夜讓本王泡了一夜的溫泉。就這麼算了?」赫連墨蕭很是猖獗的望著夏紫冰。

    「我讓你泡的嗎?你丫的親本姑娘,你不是喜歡吸本姑娘的口水嗎?那本姑娘又沒說自己的口水沒有其它東西!」夏紫冰依舊振振有詞,言語只見沒有絲毫認輸的痕跡。

    赫連墨蕭當即很傷神的看著這丫頭,這張嘴還真是喋喋不休。永遠都是她有理。

    「那你知道,給本王下毒是什麼罪嗎?」赫連墨蕭恐嚇道。

    「我說了那是你自找的!你不親本姑娘,哪裡會出現胭脂美人散。」夏紫冰一絲不苟的宣示著自己的無辜。

    赫連墨蕭徹底無語,開始來的時候可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將這丫頭弄得沒話說。沒想到自己又吃癟了。不過,他赫連墨蕭可不會這麼認輸的。

    「本王記得,冷夜國有個規定。七夕那天,接到哪位姑娘的綵燈。便可以與她相處三個月!」赫連墨蕭眉飛鳳舞的望著夏紫冰,近了近身,「你以為本王昨天搶這破燈,是用來玩兒的?」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夏紫冰就算再厲害。也像個氣球一般的瀉下來了。這男人,看來今天是吃定她了。天哪!她上輩子到底和這男人有多大的冤仇啊。

    「你到底想幹嘛?」夏紫冰無可奈何的問。

    但下一秒,她卻再次失重。被赫連墨蕭攔腰抱起,消失在明玉軒。

    「赫連墨蕭!!」夏紫冰很不滿的叫著。就那樣躺在赫連墨蕭的懷內,不敢動彈。雖然她也會輕功,但在這半空中,她卻是不敢輕易施展的。

    赫連墨蕭望了望夏紫冰,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夏紫冰眼神狠狠的瞪著赫連墨蕭,這男人,該不會是想把她弄得遠一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然後,再實施那什麼計劃吧。不過,想了想。她才十五歲,長得又不是那麼風華絕代。說得難聽點,還是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小孩子。他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專挑她吧。

    當落地那一刻,夏紫冰才發現。這是那日她和秦允辰來騎馬的地方。這男人,讓她來這個地方幹嘛。

    「赫連墨蕭,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夏紫冰不解的問。

    赫連墨蕭轉身牽過來兩匹馬,笑得很溫和:「冰兒,上去吧!」

    「額……」夏紫冰一頭霧水,這男人不是從來都叫她女人的嗎?突然這麼叫,真心不習慣。

    「你還是不要叫我冰兒了,我很不習慣!」夏紫冰全身有些酥麻的言道。

    「哦,那本王叫你什麼?」赫連墨蕭沉思了一會兒,極有興趣的說道,「冰冰?本王覺得這麼叫也挺好聽的。」

    夏紫冰差點倒載過去,良久才鎮靜下來,「赫連墨蕭,你今天吃錯藥了?」

    「怎麼會!你不喜歡嗎?要不,本王再換個?」赫連墨蕭正經的言道。

    「別!你別換了,本姑娘心臟承受能力不好!」夏紫冰徹底服了這男人了,簡直就是個惡魔。

    「嗯,那上馬吧?」赫連墨蕭將馬鞭交給夏紫冰,神情很是期待。

    其實,夏紫冰是很喜歡騎馬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和這男人在一起。便是沒了興趣。

    「沒興趣!」夏紫冰淡淡言道。

    「可是本王有興趣!」赫連墨蕭嘴角彎起一個幅度,抬首望著夏紫冰。似乎今天不騎馬,夏紫冰便別想走。

    夏紫冰看著這兩人,頓時無語透頂。

    「秦允辰,你想死?」赫連墨蕭怒瞪著秦允辰。

    夏紫冰無可奈何的接過馬鞭,輕身上了馬。一鞭下去,馬匹朝草原奔馳而去。夏紫冰一貫喜歡灰色或者白色。今日,便是一襲白衣。清爽脫俗。

    赫連墨蕭眼見那馬奔馳好遠,這才翻身上馬。饒有興趣的追了上去。

    「冰兒,本王追來了。跑快些!」赫連墨蕭望著前面的一抹倩影,極有興趣的策馬追上去。

    但讓他失望的是,夏紫冰,為什麼不笑。那天,和秦允辰在這策馬奔騰,不是笑得如銀鈴一般動聽嗎?或許從那時候起,他便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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