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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留活的 文 / 清雨綠竹

    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舞廳,而前前後後皆是觀眾的席位。且一路走過,夏紫冰的耳朵倒是沒有沾污穢的東西。頓時,對於眼前這個男子的評價一下子高了好幾分。

    因為這樣的盈利方式,只靠才藝掙錢,那麼必須才藝過硬。古代的姑娘們沒有什麼別的腦子,從小便是學著這些東西長大的。夏紫冰不用問也可以看出,呼延玉決做的生意有良心在裡面。

    呼延玉決的房間更是淡雅清晰,一看這男子便是志在山水。鬧市中的隱居者。

    「剛才看見姑娘所用的針,好眼熟。」呼延玉決坐下,為夏紫冰倒了杯茶。

    言語中,雖然平靜。但夏紫冰聽得出,有幾絲嫉妒。

    夏紫冰拿起茶杯,淡淡的聞著這味道。這不是冷夜國的茶,若她沒猜錯這應該是東臨的凝香珠。入口香甜,回味無窮。

    「我師父送給我的。」夏紫冰很爽快的回答。清明的眼內,滿是秋水,深冽清美。

    呼延玉決指尖一顫,隨之,卻彎起一抹笑意:「師父他老人家什麼時候又手徒弟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寵愛你。」

    這言語,明顯有些妒忌。夏紫冰一愣,想起師父說過,他還有個弟子叫呼延玉決,乃是東臨國的人。瞬間才明白,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莫非你便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師兄?」

    「師妹,真是冰雪聰穎。難怪師父他老人家視如掌上明珠。」

    呼延玉決釋然一笑,這丫頭的聰明伶俐他的確有些差距。冰魄銀針,一直是師父的隨身之寶。能交給這丫頭,看來,這個師妹的醫術應該不會太差。至少在他之上。

    「能被師父看上的,都很聰明不是嗎?」夏紫冰淡淡道。

    呼延玉決毫不吝嗇的笑了笑,那笑容很寵溺。

    「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呼延玉決眸色微微暗沉。說起鍾九離,還是四年前見過面。

    「很好!」

    兩人一直聊到了夜幕暗沉,下棋,彈曲,呼延玉決算是討教了。對於夏紫冰的聰穎只能用絕世來形容。而對於夏紫冰內心的崇拜,也是不禁升高了幾分。

    臨末,呼延玉決親自用馬車送夏紫冰回去。或許是玩累了,夏紫冰半靠在馬車內。一派悠然。卻沒想到再次遇到刺客。

    七月的風,伴著火熱撩開夏紫冰的簾幔。隨後,便是一陣暗器射入。

    「師妹,快下車。」呼延玉決劃開自己的古玉流舒扇,一邊抵擋暗器,一邊叫夏紫冰下車。

    「師兄,你也下去。」

    奶奶個熊,這車被包圍了。再不下去兩人就變刺蝟了。

    剛一出來,便是一劍刺過來。而刺的人,居然歹毒萬分。夏紫冰抓著劍柄,一點一點的前進。對於夏紫冰的力氣,刺客驚駭了。

    暗夜無盡,透過月光依稀可見,輕虹和夏紫冰以及呼延玉決周圍被十來個刺客包圍著。週身的肆殺之氣,雖然都蒙著黑巾,但那一雙如劍一般的寒眸卻凜冽清晰。流露著殺氣。原本悶熱不堪的天氣,變得騶涼。

    但沒逃過夏紫冰眼睛的是,那一絲凌亂和散漫。像是很久沒有訓練過了一樣。虛有其表。

    「師妹,你們先走。」呼延玉決一臉凝重的觀察著敵人每一個細節的動作,語言冷冽清晰。視線卻沒有片刻的離開。

    「師兄,要走便是一起走。莫非師兄看不起師妹的武功?」夏紫冰淡淡的回道。

    「哈哈哈」一陣笑聲更是這片竹林的溫度降低了幾度,「你們還是討論一下誰先死吧。」

    夏紫冰冷冽一笑,眉宇微微促起,秋眸褪盡,換之,乃是千年寒冰一般沖不淡的冷冽。腰間的雪殺瞬間抽出,月光下,明晃晃的。想到這是雪殺第一次沾血,夏紫冰更是笑得陰冷,一副生人勿近,心狠手辣的模樣。

    當真是如洛神臨世一般,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

    「絕對不會是我們先死的,師兄,輕虹,是嗎?」夏紫冰淡淡的勾唇,面對前面十多人,似乎沒有一點懼怕。

    「這是當然,本公子一看前面便是一些草包。還好意思來做殺手。」

    呼延玉決也是一副冷靜清冽的態度,對於前面這些黑衣人,不說把握很大。但一行三人,幾乎都會武功,而且也算都是高手,絕對能逃出去。所以,呼延玉決笑意不斷。

    「主子,屬下覺得這些人是來找虐的。你說,若是我們不虐虐,怎麼對得起她們一番苦心。」

    莫輕虹拔出自己的劍,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態度。一貫的殺手氣勢,頓時展露無疑。清冷高傲,從來都視死如歸的莫輕虹此刻沒有片刻猶豫。她只希望自己能快點解決這些人,保證主子的安全。

    跟了夏紫冰這麼些時日,莫輕虹越發的忠心了。對於這主子,她不再是想著三年後走人。而是想著一生待在她身旁。只因,這樣憎惡分明的主子,值得她忠心一輩子。

    而這一番話,更是激起黑衣人的怒意。頓時手隱隱中有絲毫發抖,卻依然故作鎮定。

    灼熱的樹林,瞬間因為兩方的寒冷陰森,變得寒冽不看。陰風肆起,一陣樹林搖晃,蟲鳥驚飛。殺氣騰起。

    「若是報上你家主子的大名,放下兵器,本小姐可以考慮繞了你們。」夏紫冰冷冷的勾起笑容。

    多年從事這方面的事業,如何不知道對方有些人怕了?這些殺手,可以看得出根基很強。但似乎最近疏於修煉,在夏紫冰面前。只能算是二流的殺手,夏紫冰並不看在眼裡。就算打起來,也不會太費勁。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這些殺手背後,到底是誰主使的。可以看得出,主使者非同一般。夏紫冰的腦海內,急急的搜尋著,他到底得罪哪些人?眸光一閃,突然一人在腦中閃現。莫不是他?

    「笑話。向你一個小丫頭投降。還不如一頭撞死。」其中一人陰冽一笑,眸內劃過輕蔑的神色,「給我上!」

    夏紫冰汗顏,小丫頭,你丫的能大到哪兒去。明明是個女人,卻還要裝作男人的模樣,而且,還故意把聲音變得男性化。竟然瞧不起自己是女人,真可悲。

    隨著那人一聲令下,兩方的對戰瞬間展開。

    一陣刀光劍影,在月光下格外現眼。夏紫冰更是雪殺一出,與那女子打鬥起來。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雪殺與女子兵器相交,發出清脆的兵器碰撞的聲音。霎時,雪殺緊緊的纏住女子的劍。女子有些失神,拉扯著自己的兵器。相較之下,夏紫冰平靜如常。

    女子覺得這樣不是辦法,眸光一閃。一個飛身,藉著兩人兵器的交融,踢上夏紫冰的胸脯。夏紫冰一個翻身,收回雪殺。將女子甩出去十來米,女子倒退幾步,才面前站住。

    夏紫冰剎那回神。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追了下去。她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對方的功力耗損很多。而自己身體,卻沒有任何不適。只要在下一秒努力一下,不等女子緩過氣來,便可制服住她。

    女子亂發狂舞,眸若冷電,長劍如虹,以傷體迎戰。兩人的戰了幾個回合,持續了不多時,女子的傷勢便再次加重。

    「功夫不錯!」夏紫冰陰冽的笑了笑,信步走在女子面前。

    無盡的黑暗中,陰風不斷,女子摀住自己的胸口,喉嚨間血水湧了上來,如今傷體已經漸漸不支。但前面的凌厲殺氣卻越迫越近了,似乎,那白茫茫的雪殺瞬間便要觸及身體。難得,女子眸間閃現著一絲恐慌。

    見夏紫冰攻來,女子一個閃身。夏紫冰一個回身,將女子控制在手上。

    「你……想幹嘛?」夏紫冰發現,女子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你說呢?」夏紫冰玩味似得看著眼前的女子。

    「動手吧!」女子微微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靜靜在夏紫冰的制服之下,但其全身殺手該有的氣勢,並沒有散失。

    而眼光,微微向前斜了斜。相較之下,那些殺手,便沒有她手上的女子厲害了。呼延玉決和莫輕虹兩人,便全部制服了。莫輕虹和呼延玉決,其實都不是什麼善類。她想,這些人,一個個躺在地上,大概是受傷不輕。

    「留活的。」

    此言一出,就連手裡的女子都有所動靜。全部,皆拔出刀劍,往脖子上放。她所制服的女子,也是準備著咬舌自盡。

    夏紫冰這才想到,做殺手的很多都是死士。被捉一般都不可能透露原來主人的身份。夏紫冰一陣慌神,瞬間控制住身邊的女子。然後,霎時摸出身上的冰魄銀針。朝著那二十幾個黑衣人刺去。只見那銀針似有靈性一般,紛紛刺入那十幾個黑衣人的身上。這才制服住那幾個刺客。夏紫冰輕呼出一口氣,放開已被控制的女子。

    冰魄銀針,一共有八十一根。細如毫毛。之所以乃是醫學界的奇寶。是因為,其能根據主人的意念幫助主人完成主人想做的任務。極具靈性。且無論多少度的溫度下,皆是冰寒如初。

    夏紫冰做完這一切,這才極有興致的看著一臉慘敗的女子。輕輕的撩開女子的面紗,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絕艷的臉容。

    「莫絕舞!怎麼會是你?」

    莫輕虹驚愕的聲音響起,只見莫輕虹遲疑片刻。信步走了過來。詫異的望了望這張臉,更加確信,

    「你認識她?」夏紫冰淡淡的蹙眉,不可思議的凝著莫輕虹。但內心平靜了一下,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現實。

    莫輕虹的眸光微微暗沉,撫上莫絕舞的臉容:「是,我們曾經是好姐妹。」

    夏紫冰聽著這一前一後的陳訴,大概明白了一點。估計這兩姐妹鬧別離了吧。但具體的,還真不明白。

    「好了,既然是自己人。便帶回去養傷吧。」夏紫冰很豪爽的答應了。

    她夏紫冰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很講義氣。而且,都跟莫輕虹一樣。如今屬於閒散之人,所以,武藝才會出現閒散的狀態。且,她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些人能不能編為己用,還是有待考慮的。

    「哼,誰跟你們是自己人?」莫輕舞的聲音帶著刺,眼神向著一邊斜去。那神色很是輕蔑。

    「主子,屬下跟她是仇人。」莫輕虹也極其不耐煩的看了莫輕舞一眼,轉過頭去。

    夏紫冰看著這一對冤家,眼神幾乎都有仇恨在裡面。頓時讓夏紫冰覺得很是頭疼。只是,她覺得,這裡面絕對是有誤會的。

    夏紫冰收回冰魄銀子,狠吸了口氣:「除了莫輕舞,你們走吧!」

    莫輕舞驚訝的看了看夏紫冰,隨後,又是那不屈服的態度。

    「唉,主子,你……」

    莫輕虹驚慌失措的看著夏紫冰,實在是不知道夏紫冰為什麼對這個人那麼好。對於自己的仇人,她似乎很不滿夏紫冰的做法。卻又不知道怎麼勸主子。

    而夏紫冰又不是笨蛋,只要莫輕舞在,那麼這些人就不會跑。她幹嘛拿著自己的錢去養著一夥人人了。養一個多輕鬆啊。

    「師妹,你真的要帶她回去?你不怕師父會……」呼延玉決臉上閃現一絲尷尬的神色。

    想著夏紫冰帶著一個刺客回去,呼延玉決就覺得,以師父的脾氣,師父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咳咳……」夏紫冰輕咳兩聲,拉過一旁的呼延玉決,兩人咬起了耳朵,「你放心,我不會讓師父知道的。」

    呼延玉決無語望天,這個小師妹,真的很無敵。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挺好面子,表面上不容許徒弟有任何反抗的嗎?為什麼,這個小師妹似乎一點都不怕他呢?

    因為馬車已經變成了一個刺蝟,於是,一行四人只能徒步。

    人去林空,黑暗中一人無比鬱悶。

    沒錯,這人便是冥。一副很無趣的模樣。一個頭兩個大,爺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啊。居然將他留下來。這女人哪裡需要他的保護啊,明明就是個與他相差無幾的高手嘛。到底誰保護誰啊。

    而冥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後面,還有兩人。

    「魅影,你說本王當初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竟然會將如此好的一顆棋子丟棄!」

    夜風吹起赫連墨蕭的寶藍色衣袍,赫連墨蕭的言語帶著惋惜,如今,沒有絲毫感情的赫連墨蕭自是不會明白當初那個自己心中的無奈。

    魅影微微歎息:「那是因為,當初的爺深陷情感。不能自拔!」

    言語間,腦海中出現以前赫連墨蕭深陷情網的畫面。

    「情?」赫連墨蕭的眉頭微微蹙起,不解的問:「情是什麼?一個情字,居然讓本王損失一個人才。」

    赫連墨蕭自從知道夏紫冰為什麼那天在房頂上揍他之後,差點沒恨透以前的自己。不過,他恨的是。當時的自己,為什麼要放棄這麼一個人才。

    而且,還自己服用忘情丹。將夏紫冰那女人完全放棄。多麼可惜啊,這可是一顆難遇不可求的人才啊。每當想起這些,赫連墨蕭都不禁想抓狂。

    魅影不語,想起當時的爺。每當所有的事情做完,要安然入睡時,始終會想著去梨院看看。確定她的安全,這才回去入睡。

    每次看著她吃著粗茶淡飯。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叫人給她送東西去。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爺很少讓她單獨出去做過任務,就算有過單獨的。那也是沒有什麼危險的那種。

    她為爺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偷偷做的。幾乎只要是有危險的事情,爺就算想著親力親為,也不願意讓她碰。更是有好幾次,爺為了救她。

    記得那次,爺受了很重的傷,且冒著大雨回來。那廝最重的一次,直到半年後才復原。每日隱忍痛苦,忘不掉的除了情,還有國恨家仇。

    當時看著爺一天一天的淪陷,魅影和其他暗衛紛紛勸說,這才有了後面赫連墨蕭服用忘情丹的一幕。

    魅影暗自歎息,主子這樣,或許更好。他應該高興的。

    鍾九離的府內,夏紫冰捏手捏腳的拉著莫輕舞回房。而呼延玉決無語的跟在後面,兩人盤算著,將人帶進去了再去見師父。

    「咳咳……」寂靜中,幾聲輕咳將夏紫冰的整顆心提了上來。

    「是師父啊!」夏紫冰強笑著應答。

    鍾九離看了看一行四人,冷冷的看著夏紫冰:「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啊?」

    夏紫冰定了定神,好吧,其實她也覺得把一個刺客帶回來很對不起師父。但她真心很好奇這裡面的故事。只能對不起師父了。

    「因為,我碰見師兄了。」夏紫冰將呼延玉決拉過來,似乎將其當作擋箭牌。

    呼延玉決無辜的回了夏紫冰一眼,望著鍾九離連忙笑了笑:「弟子呼延玉決參見師父!」

    鍾九離微微掃了呼延玉決一眼,淡淡道:「你是本仙的徒弟?」

    呼延玉決頓時無語,仰著頭想了想:「幾年前好像你收過我這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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