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文 / 若水如煙
單格爾坐下帳裡悠閒的喝著酒取暖。看到我們進去只抬了抬眼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蘇嚴待到大家都出去，也是臉色嚴肅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軒轅大人拉著我，示意我找地方坐。我看著單格爾，既然是這個樣子，還和他客氣個什麼？於是也很大膽的找了個地方坐。按照程序看看單格爾的臉色，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還是為了域外奇毒解藥的事情？」單格爾拿著酒杯，沒有待客的意思。反倒直接說出我們的來歷。
蘇嚴直言不諱，「是。」
單格爾看看我，「我的要求就是她。」
「除了雪晴。」蘇嚴冷笑，「我的條件就是，我可以讓你成為單于。」
單格爾臉色瞬間難看，放下酒杯也對著蘇嚴冷笑，「你以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嗎？」
蘇嚴也是神情自若，「需不需要，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蘇嚴抬起頭看著軒轅大人，「如今六扇門總捕頭軒轅大人也在，我想我們幾個對於你的情況早就算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再裝？現在我們的條件就是，你給我們解藥，我們幫助你，成為單于。」
我疑惑的看看三個人，他們在說什麼？
單格爾忽然笑開，「你們很聰明，知道我父王和大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來和我做這個交易。」單格爾抬起頭看看我，「這個雪晴，原來對你們這麼重要，不過就是要她來換解藥，你們都不肯願意。」
軒轅大人更是不加委婉，「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單格爾猛地喝了口酒，「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軒轅大人面無表情看著單格爾，「很簡單，因為你是庶出，就算你有再大的才能，也得不到單于的重用，而你大哥單名，就算是沒有什麼謀略，還膽小的狠，卻可以得到大家的認可。這些，難道你就甘心嗎？不錯，」軒轅大人看看四周，「沒有事情做的時候，坐在這裡喝喝小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單格爾臉色變了又變，過了很久，單格爾忽然把手裡的就杯一摔，眼睛瞪大看著我們，「好，我和你們合作。」
蘇嚴這才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笑，「單格爾，這次單名和南王爺聯合，皇上已經很生氣，但是想到單于的面子，所以放單名回來，其實皇上的心裡還是放不下這件事情。若是你可以說服單于，和我們談和，你一定是大功一件。」
單格爾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是想來牴觸我嗎？」
我搖搖頭，給單格爾分析，「一直交戰，皇上也很煩心，單于也是心不安。若是你可以談和，單于必定很欣賞你。到時候我們利用這個機會，幫你坐上單于之位。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知道雪晴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單格爾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因為多年的不公平讓他心裡不甘，低著頭只是想了一陣，便抬起頭笑，「我答應你們。」……
軒轅大人和蘇嚴也沒有多留的意思。據說幾天知道我們三個人來的那些域外人，都是單格爾的心腹，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單于。但是我們待久了，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兩個人的意思就是連夜兼程，趕緊回去。
我想來也是，於是只好顧不得什麼疲倦。趕緊回去才是正事。
沒有想到，那麼容易就把解藥拿到手裡。軒轅大人和蘇嚴倒是很正常的樣子，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我才忽然恍悟過來，原來他們兩個人早就想好了對策，不過就是在等待時機。要我跟著一起過來，不過就是想要單格爾看到我，才會讓我們三個人進去說話，一切才有商量的機會和餘地。
我一直說蘇嚴是個厲害工於心計的人，沒有想到軒轅大人也是。
表面不發威的人，不代表心裡就很弱。說不定一時間想出的辦法，比誰都無可奈何。這句話在軒轅大人這裡，倒是成了事實……
皇上的臉色越發不好。陳公公說是因為皇上如今日日繁忙，有時候連飯都來不及吃。叫來御醫看過，也只是搖搖頭，說是勞累過度。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我也是毫無辦法，皇上怎麼可能說要休息就可以有休息的？
南王爺，域外大將軍被斬首以後，皇上天天都是這樣，自己親身利為，什麼事情都不再要別人插手。而楚王爺和清王爺一個好色，一個軟弱，皇上自然是不放心。其他人更加不用講了。蝶妃天天送來一些粥給皇上，皇上才肯稍微吃點東西。其他的，倒是也沒有了胃口。把御膳房的人急的不行。
蝶妃現在算是獨寵後宮，連皇后也開始忌憚蝶妃的勢力。對蝶妃使用非常手段。太子也是個不學無術的人，皇上對太子也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其實我仔細想想，也就南王爺可以撐起場面，做出一些事情。若不是南王爺自己要奪王位的野心，恐怕皇上也是有意要把皇位傳給南王爺的。是南王爺自己走錯了一步，居然也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雪晴。」皇上多日未曾說話，如今開口，倒把我嚇了一跳，端著盤子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皇上發話，「朕想把你賜給太子。」
我猛地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皇上，賜給太子？
「朕要你做太子妃，以你的聰明，以後做了皇后，一定可以輔佐好太子，朕也就放心了。」皇上看著我，「現在，朕很多事情已經不如以前一樣力不從心。三個王爺又都不能成事。」皇上頓了頓，歎了口氣，「唯一一個南王爺，本來想把位子傳給他的，卻沒有想到他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現在，也只有太子了。只可惜太子我實在是不放心。」
我怔住，好半天在想到跪下，「太子妃本就是賢能貼心的人，定然可以幫助好太子，把事情處理好。雪晴不過就是一個奴婢，就算是皇上看著再聰明，也還是個下人。」
皇上好久沒有說話，半天才冷笑道，「你這是在拒絕朕的賜婚了？」
「雪晴不敢。」
「那你是嫁給太子還是不嫁給太子？」皇上聲音也有了變化。
我咬著下唇，忽然笑，「皇上若是強逼雪晴嫁給太子，雪晴是斷然不會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