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文 / 若水如煙

    百花宮宮主也不看黑大人，語氣凌起來，「你到底是放人還是不放？」

    黑大人抬起手裡的劍，臉上露出一絲鄙視，「我要是不放呢？」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百花宮宮主翹起蘭花指，臉上淨是嫵媚。

    文晴看著百花宮宮主的手指，臉上又是一陣抽搐，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喜歡翹蘭花指。

    黑大人的臉色倒是變了一下。

    文晴抬起頭的時候，正看到黑大人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

    一閃而過。

    文晴心裡吃了一驚，心想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於是眨眨眼睛，再看的時候，黑大人臉上就滿是鎮靜。文晴自嘲的笑了一下，果然是看錯了。

    再回過頭看著百花宮宮主的時候，忽然就感覺，百花宮宮主這次翹起的蘭花指特別怪異。平時人翹蘭花指，都是中指捏著大拇指，然後其他三個手指翹起。但是百花宮宮主的手指卻是翹起小拇指，其他的指頭都是握著。

    文晴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

    百花宮宮主笑了一下，帶著一絲邪魅，「黑大人，你是放還是，不放？」

    黑大人咬著牙齒，看看地上坐著的文晴，又抬起頭看看百花宮宮主。忽然握緊手中的劍，眼睛裡帶著梟氣，「今天這筆賬，我會記得的。」

    百花宮宮主抱著手臂，斜著眼倪視黑大人，「隨時歡迎。」……

    文晴看著黑大人走開，才忽然沒有了力氣。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是哪裡來的勇氣，可以堅持那麼久。

    百花宮宮主捂著嘴笑，「現在才想到要害怕嗎？」

    文晴坐在地上，有些說不出話。

    百花宮宮主走到文晴面前，站著卻不動，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現在才開始害怕？是怕黑大人還是怕我？」

    文晴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怕你？」

    百花宮宮主捻著蘭花指，嬌媚的笑，「也許，我也是要來殺你的。」

    文晴忽然笑了一下，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你不會殺我。」

    百花宮宮主的眼睛裡閃過驚奇，「為什麼？」

    文晴看著百花宮宮主，「因為，你若是真想殺我，剛才就有機會了。但是你沒有。第二，你的眼睛裡，沒有一點殺機。第三，你剛才和黑大人說了，我是你們百花宮的下一個宮主，這個在你們江湖來說，一定是個重大消息，明天我估計就會傳遍整個江湖。你我現在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爹就一定會來找你的。當然，江湖上的人，也會接著『除魔』的借口，來你們百花宮找事。所以說，」

    文晴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所有的在一起，你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百花宮宮主面無表情看著坐在地上的文晴，「你的確很聰明。但是，你只是知道江湖，卻不知道，就算說，要你做下一個百花宮宮主，也不會用你現在的名字。所以就算我殺了你，文尚書也不會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另外，」百花宮宮主轉過身，「我希望以後，你的聰明不要用在勾心鬥角上。否則，以我們百花宮的規矩，殺無赦。」

    文晴就這樣生生打了個寒戰。

    那句殺無赦，似乎是用了百花宮宮主的所有功力。

    冰冷，沒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