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佔有的慾望 文 / 玲瓏如玉
海生臉色一變,眼睛定定的看著和賀蘭楓,「你說什麼?」
賀蘭楓抑制著咳嗽,一邊站起身子,「我說什麼你聽不明白嗎?我救你娘不是因為我善良,而是要一命換一命。清兒在你的手裡,我知道。」
海生的手比剛才更加蒼白,他娘的醒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他一聲不吭的抱起自己的娘便向他爹走去,賀蘭楓站在他的後面,一臉肅殺。
「若是清兒傷了一根毫毛,我會讓你們整個龍村來償還。」賀蘭楓沉聲說道,語氣中是不容抗拒的威嚴絕決。
海生的臉色一變再變,手不由得輕輕抖著。
「海生.你真的.」海生娘甦醒過來,將賀蘭楓的話盡數聽進耳中。
「娘,我沒有!」他咬牙說道。
「沒有就好.清兒姑娘.是娘的救命恩人.咱們萬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事。」
海生娘的話斷斷續續響在耳側,賀蘭楓渾身是水,牙關緊咬。
海水終於退去了,龍村的人水性都是極好的,只有幾個在睡夢中被捲走的人沒有再回來,其餘的人都安然無恙。
房子倒塌了大半,他與凌清然居住的房子離海邊最近,幾乎連一塊木頭都沒有剩下,好似那地方從來沒有過房子一般。
海生爹帶著所有倖存的人,在海邊擺上了供桌,燒香磕頭,無比虔誠。
林曉梅撕心裂肺的哭倒在海生的懷裡,她的爹爹便是那幾個被沖走人當中的一個,她自幼喪母,只與爹爹相依為命,如今爹爹死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海生有些生硬的抱著林曉梅,最後海生娘將她攬到自己的胸前,「曉梅別哭,你還有娘,還有海生,不哭.」
林曉梅抬起紅腫的眼睛看向海生,抽噎著說道,「海生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海生馬上錯過目光,半晌沒有回答。
海生娘連忙說道,「他從小最疼的就是你了,怎麼會不要你呢?」
林曉梅搖晃著海生的手臂,哭泣著追問,「是嗎?」
海生終於點頭,卻仍舊沒有出聲。
他跟林曉梅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林曉梅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嫉妒和厭惡。
回去的時候,他碰到了自己從高處走下來的鍾離婉。
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門,終於動了,凌清然機警的看著門口,微瞇的雙眼直到看到來人才慢慢張開。
海生一身疲憊的走了進來,他看眼凌清然頹廢的雙眼頓時有了精神。
她就是如此有魅力的女人,他怎麼能夠放手?
「海生,放我出去吧,我會原諒你。」凌清然想了很久,決定再勸勸他。
海生卻搖搖頭,坐在她的對面的石頭凳子上,「對不起,我不能放了你。」
「那你想怎麼樣?」凌清然強忍住心中的怒火。
「究竟我哪裡不好,你就是瞧不上我?清兒,我是真的喜歡你,已經回不來頭了!」
海生眼露痛苦的說道。
「清兒不是你能叫的,別再這樣叫我。」
凌清然厲聲說道。
「那是誰能叫的,那個滿嘴謊言左擁右抱的卑鄙男人嗎?」海生突然生氣的吼道。
聽著賀蘭楓每次親熱的叫她清兒,他就滿肚子氣。
凌清然清冷的一笑,「海生,他即使再卑鄙也從未強迫過我。他愛我,捨不得捆著我。若論卑鄙,你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我會選你嗎?現在你還要問我,你究竟哪裡不好嗎?」
凌清然的每一句話都如同無頭的刺,一下下的扎進海生的心上,沒入血肉再無蹤跡。
「我只是,只是.」他一時無言以對。
「只是什麼,只是綁了我?」凌清然冷冷的搖頭,「不止這些吧?你故意隱瞞了你的身份,還欺騙你不會武功,就連那天你在沙灘上摔的那一跤也是故意給他看的是嗎?」
海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凌清然自他的眼中已經得出了答案,她果然全部都猜對了。
「我是真心愛你的。」憋了良久,海生才說出這句話。
凌清然失望透頂,嘲諷一笑,「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她看看自己的雙腳。
海生再次無語。
「海生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愛一個人不是想盡辦法得到,而是給她最想得到的。」
她耐心的教導著他,希望他能開竅一點,會放了她。
海生開口問道,「你最想得到的是什麼?」
「自由,你放了我,就是我此刻最想得到的。」凌清然怕自己說的話她深奧了,他聽不懂又重複解釋了一遍。
哪知道,這一句話沒有收到預想中的效果,反而激怒了海生。
他騰的站起來,撲到她的眼前,眼睛緊緊盯著她。
「放了你,你好去找那個男人,跟他一起走是嗎?」
他狠狠的說著,甚至雙手緊緊捏住了凌清然的下巴。
凌清然終於壓不住心中的火,用盡全力蹬向他。
「你個混蛋,我簡直是對牛彈琴,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聽不明白。」
凌清然大聲喊道。
海生被她突然一腳踹了一個咧系,憤怒的一下撲過來將她按壓在下面。
「無論你說什麼,我就是要你,要你.」
海生發了狂一般的去吻上凌清然,凌清然搖晃著腦袋大聲吼道,「海生你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此時的海生好似狂性大發的猛獸,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彬彬有禮,他發了狂一般的親吻著身下的女子,手撕扯著她的衣服。
凌清然中的無息散,藥力很是猛烈,如果沒有解藥,就必須等藥性自己一點點的散去,而這藥性分七個階段,也就是七天,一天會比一天恢復些藥力,直到第七天藥性全部散盡,力氣才能全部恢復。
若是對於平常人也無妨,但是若是有武功的人,不用解藥,過了七日,武功全廢。
所以,此時凌清然雖然恢復了些力氣,卻也只是一點點。
面對眼前狂性大發的海生,她根本就無力抵擋。
第一次,這個在她的心中一直以來印象都很不錯的大男孩讓她覺得噁心。
他急切而粗暴的啃咬在她的臉頰和脖頸上,手卻已經伸進她的衣服裡。
第一次,她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流了眼淚。
恐懼佔滿了整個胸腔,她可以死卻無法忍受別人強·暴。
這一刻,她的腦海裡滿滿的都是賀蘭楓。
她不能,對不起賀蘭楓。
即使賀蘭楓對不起她,但是她卻無法這麼做。
她微微張嘴,隨後狠狠用力。
嘴裡一陣腥甜,下巴嗖然一疼,幾乎讓她疼的昏過去。
男人在她的頸間抬起頭,充滿愛慾的眼裡終於拉回一絲清明。
「你寧可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嗎?」海生喘息著說道。
在她狠狠咬下的時候,他出手及時制止了她。
此時,她說不了話,眼角緩緩淌下兩行了淚水,眼中卻堆滿了憤怒和憎恨,她狠狠點頭。
她用她的憤怒訴說著她的意思,篤定的永不改變。
凌清然的淚,讓海生的心有些鬆軟了。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纖細的腰間,她的肌膚滑膩白皙,讓他碰觸的瞬間便貪戀上,無法放手。
凌清然狠狠的盯著他,他也看著她。
腦海中突然想起與鍾離婉擦肩而過時,她說的那句話。
「要留著一個女人最後的辦法,生米煮成熟飯。」
若是她成了他的女人,他真的成了她的男人,她還能走嗎?
他知道,在他生活的國家,男人若是與女人有了肌膚之親便勢必要嫁給那個男人。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來自與思想開放的幾千年前。
他更忘了,她早已是賀蘭楓的女人了,就算果然如他所想的,也輪不到他。
然而,他卻還是準備那樣做了。
下定了決心,他低頭再次吻上她。
凌清然這一次徹底的崩潰了,他看到了海生眼中的決絕,猶如一個亡命徒的最後一搏。
當她發現賀蘭楓與鍾離婉有一腿的時候,她曾暗暗想過也找個男人報復他。
她早該知道,那些狠話和念頭,她永遠只能想想,痛快痛快嘴而已。
男人骯髒的手慢慢的在她的身體上遊走,她的胃裡一陣翻滾,這一刻,她特別盼望有誰能給她一刀,結束她的生命算了。
當他的手馬上就要伸進她的肚兜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聲巨響。
海生一下翻身下地,緊張的看向門外。
地上一塊巨大的石頭砸起的灰塵還在不斷飄散,卻一直沒見有人進來。
海生做賊心虛,直到此時他才想起起身追出去看個究竟。
凌清然躺在那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淚水再次連綿不絕的落下來。
生平第一次受到這樣的侮辱,從前她的身邊有賀蘭博,後來有賀蘭楓.
這一刻她感覺到如此的無助和委屈,好想撲到賀蘭楓的懷裡一頓痛哭。
只要他能解釋清楚,只要他從此以後一心一意對她,再不跟鍾離婉糾纏,她就留在他的身邊。
至少,他不會這樣欺負她!
海生追出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她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誰,外面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她此刻一心祈求的就是賀蘭楓能早點找到她,救她出去。
很奇怪,她從未想過賀蘭楓會不來。
那日大水肆虐之後,龍村的人並沒有急著重建家園,而是一直在準備祭祀海神。
而祭祀海神的不是肥羊肥雞,好酒好肉,而是一個女子。
據說,海神狂性大發是因為要娶親了。
而這海神要娶的人,就是龍村裡進貢的女子。
賀蘭楓找了一個臨時能居住的山洞住了下來,鍾離婉一再追問他為什麼不走,他也只是沉默。
海生爹一直忙著給海神娶妻的人選,也忘記了他們。
他將鍾離婉安頓好,便暗中一直監視著海生父子,希望在他們身上找出端倪。
可是這幾天海生卻一直都忙忙碌碌,與他爹並未露出一點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