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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是女人就會吃醋的 文 / 玲瓏如玉

    在賀蘭楓的眼裡欒無憂就是這樣的人,當然也許他也曾暗中在注意他,並且也曾懷疑他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可是,男人就是這樣,他不會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稱讚別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與自己的女人有著某種關係。

    所以,賀蘭楓接近誹謗的將欒無憂說的一文不值,甚至惡名昭彰。

    在凌清然的心中,此時欒無憂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他剛剛還為賀蘭楓擋了一關,她哪裡會容賀蘭楓這樣咒罵欒無憂呢。

    女子面色霜寒,厲聲說道,「賀蘭楓,你留點口德吧。血口噴人是不是很爽?我告訴你,欒無憂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之前都做過什麼事,至少在我的心裡,他就是個正人君子。」

    賀蘭楓一聽凌清然如此維護欒無憂頓時心中氣更勝,「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你要如此維護他?他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在眼裡,怎麼就如此不清醒?」

    「**湯?我倒想問問你鍾離婉那個狐狸精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欒無憂也許什麼都不好,可是至少他不會做出偷人家老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

    凌清然語氣凌厲的說道,言辭犀利。

    男人氣的緊握的雙手咯吱咯吱的直響,一雙眼睛放出想要殺人的光芒,彷彿想立即將凌清然撕碎一般。

    「我早就與你說過了,我與婉兒什麼事都沒有,只是舊識而已,她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你讓我恩將仇報嗎?」

    賀蘭楓甚至將牙根咬碎。

    凌清然心中好似被什麼狠狠剜了一下,清冷的笑了,「婉兒,你叫的還挺親切的。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麼我呢,我是誰?」

    又一陣冷冷的笑,凌清然聲音略有沙啞,「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麼我就不是嗎?出生入死,我為你不知道幹過多少次這樣的蠢事,到頭來竟然不如你小時候的一個舊識?」

    「賀蘭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但卻是我的仇人。我凌清然從來都是有仇必報,誰敢跟我動壞心眼,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奉還回去。」

    「清兒,你有什麼證據,就這麼肯定她就是那天縱火的兇手?」賀蘭楓問道。

    凌清然雙眸露出凶狠的光芒,「你記得當日我說過嗎?那個宮女曾經被我用短刀刺傷了胸口,她的胸口的傷痕和我當日刺傷的傷口模一樣。難怪找遍了皇宮都找不到,原來那兇手根本就是在東宮。」

    凌清然肯定的說道。

    「清兒,你當日眼睛看不見,你怎麼就那麼準確的確定,她身上的傷口就是你當日刺傷的呢?」

    賀蘭楓沉聲說道,想起鍾離婉臉上的傷口,他的心裡不經意間又泛起一陣內疚,她臉上有傷,那麼身上的傷口又怎知不是賀蘭雲打的呢?

    「也許,她的傷是因為別的原因呢?清兒,你就不能為我想一想,至少給我時間查明白。」

    賀蘭楓說道,走近了一步,與凌清然緊挨著站在一起。

    凌清然卻後退了一步,看著他的眼睛滿是失望之色,「我的短刀是絕無僅有的,那傷口我認得。你現在已經認定了她不是兇手,即使我真的給你時間,又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信她,不信我。」

    賀蘭楓突然心中一陣恐懼,凌清然這樣的表情,讓他的心裡慌慌的。

    「清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不信你。」

    「那你殺了她,替我報仇。」凌清然咄咄逼人。

    男人頓時沉默了,一雙眼睛深深的凝望著她,卻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

    初夏的節氣,女子的心裡卻下起了大雪。

    「賀蘭楓,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她突然淡淡的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傷。

    賀蘭楓開口回答,「是我這輩子最珍愛的女人。」

    女子卻搖頭,「以後別太輕易將這句話說出口,誰才是你最珍愛的女人,你自己回去想想清楚吧。」

    為了另一個女人,你動手打我。

    你最終選擇相信別人,而不相信我。

    賀蘭楓,你還敢說你最珍愛的人是我嗎?

    反正我已經不信了。

    凌清然慢慢的轉身,往回走,一步一步彷彿都踩在荊棘之上,這條路甚至比當時去死亡之谷的路更加難走。

    她一生為之追逐的愛情,她不惜一切也要緊緊抓住的男人,她篤定這一輩子都會愛她,相信他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的遠離。

    「我不准你跟欒無憂在一起!」賀蘭楓風一般的來到她的跟前,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擋住她的步伐。

    凌清然抬眼去看他,滿眼寒冬。

    「你憑什麼不許?」她輕輕開口,語氣清冷。

    「我你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在一起!」賀蘭楓狠狠說道。

    「你的女人?那也要我願意才行。」她冷冷的說道。

    「清兒!」賀蘭楓驚訝的看著她,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心灰意冷,他從未覺得這件事會如此嚴重,他的心中坦蕩蕩,只是他忘記了那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賀蘭楓,我本來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自始自終我無名無分,跟你在一起,全憑我願意。現在,我不原意了。我跟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她扔下絕情的話,甩開他緊攥的手,決然而去。

    「我不會放過他的。」賀蘭楓雙手緊攥,狠狠說道。

    女子沒有回頭,聲音空靈,「無論他受到什麼傷害,我都一分一寸的還他,賀蘭楓,有本事你就將他殺了。」

    男子心頭好似被巨大的石頭瞬間壓住,血水不停的流出,將整個五內都漲的酸疼不已。

    凌清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在乎你,可是你現在卻是在用自己的命來威脅我!

    賀蘭楓,我賭你捨不得,無論你心中還有多少個女人,但是你仍舊舍不得我。

    沒想到,這成了我在這世上最後的賭注。

    為了東方舒,夏琉璃,我已經承受的太多太多了。

    我可以大度,,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我畢竟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會吃醋的,你知不知道?

    我為你出生入死去闖死亡之谷為你取解藥,昏迷醒來之後,你卻抱著東方舒睡在床上。

    我不是聖人,那樣的情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記住一輩子。

    你跟我許下這世上最真摯最美麗的諾言,可是卻讓我親眼看見你與沈秋歌情愛纏綿。

    賀蘭楓,你從來沒覺得我會有多難過是嗎?

    你覺得一切對我來說,真的那麼風輕雲淡嗎?

    生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我努力讓自己去適應,拚命在心裡規勸自己,要大度,不要計較。

    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就足夠了。

    可是,今日·你卻還要讓我忍受你與我的仇人感情曖昧嗎?

    她也許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她也確實我的仇人,自小的仇人。

    我可以忍受的,也是有極限的。

    可以允許的,也只有你府中早在我之前就與你糾纏不清的那幾個女人而已。

    賀蘭楓,別指望我再有一點點的讓步。

    篝火已經熄滅了,人們也已經散了。

    沒有看見欒無憂的身影,她唇邊淡淡的笑了。

    誰能保證永遠站在你的背後,尤其是看著危險迎面而來的時候。

    「姑娘,太子殿下讓屬下在這等你。請跟屬下回去營地吧。」

    欒無憂派了人來。

    凌清然點頭,對於別人她不能要求的那麼高,他知道派人來很不錯了。

    跟著侍衛一路走回營地,她一直沉默著,想著這兩天來發生的一切。

    看著他走進欒無憂的營地,一直暗中跟隨她的男人才終於放下心。

    賀蘭博目光不轉的一直看著眼前的身影消失,卻依然沒有轉身。

    她的命運那樣坎坷,她又是那麼的堅強。

    他多麼希望,她能再膽小一點,再脆弱一點。

    那樣,也許她就會來到他的身邊,隨著他去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他知道,她不會。

    她永遠也不會那麼懦弱,不會認輸,不會委屈自己去與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所以,如今他能為她做的,唯有默默的注視著她,保護著她。

    只是,月兒,我可以保護你的人,卻沒辦法保護你的心受到傷害。

    「殿下說了我要住那一間了嗎?」她問道,此時此刻她只想去休息,不願多說一句話。

    侍衛點頭,「是的,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帳篷就在欒無憂住的主帳旁邊,略小一點,但是自外面看就知道裡面肯定也是很豪華的。

    帳篷門口站著四個婢女,見她回來趕緊行李,就要進去伺候她喜洗漱更衣。

    她拒絕了,「我想自己呆一會,你們都回去吧。」

    她是不夠級別參加春獵的,可以說是個破例,自然更沒資格帶婢女。

    四個婢女趕緊謙卑回道,「奴婢們就守在外面,殿下吩咐了要好生伺候姑娘,姑娘有什麼吩咐只要招呼一聲就好。」

    她知道,既然是欒無憂吩咐的,她就是再說什麼,她們也不敢下去。

    什麼也沒說,撩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立即愣在了當場。

    帳內草香花香繚繞,真的是滿室生香。

    一個身影還在忙碌著,將花花草草的不斷的擺放到那,到這。

    男人完全沒有發現,此時有一個人正在盯著自己。

    嘴裡還在不停的嘟囔著,「人家說,有的花香聞多了會讓人失眠睡不著覺,床前還是多擺點草吧,小然說了,喜歡青草的味道。」

    說完,將剛剛放在床邊的鮮花拿開,換來了一盆草。

    凌清然看著一直忙活不停的男人,心情一點點的好起來。

    「你在幹什麼?」她出聲問道。

    欒無憂沒有任何準備,突然屋子裡有人說話,他當即嚇了一跳,一不留神踩到一片青草,滑倒在地,結實的摔了一個跟頭。

    凌清然哈哈的笑著走過去,伸手去扶他,「你看你那笨樣。」

    欒無憂坐在地上傻傻的笑道,「清兒你回來了,我真是笨,這麼久還沒弄好,你先去我的帳中坐一會,我一會就好了。」

    凌清然看著滿屋子的花啊,草啊,無奈的笑道,「那我覺得今晚上我可能就得住在你的帳內了,你確定一晚上你能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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