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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亭後真現春宮 文 / 玲瓏如玉

    凌清然垂下頭自然是不敢多說的,但是她的心裡卻很委屈,心中暗道,誰想到竟然碰到個現世的李隆基,竟然覬覦兒子的女人。

    「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再生氣了。」凌清然看著賀蘭楓一直陰沉著臉,拖拖他的手說道。

    「不說話,我去換衣服了。」她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第一次有了種做明星感覺,這些無聊八卦人的視線完全可以跟閃光燈拼一下,都死死的盯著我幹啥嗎?

    不就是在眾人面前偷奸取巧的得瑟了一下嗎?至於你們這麼虎視眈眈好似看異類一樣的看我嗎?

    心中暗道,這次騙人騙得太成功了,也將自己套進去了。

    那個老皇上,最好快點打消了對我心存的那點念頭。

    哎,終歸是自己倒霉,無緣無故整什麼七世情劫,又傻啦吧唧的信了那個藍眼睛帥哥的話,得瑟到這麼個時代。

    一直到走出人們的視線,她才覺得輕鬆了一些。

    趕緊的往偏殿走去,自從有了上次的經驗,她進宮之前特意帶了鍾靈過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皇宮看起來金燦燦的,實際上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魔鬼魔獸無處不在,每一步都危險重重。

    鍾靈拉拉她的袖子,臉憋得通紅。

    「幹嘛了你?」凌清然心情不好的甩開她的手。

    「主子奴婢想問,可以說話了嗎?」鍾靈半捂著嘴,含糊不清的小聲說道。

    凌清然這才想起來,臨進宮前,她恐嚇嚇唬告訴這個丫頭,進宮不許隨便說話,否則剪掉舌頭。

    才有了幾分笑料,她點頭,「說吧。」

    鍾靈終於放鬆了緊繃的心情,剛要開口,卻聽凌清然在她耳邊補了一句,「但是,廢話不准說,有用的話留著回府再說。」

    鍾靈險些就跌倒在地上,一雙烏黑的眼睛中折射出的全部都是委屈的光芒。

    「主子,你說話不算話,竟會欺負奴婢。」

    看著欲哭無淚的小丫頭,凌清然笑道,「你說,在外面我受了那麼多氣,我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她說的十分理直氣壯。

    「那你還講不講人權了?」鍾靈說道。

    這句卻將凌清然逗樂了,「人權,很好。丫頭,這個你到是記得很深刻嘛!」

    「那是自然,主子說過話我都是記得和很清楚的。尤其是關於人權,不可有性別之分,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不分尊卑。奴婢說的對不?」

    鍾靈十分得意的仰起頭說道。

    凌清然擺擺手,不耐的說道,「人權今日暫停,明日再議。」

    鍾靈撅起嘴,「主子欺負人,一點都不給力。」

    她怕遇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人,身邊又有鍾靈陪著,便挑了幽靜一點的小路走。

    正走著,突然聽到一聲嬌媚的喊聲,只一聲卻讓人聽之**。

    她一下停住了腳步,極快的摀住了鍾靈的嘴。

    鍾靈顯然也是聽到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點著頭。

    她才慢慢的鬆開手,拉著鍾靈便輕輕的向四周看去。

    深夜寧靜,她們很輕易就找到了發聲的地方。

    只是,兩個人卻差點再次喊出聲。

    一處荒廢的被丁香花包圍的小亭子後面,正在上演一副鮮活春宮圖。

    兩具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嚶嚀之聲被極力壓抑著,卻仍舊自口中而出。

    凌清然一把摀住鍾靈的眼睛,她的一張粉臉此時也彷彿火燒一樣。

    雖然,她是來自改革開放的現代社會,可是這樣的激烈刺激的情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男人背對著自己,只看得到他強健的身體,結實的肌肉。

    月光皎潔的深夜,男人肩頭盤踞著一條腳踏五彩祥雲的金色祥龍,栩栩如生。

    女子衣衫半敞,膚白如雪,露出上半身傲人的身材。

    媚眼如絲,足以勾魂攝魄,女子的雙眼微閉,編排的貝齒輕咬著紅潤的下唇,真真是個尤物。

    看清楚了那人是誰之後,凌清然心中一凜。

    心中暗道,怎麼會是她?

    趕緊小心翼翼的帶著鍾靈便想悄悄溜走。

    寂靜的深夜,一聲蟲鳴甚至都清晰的很,兩個人的腳步聲就更加清晰。

    「誰?」一聲低沉而略帶驚慌的聲音傳來。

    頓時凌清然身上冷汗透衫而出,她知道在情~欲高峰還能聽得出她們悄悄聲息的人,必定武功不弱。

    一旦被他們發現了自己,那麼她與靈兒今日一定難逃一死了。

    此時無計可施,人家已經警覺,躲在原地便相當於自投羅網。

    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乎,主僕倆對望一眼,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跑!

    兩個人不約而同發出這個口型。

    剛邁開步子,便聽見女人說,「去解決掉,」

    凌清然頭髮都立了起來,果然對方要殺人滅口了。

    她當時慌了神,帶著不會武功的鍾靈,哪裡能跑得了呢!

    那個亭子在一片松樹林之後,她剛跑出幾步進了樹林子,就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突然,前面人影一閃。

    她嚇的剛想叫,她與鍾靈便被人點了穴。

    眼睛一閉,她想完了,這兩人敢情還有把風的。

    只感覺嗖的一聲,耳邊的風驟然大了起來。

    再睜開眼睛,她竟然已經在高高的樹尖上了。

    男人的手臂攬在自己的腰間,她抬頭去看那人是誰,嘴唇卻不偏不倚的貼上那人的下巴上。

    男人感覺到,垂下頭來。

    她驚喜的眼睛中,映照出欒無憂的模樣。

    欒無憂微微一笑,衝她搖搖頭。

    她點頭,看向旁邊也坐在樹上到現在還不敢睜開眼睛的鍾靈,會心一笑,與欒無憂一起低頭看下去。

    一個赤~裸著上身男人在原地找了一陣,什麼也沒現只好走了。

    她們一直等著兩個人穿完衣裳,離開了很遠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欒無憂卻沒有意思要放開她,依舊摟著她坐在樹尖上。

    她狠狠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欒無憂才笑著將她的穴道解開。

    「你是不是上癮了?」凌清然沒好氣的說道。

    欒無憂不解,「什麼上癮了?」

    「明知故問,該打。」凌清然閃電般出手。

    狠狠敲了欒無憂的腦殼,伸手抱住鍾靈便飛身下去了。

    她落地的瞬間,欒無憂也落地,男人依舊摸著頭說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

    她笑著看看男人,「多謝救命之恩。」

    男人剛笑著說道,「這才像話嘛!」

    腳下一痛,突然暴跳起來,「啊?你幹嘛踩我腳?」

    女子笑道,「這樣不算是恩將仇報了吧!」

    鍾靈早就嚇傻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啦。

    他們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凌清然轉頭看向欒無憂,「你不是抱病不來嗎?」

    欒無憂點頭,「是抱病了,也不想參加那宴會,可是,我想見你啊。又不敢去瑞王府找你,就來這了。」

    男人話說的極其自然,好似他說的一切沒什麼不妥似的。

    凌清然早已知道他的個性,也懶得跟他計較。

    「那個,小然,沒想到你的舞蹈跳的這麼好。」他獻媚一般的說道。

    凌清然淡定瞥了眼男子,「還有啥要說的嗎?」

    「嗯」男子想了一會說道,「你剛才吻我的時候有沒有感覺?」他雙眼泛光的說道。

    凌清然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抬頭對上男人充滿渴望的目光說道,「嗯,沒事刮刮鬍子。」

    男子差點咬了舌頭,「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可是感覺好似被閃電打到了一樣,你怎麼如此不誠實的對待,我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呢?」

    女子抬手打在磨嘰不停的男人腦袋上,「第一個你的頭啊第一個,那只是無意間的遇見,就像你今晚遇見我一樣,與平時沒什麼不同,你被閃電劈昏了吧。」

    男人挨了打,性子卻還是蠻好的,「如果下次我刮了鬍子你會不會感覺好些!」

    凌清然頓時再次揚起手,男人這次飛快閃身,「只此一次,你別做夢了襖!」

    「我要去換衣服了,你要一直跟著嗎?」凌清然說道。

    「嗯,我去保護你啊。」欒無憂臉大的回答。

    「用不著,趕緊的哪來回哪去,省的被人看見你,告你個欺君之罪。」凌清然不耐的說道。

    欒無憂卻高興的答應著,「既然你這麼關心我,我就聽你的,馬上就回去。」

    說著飛快的就轉身欲走,邊走著又突然轉身笑道,「小然,你這樣關心我我好高興。」

    「趕緊死走,廢話少說。」凌清然揮揮手說道。

    欒無憂剎那間不見了蹤影,凌清然不禁低低的嘟囔道,「傻男人!」

    鍾靈在一旁看不慣的說道,「主子,欒公子對您這麼好,您為啥老是欺負他?」

    凌清然頓時說道,「我們倆是損友,知道不?我不欺負他,他不樂意。不知道,別瞎說。小丫頭懂什麼!」

    鍾靈吐吐舌頭,依舊磨嘰道,「啥叫損友?」

    「損友就是,兩個人是朋友,但是其中一個天生犯賤,樂意被人欺負,被人損。顯而易見,我和欒無憂之間,他就是這個人。」

    凌清然仔細解釋給鍾靈聽。

    「哦,原來是這樣,奴婢也想找個這樣的朋友。」鍾靈說道。

    「好,恭祝你早日心願得嘗。」凌清然回道。

    到了偏殿,「你在這守著門,我進去換衣服。」凌清然說道。

    鍾靈看著一直遠遠跟著他們的護衛,「主子,王爺派了人保護咱們,就讓奴婢一起進去唄奴婢好服侍主子更衣。」

    凌清然看看不遠處的侍衛,「不行,我誰也信不著,你就在這好好把門。」

    鍾靈無奈,站在門口等著。

    走進屋裡,她長出了口氣,卻緊鎖眉頭往裡望去。

    果然,一個女子端坐在最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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