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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想怎樣? 文 / 玲瓏如玉

    段嬌哀聲說著,眼角的淚水便似要奪眶而出,「姐姐別多心,妹妹什麼意思都沒有。」

    她這樣一說,楚蕙蘭心中更加疑惑了。

    雖然隔幾天,她就會讓賀蘭軒去丁香園,但是賀蘭軒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她豈會不知。

    只是,今日聽段嬌的意思,好似她一人獨霸賀蘭軒一般。

    「那好,我問你答。」楚蕙蘭見段嬌不說說道。

    「姐姐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段嬌說道。

    「王爺前日有沒有到你那去?」楚蕙蘭說道。

    段嬌搖頭,「沒有。」

    「那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她問道。

    段嬌抬頭看向楚蕙蘭,「姐姐,自從成婚開始,王爺還從未進過我的丁香園呢!」

    「什麼?」楚蕙蘭當即是驚訝了。

    開始的時候,賀蘭軒與她有氣,是不肯與段嬌親近。

    但是後來的時候,經過她耐心的規勸,賀蘭軒是答應了的。

    怎麼,段嬌竟然如此說。

    「王爺明明隔幾天就會去你那裡的,怎麼會從未去過丁香園?」楚蕙蘭驚詫的說道。

    段嬌趕緊說道,「王爺的心都在姐姐身上,是半眼也瞧不上妹妹的。不瞞姐姐說,我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孤獨終老的打算了。」

    楚蕙蘭見傷心的模樣,著實有些可憐。

    平日裡,她很少出門,與自己也是鮮少能見一面。

    她知道段嬌性子孤傲,也從不去打擾她。

    但是,卻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出乎她意料之外。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王爺的側妃,怎麼能說孤獨終老這樣的話。」楚蕙蘭說道。

    段嬌卻說道,「名為夫妻,卻與陌生人無異,是正妃又如何?」

    楚蕙蘭伸手擼起她的袖子,手臂上的朱紅赫然映入眼簾。

    她的守宮砂居然還在,成婚將近一年竟然仍舊是處子之身!

    楚蕙蘭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高興。

    原來,賀蘭軒一直在騙她。

    隔段時間去丁香園,不在她的房裡過夜,想來是去了書房獨自睡得。

    楚蕙蘭你有個如此疼愛你的夫君,你真的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也正因為如此,你怎麼能忍心看著他沒有子嗣呢?

    與段嬌,她是有私心的,想為賀蘭軒傳宗接代。

    所以,平日裡她即使驕橫一些她都不會理會她。

    她覺得一個不受丈夫疼愛的女人,是最悲慘的。

    「妹妹,委屈你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勸解王爺,你千萬別傷心,王爺總有一天會想通的。」楚蕙蘭說道。

    段嬌卻突然站起身子,跪倒在她的腳下,「妹妹別無所求,惟願今生能有一個孩子。即使王爺日後仍舊無心憐愛,但是我總有孩子相陪,漫漫一生也好有個寄托。還請姐姐成全我! 」

    「妹妹你這是幹什麼,有話起來好好說。」楚蕙蘭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

    段嬌卻怎麼也不肯起來,「姐姐聽我把話說完。」

    楚蕙蘭無奈,只得點頭。

    段嬌再次說道,「王爺的心意不會轉圜,所以懇請姐姐幫妹妹完成心願。」

    楚蕙蘭問道,「妹妹,你想怎樣?」

    屋內的杏花開的正好,風輕輕吹過,香氣撩人。

    賀蘭軒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天邊的月亮高高的照著大地。

    屋子裡漆黑一片,一盞燈都沒有點燃。

    莫名中,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但是一時間卻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走進主屋,月光下他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身影。

    以為她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女子無聲無息,好似真的睡熟了一般。

    他俯身下去,像往常一樣的去親吻她。

    還未觸碰到她的臉頰,賀蘭軒的身子卻突然一僵。

    他慢慢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子。

    一隻白茹蓮藕的玉手緩緩自被褥中伸出,輕輕的覆上他的手。

    男子有幾秒鐘的停頓,然後伸手一勾將床邊的幔帳放下。

    月色正濃,清白的照進室內。

    女子倚窗而立,一汪秋水的眼眸中流轉著深深的疼痛。

    絲絲縷縷的哀傷糾纏著她的心頭,那麼細那麼密,纏繞的讓她窒息。

    第一次,她將女子親手送到了他的身下。

    無數次幻想過他們在一起的情景,無數次想過他被另一個女人擁有的景象。

    可是,真的一切都如此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才真正體會到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不是一句簡單的痛可以表達。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不敢去怪誰,可是卻真的是很痛。

    站在他每隔幾日就獨自居住的書房,親眼看著他走進院子,走進那間平日只屬於他們倆的屋子裡。

    她沒發覺,自己的手掌不覺中竟然握得那麼緊。

    直到感覺到針扎似的麻木,她才終於鬆開。

    他,終究沒有出來。

    他將她看成了自己嗎?

    等他發現了之後,他會責怪自己嗎?

    其實,不等他發現,她已經後悔了,已經在責怪自己了。

    同樣的月色中,形單影隻的還有另一個人。

    他就是賀蘭楓,站在青園的院門口看向院子裡。

    裡面已經是人去樓空,可是卻仍舊能觸動他的心。

    清兒,清兒,清兒

    一個在每一天都要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無數次的名字,此刻正用她獨特的方式割劃著他的心。清兒,你真的走了。

    一切都在凌清然走後不久便水落石出,凌清然說的都是對的。

    這一次又是她救了自己一命,雖然她殺了舅舅,但是他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她是為了他好,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又怎麼能去責怪。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找姑娘。」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夏寒說道,他的傷勢已經差不多全好了,理所當然的跟在他的身邊。

    賀蘭楓搖搖頭,「不用了。」

    他可以原諒她做任何事,可是卻無法容忍她手上沾染舅舅的鮮血。

    就算舅舅終究會難逃一死,那個揮刀的人也不該是她。

    回想過去的種種,他只能感歎,造物弄人。

    兩個有情人,想在一起,卻為什麼就這麼難?

    「王爺,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姑娘,如果沒有姑娘,只怕王府早就」

    在夏寒的心裡,凌清然與賀蘭楓早已相差無異。

    他欽佩她,更加愛戴她。

    也希望她能幸福,為了從前的一切,她真的付出太多了,她應該得到幸福。

    賀蘭楓無奈的笑了,含盡苦澀。

    「看到她,我便想起舅舅昔日的模樣。夏寒,你覺得我無情是嗎?她為了我才這麼做,為了我力挽狂瀾,我卻將她趕走了。」

    夏寒面色一緊,「屬下不敢。」

    他搖頭,「你已經不是從前的夏寒了,但是我不怪你。」

    是啊,自從遇見她,他又何嘗還是從前的賀蘭楓了。

    幾日下來,卿克谷的傷勢已經痊癒,甚至身體比以往更加康健。

    她看在眼裡,心中高興不已。

    人人都以為卿克谷死了,儘管呆在帝都卻也是沒有什麼擔心的。

    只不過,想要出門還是有難度。

    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的身份,否則一定難逃殺身之禍。卿克谷這幾天便已經說了好幾次要出門的話了。

    中午的時候,她來到卿克谷居住的院子。

    一進來卿克谷便在院子裡直接迎出來,「我說丫頭,你實在是不厚道,救了我一命,難道就要干涉我的自由嗎?」

    凌清然知道他什麼意思,笑著說道,「當然了,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自然有權利管你去哪裡?」

    卿克谷沒想到她會直接這樣說,當即一愣。

    隨後臉色不好看的說道,「你說說吧,究竟想怎樣?」他有些生氣。

    凌清然趕忙笑道,「舅舅您就這點度量啊,我哪敢干涉您的自由。我只是再想辦法,讓你出門之後不會被人認出來。」

    卿克谷轉眼看她,「你想到了辦法了嗎?」他自然是明白凌清然的意思。

    凌清然笑道,「那是自然,您給我十分鐘,您就傾好吧。」

    卿克谷奇怪的看著她,「十分鐘?那是啥?你跟我要點我有的中不?」

    不等凌清然說話,鍾靈在一旁無奈的一拍額頭,「買噶,老爺子,十分鐘是我們主子家鄉那裡衡量時間的詞語,十分鐘就差不多一刻鐘,比一刻鐘短三分之一。」

    卿克谷一聽,當即皺著眉頭,「你個小丫頭也敢說我沒見識了。」

    鍾靈趕緊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給您解釋。」

    凌清然笑道,「好了,靈兒快來幫我給舅舅包裝吧。」

    十分鐘的功夫,站在鏡子跟前,卿克谷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這個人真的是我嗎?」他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

    「真沒發現,舅舅剃光了鬍子立馬便成了帥小伙了呢。怎樣,包裝的還成吧?」凌清然笑著說道。

    卿克谷點頭笑道,「我都差點認不出自己了,你這丫頭還真是有兩下子。」

    凌清然也對自己此次的成果頗為滿意,同時也感歎古代的人啊,稍稍變一下,就認不出了。

    咋就那麼好騙呢!

    她給卿克谷換了本地男人的髮型,又將他的鬍子都剃光了,又給他畫了眼線,修剪了眉毛。

    整個人都變了模樣,連她都覺得眼前一亮,不仔細看根本與卿克谷掛不上勾。

    所以,此次包裝很是成功。

    卿克谷馬上收拾東西就要走,一段時間的相處,她與卿克谷之前感情已經很是深厚。

    馬上就要離別,不禁眼中一紅,淚水便要奪眶而出。

    「舅舅,你萬事要小心。千萬別意氣用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卿克谷摸摸凌清然的頭,「放心吧,丫頭,我的命不會那麼隨便再給他們送去。」

    「辦完事早點回來,風月庭院就是舅舅的家。」凌清然送他出去。

    卿克谷點頭,老頭心中也湧起一絲暖流,直達眼底。

    看著卿克谷的背影,凌清然突然緊走幾步,大聲的說道,「飄雪嶺如今早已是禁區,明裡暗裡會有不少人把守,舅舅出入一定要小心。」

    卿克谷的腳步頓時停下,這個丫頭果然是心思靈敏,他從未說過要回去,她卻早已洞悉。

    「好,我知道了。」他點頭。

    終於,卿克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凌清然卻仍舊目光不錯的盯著個消失的方向,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永別!

    「主子,為什麼你不告訴王爺?若是老爺子一去不返,王爺會一輩子誤會你了。」

    鍾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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