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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親兄弟 文 / 玲瓏如玉

    沈青雲這時候說道,「我已經四處打探過了,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嚴加看管犯人,調遣了禁衛軍三千,無論怎樣都是無法殺人滅口的。」

    賀蘭楓沉思,沈相這時候說道,「看來皇上也是早就想到了,怕被殺人滅口。」

    沈青雲眼淚落下,沉痛的說道,「難到皇上就如此狠心,非要置祺兒與死地嗎?」

    「父皇何時帶見過我?」賀蘭祺賭氣的說道。

    沈然沉聲說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是無用的,青雲別哭了。祺兒你也別怨天尤人了,為今之計是想辦法怎麼避過這樁風波。」

    沈青雲拭乾眼淚點頭說道,「可是如今什麼辦法都沒有啊。、」

    「瑞王不是剛才說還有第二個辦法嗎?」沈然說道。

    「嫁禍別人?」沈青雲看著賀蘭楓疑惑的說道。

    賀蘭楓點頭,「是的,既然有人要嫁禍三哥,那麼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青雲頓時恍然大悟,「對,這個辦法好。」

    「父親,這幾天可有查到,是誰要嫁禍給祺兒?」沈青雲看沈然說道。

    沈然捋著鬍鬚,雙眉緊蹙,「我派出的探子在死去的賊人身上搜出了這個。」

    沈青雲頓時心中一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就說他們不會一點證據都不留下的。」

    「是誰?」賀蘭祺眼神珵亮的問道。

    沈青雲自沈然手裡結接過令牌,頓時臉色一變,「是賀蘭雲。」

    賀蘭祺與賀蘭楓頓時都驚訝出聲,「什麼?」

    「賀蘭雲竟然如此害我,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賀蘭祺氣的將手中的茶杯捏碎。

    「太子已擁有監國之權,為什麼還要如此做呢?再說,三哥此時對他也造不成任何威脅啊?」賀蘭楓不敢置信的說道。

    沈青雲冷哼一聲,「雖有監國之權,但是畢竟還不是皇上。朝上朝下多是擁護父親的官員。擁護父親就是擁戴祺兒,他怎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一有時機必定會除去祺兒的。」

    沈然冷面說道,「瑞王,如今面對的人是太子,你可還有辦法?」

    賀蘭楓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沈然與沈青雲竟然如此就相信了一切都是賀蘭雲所為。他略作沉思片刻的模樣,片刻之後才抬頭看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太子,都唯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否則三哥便勢必會落入他的圈套,一切罪名做實了,只怕一命難保。」

    賀蘭祺咬牙切齒,「對,這一次我只能與他來一個與魚死網破,顧不了那麼多了。」

    「六弟你說吧,要怎麼做?」他看向賀蘭楓。

    賀蘭楓看著他,「三哥想好了?」

    「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堅定的說道。

    賀蘭楓說道,「好,那咱們就周密部署。想殺人滅口不容易,但是利用皇后娘娘的關係,想進牢房一趟想必不會困難。只要能進去與那幾個犯人見一面,便一切有轉機。」

    賀蘭楓與幾個人一起商定了方法,夜深了才趕回家中。

    他蒼白的容顏不是假的,而是真切的身子虛弱。

    「王爺,您回來。五爺他們都在等著您呢!」夏寒說道。

    他點頭,「好,我馬上就來。」

    月光下,黑夜裡卻好似白晝一樣的明亮。

    抬頭看去,才驚覺今夜又是十五了。

    清兒,你再也不必承受離魂之苦了。

    來到密室中,賀蘭軒帶著楚蕙蘭,顧蘊都已經到了。

    一見他,楚蕙蘭便眉頭一皺,「六爺的起色怎麼如此難看,那解藥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再加上冰山雪蓮,早已經恢復往昔,怎的要這樣虛弱?」

    賀蘭軒唯有這一次沒有吃醋,與楚蕙蘭一樣擔憂的看著他,「是啊,老六,還沒好嗎?」

    顧蘊也眉頭緊鎖,等著他的回答。

    賀蘭楓輕輕笑道,「先說要緊的事,這件事稍後再說。」

    幾個人自然是知道他所說要緊的事有多要緊,便也不多說。

    「老顧,你這兩天找個機會放賀蘭祺進去,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大理少卿孟廣的身上,他不是皇后的人嗎?正好借此機會除去了他。記住千萬要與自己撇清干係!」

    顧蘊點頭,「是,我知道了。這陣子他正忙著上下打點疏通,為皇后打探消息,我就給他一個盡忠職守的機會。」

    賀蘭楓點頭隨後看向賀蘭軒,「五哥,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將搜到太子令牌的事告訴給他。」

    賀蘭軒點頭,「這個容易,我府中賀蘭雲的探子已經閒的太久了。」

    他們又仔細商量了下其中的細節,以及如何全身而退。

    最後老顧才又開口,「六爺。您的身體究竟有無大礙?」

    賀蘭楓淡淡的笑道,「怎麼,你怕我死啊?」

    「六爺福大命大,自然會長命百歲的。」顧蘊笑道。

    「老顧,當年我只是對你略施恩惠,你如今為我做了這麼許多,也足夠了。日後你就好生的做你的大理寺卿,至於公主,若不喜歡也不必再勉強了。」

    賀蘭楓突然說道。

    三個人沒想到賀蘭楓會說出這樣的話,尤其是老顧趕緊站起身,躬身行禮,「六爺,是不是顧蘊做錯了什麼事,還請六爺明示。」

    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事情,賀蘭楓生氣了所以才會要將他驅逐出局。

    賀蘭楓當即站起身子,雙手扶住他的手,「我說的是真心話。」

    「若是沒有六爺,顧蘊早已性命不保,更不要說考取功名。今日的一切,皆是六爺所賜,顧蘊一生都願追隨六爺左右效犬馬之勞。」

    此時顧蘊重重的彎下身子,不肯起來。

    賀蘭楓雙眼微瞇,「若是你當真如此想,那麼日後就如同對待我一樣的對待五爺。」

    顧蘊頓時一愣,「六爺此話何意?顧蘊雖然平日愛與五爺鬥嘴,但是心中對五爺卻是尊敬愛戴的。」

    「如此我便安心了。」賀蘭楓意味深長的一番話讓賀蘭軒心中一頓。

    他緩緩站起身,來到賀蘭楓的跟前,「老六,說實話吧。究竟出了什麼事?」

    賀蘭楓微微一笑,「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賀蘭軒說道,「你這一番的話好似臨終之言一般,有誰會聽不出來。說吧!」

    賀蘭楓知道此時已經再無法隱瞞了,可是看著自己的多年的兄弟卻一時間無法說出口。

    楚蕙蘭看著他為難的樣子,開口說道,「難道祭月沒有解?」

    她的一句話,頓時讓賀蘭軒和顧蘊驚訝不已。

    賀蘭楓的臉上卻是一片鎮靜,楚蕙蘭聲音顫抖的再次說道,「怎麼會?七夜不是找到了忘塵?」

    賀蘭軒頓時臉色發白,「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急死我了。」

    「是的,祭月的毒還在。」賀蘭楓緩聲說道。

    清脆的響聲響在寂靜的午夜中,賀蘭軒臉色慘白,雙眼血紅,「你將忘塵給了那個丫頭?」

    一聲帶著質問的話自賀蘭軒的口中說出,帶著責怪。

    賀蘭楓點頭,然後輕聲的說道,「五哥,你別怪清兒,就算是有了忘塵我也命不久矣,我的身上早已不是祭月這一種毒。況且,人們只知道祭月第二重忘塵可以解,卻不知忘塵的精妙之處。」

    他一臉清淡的看著遠處,緩緩說道,「忘塵的精妙之處便在於,服食者須一身潔淨,不曾沾染過任何骯髒之物。其實那個塵不是塵世的意思,而是塵埃的意思。」

    他看向賀蘭軒,「五哥,屎尿糞便,就連女子的月信之血,我都沾染過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更骯髒的東西嗎?所以,就算有了忘塵,我也不過是一年半載之命。那樣不如將它用到需要的人身上,清兒曾為了我九死一生,我如今只不過是想償還她一點罷了。」

    賀蘭軒眼中染滿痛苦之色,薄唇緊抿,不住的顫抖。

    為了曾經沒能保護賀蘭楓而深深自責,賀蘭楓語氣平緩好似再說別人的故事,而他卻猶如此時便再承受那些侮辱一般的痛苦。

    「蕙蘭,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嗎?」他看向楚蕙蘭。

    楚蕙蘭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她緊緊咬著下唇,說不出一句話。

    許久,她才終於抑制住情緒說道,「凌姑娘此生能得王爺所愛,乃是她最大的幸福。」

    賀蘭楓卻搖頭,「不,她遇到我才是她的不幸,我帶給她的傷害遠大與幸福。她心裡一直恨我,不肯原諒我。」

    「若是她日後得知王爺將唯一的救命之藥給了她,她定會原諒王爺。」楚蕙蘭說道,。

    「不,何必讓她知道徒增傷感,我只要她好好的活著就行了。」賀蘭楓說道。

    楚蕙蘭瞭解他的意思,明白他的感受。

    她相信,若是換做是賀蘭軒與她,也定會如此做。

    「老六,你」賀蘭軒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終沒有說出口。

    眼淚就在眼圈中打轉,雙拳緊握。

    顧蘊雙眼通紅的看著他,「王爺,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賀蘭楓搖搖頭,「我身上還有未完成責任,若是還有一點辦法,我亦不想死。」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我相信,老天不會這樣殘忍的對待你。」

    賀蘭軒伸手按在賀蘭楓的肩膀上,沉聲說道。

    賀蘭楓回握住他的手,「五哥謝謝你這麼多年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無心帝位,但是有時候人就是身不由己,我走了之後,母妃的重擔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賀蘭軒終於再無法不動容,一行清淚自男人剛毅的臉上落下。

    「老顧,到了此時我也不瞞你了。我和五哥其實是一母所生,我們都是母妃的兒子。只不過當年母妃恩寵太盛,預料到了自己必定結局悲慘。當時淑妃娘娘只是一個貴人,那一年她三歲的兒子失足掉下了池塘。母妃與她要好,便將計就計,將五哥給了她,對外直說是自己的孩子死了。」顧蘊當即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怎麼會是這樣?」

    「當是嬈妃娘娘睿智,她位居妃位卻來連都沒有保全,還差點害死了六爺。而在一個不顯眼的貴人宮裡長大的五哥,才倖免於難。」

    楚蕙蘭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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