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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突發病症 文 / 玲瓏如玉

    「小然!」男人仍舊不知死活的叫出聲。

    女人頓時氣急,想揮手給他一下子,男人配合的將自己受傷的肩頭送過來。

    「不然要我叫你什麼?凌姑娘?多彆扭。還是跟段丫頭一樣叫你一聲凌姐姐?」

    欒無憂有些為難的說道。

    凌清然一想也是,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於是放下手。

    「你若是同意嫁給我,我就叫你老婆了,可是你偏偏不願意。」欒無憂有些失望的說道。

    凌清然再次舉起手向他打過去,這一次是直接打向了他的頭,欒無憂靈巧的躲過去。

    「別動手啊,氣大傷身,氣大傷身!」

    凌清然站起身子追著他打,「你還敢不敢胡說?」

    欒無憂立即求饒的喊道,「不的了,再也不胡說了。」

    凌清然才做罷,重新坐下端起手中的茶水。

    兩個人嬉鬧了一陣,都累了。

    凌清然上下打量下他府邸,「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嗎?」進來到此時,她都沒看到別人。

    欒無憂卻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怎麼會只有我一個人,下人不是人啊?」

    凌清然不悅的看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的家人。」

    欒無憂臉上有些失落閃過,輕聲說道,「我的家人都不在北冥,北冥只有我一個人。」

    凌清然頓時有些驚訝,「那你為何一個人留在北冥,為何不跟他們一起走呢?」

    男人有些無奈的笑道,「你聽過身不由己這句話嗎?」

    她點頭,「我懂了,那麼你就打算一輩子自己一個人呆在北冥了嗎?」

    欒無憂搖搖頭,「不會的,我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的。」

    不知道是凌清然的錯覺,還是她看花了眼,這一刻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彷彿剎那間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眸光中再沒有放蕩不羈的笑意,反而是難得一見的篤定和凌厲。

    「霜兒在這會不會不方便?」她本以為他的家中會是與別人家一樣老少幾代的大戶人家,可是卻沒想到竟然只有他孤身一人。

    孤男寡女到底多有不便,她原先想讓段霜暫時住在欒無憂的府上,慢慢在做打算。可是此時看來,似乎多後不便。

    欒無憂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一雙眼突然變得銳利無比,「到了現在你仍舊不相信我?」

    她搖頭,「若是不信你,我怎麼會讓霜兒跟你來?只是覺得府上突然多了一個女人,你會覺得不自在。」

    欒無憂搖頭笑道,「有什麼不自在的,平常就我一個人,無聊死了。現在多一個人給我做伴,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多心,若是信得過我就讓那丫頭安心住下。你現在不是也沒有跟好的安排嗎?」

    他的話說的倒是對的,如今她連自己都不能周全,更別說安排段霜了。

    「好,若是有什麼事,還請不要瞞我,直接跟我說。」她點頭說道。

    「我到底是男人,你也別太將我看扁了,倒是你一個女人整天獨來獨往的讓人不放心。」

    欒無憂憂心說道。

    凌清然輕聲的笑道,「我這個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你不必擔心。」

    「還有,段毅已經寫了聲明書,與霜兒斷絕關係,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所以,霜兒住在這裡,也不必擔心被人瞧見了。不過,段毅為人卑鄙奸詐,還是得防著點。」

    凌清然隨後囑咐道,將聲明書與保證書交給欒無憂。

    欒無憂看過之後笑道,「你還真是有辦法,不過我倒是更希望他剃光了頭髮去做和尚。」

    她笑道,「你也知道了?」

    「帝都現在還有誰不知道,你簡直可以說是名聲鵲起了。別整日為別人著想,段毅最不會放過的人就是你。」欒無憂說道。

    不掐架了,這個男人還有些沉穩。

    凌清然點頭,「我知道。」

    早飯她與欒無憂段霜一起在欒無憂府上用了,她一直與段霜呆到了中午。

    段霜將短刀遞給她,「姐姐不用擔心我,欒大哥待我很好的。」

    「欒大哥?你叫得到是親。」她接過短刀。

    「姐姐你別取笑我,欒大哥救我一命,我心中對他是充滿感激的。」段霜滿臉通紅的說道。

    她也不取笑她,點頭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怎樣總歸是男女有別,知道嗎?」

    段霜點頭,「我知道了姐姐。」

    臨走時段霜與欒無憂一起將她送出大門口,段霜有了著落她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抬頭看眼府上的匾額,她不禁笑了,門庭之上,三個字龍飛鳳舞,聽海軒!

    看不出來,他還是一個很有詩意的人。

    眼看著就要到了新年,王府中各院都在張羅著,辭舊迎新,一派新年的氣氛。

    凌清然卻完全沒有半點感覺,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沒有了新年的感覺。

    可是,鍾靈和小藍卻高興的不行。

    穿著新做的衣服,美的合不上嘴。

    她看著兩個丫頭高興的模樣,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自己也曾經因為過年吃一頓好的,穿一身新衣服而高興不已。

    那時候的興奮,現在卻怎麼也體會不到了。

    「主子,王爺又給咱們送年貨來了。」鍾靈高興的進來跟她說道。

    她早已經見怪不怪,「哦,那就收下吧。」

    這幾日賀蘭楓源源不斷給她送東西,她能用上的,用不上的都被搬來了。

    小倉庫早已經裝不下了,可是她卻沒有拒絕。

    如果,這樣做能讓他的心裡好受點的話,她就隨他吧。

    自從十五那天,到現在,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再沒見過。

    他沒來找她,她也沒去找他。

    她還是想著走,但是卻沒有走。

    她跟自己說是因為自己還不想死,他本就欠了她一命,如今要他去償還也是應當的。

    但是,有時候她也懷疑,沈秋歌那日的話到底是不是起了作用。

    安叔再次走進書房,「王爺,該送去的都已經送去了。」

    賀蘭楓急切的抬起頭,「她可有說些什麼?」

    安叔搖頭,「與之前一樣,照收不誤,一句話也沒說。」

    他點頭,有些失望,她什麼都不說,他心中越是沒底。

    「王爺若是惦念凌姑娘,為何不親自去看看呢?」安叔說道。

    他輕輕的一笑,「我答應過她,只要她留下我從此不會踏入青園一步。」

    安叔深歎一聲,「奴才明白,王爺是不想失信與凌姑娘,但是王爺整日鬱鬱寡歡,姑娘也鮮少展顏一笑,相互為難這又是何必呢?」

    他沒在說話,安叔無聲退去。

    筆頓了許久,再難落下。

    終於,他停筆站起身子,遙望遠處。

    昔日的歡聲笑語猶在眼前,只是往事已矣,再難追憶。

    今日,她不展笑顏,他亦痛苦難捱。

    但是,那一步他卻再不敢向前。

    他怕,逼急了她,便真的再難挽回。

    如今,因為她的病,他將她留下,有朝一日,她身體康健,她仍舊會走!

    轉回頭,重新來到案前,再次提筆,紙上的畫像只剩下雙眼未描繪。

    他卻久久無法動筆,她的眼睛那樣清澈純淨,美麗晶亮。

    可是,最近他都無法下筆,每次畫完,卻無法將她的本色體現。

    她眼中無法抹去的恨意,讓他害怕。

    只是一幅畫,他卻不敢面對。

    突然,手一陣劇烈的顫抖,筆落,墨染花了女子燦若桃花的容顏。

    他急急的要去將那墨水擦去,身上劇烈的疼痛卻已經無法抵擋,他終於栽倒在地上。

    夏寒聽到動靜趕忙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一見到跌倒在地上的賀蘭楓,頓時驚恐萬分趕緊走過去將他扶起。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來人!」夏寒立即大聲叫著。

    賀蘭楓卻硬撐著理智說道,「別叫人,我有病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夏寒雖然為難,但是卻也瞭解他的個性。

    「王爺,有什麼吩咐?」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沒事,退下。」賀蘭楓咬牙說道。

    侍衛應聲退下,夏寒將他扶起來坐下。

    「王爺,您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能再忍著了。我去請先生來吧。」夏寒擔憂的說道。

    賀蘭楓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

    夏寒,「王爺,您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

    「不許說出去一個字,出去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他說道。

    夏寒不敢再多說什麼,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賀蘭楓輕輕的將自己衣袍拉開。

    只見肌膚上一條黑紅的血線赫然出現在肌膚上,他嘴角一勾笑了。

    看來真是天要亡他,十日前,這血線還只在腿上,如今已經走到了腰間。

    門外傳來夏寒與東方舒的聲音,他眉頭一皺,蒼白的臉上汗水不斷滾落。

    東方舒硬要闖進來,夏寒堅守在外不許她進來。

    夏寒越是不讓她進來,東方舒越是想進來一探究竟。

    「郡主,王爺在裡面休息,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還請郡主先回去,等王爺醒了屬下會即刻稟報。」夏寒一臉正色的說道。

    東方舒冷哼一聲,看著昔日的朋友,「夏寒,我與王爺的關係你最清楚不過,我想見王爺,從來不用通報,更不敢有人阻攔,今日~你分明是有意為難。」

    夏寒畢恭畢敬,「屬下不敢!的確是王爺吩咐,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讓她進來。」裡面傳來賀蘭楓低沉的聲音。

    東方舒頓時冷眼看向夏寒,夏寒將門一推,「郡主請。」

    東方舒邁步走了進去,賀蘭楓此刻坐在書案前,單手支撐著桌子。

    「何事?」他說道。

    東方舒一見他面色有異,趕緊走近幾步,「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有事就說。」賀蘭楓雙手緊握,硬撐著說道。

    東方舒卻被他這句話激怒,餘光看到桌子上的畫像,更加生氣。

    「你現在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將我推開,好去與她雙宿雙棲嗎?」她狠狠的盯著凌清然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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