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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重生 文 / 玲瓏如玉

    凌清然平緩的呼吸著,臉色略有蒼白,卻是一片祥和。

    她脖子上閃亮的碧綠色吊墜頓時刺痛及了夏琉璃的眼睛,她走過去一把將那吊墜拽下來。

    「真是可惡,哥的心裡難道就真的只有她了嗎?」

    東方舒走過去,站的近些打量著凌清然,輕聲笑道,「你說如是她的這張小臉毀了,王爺還會不會喜歡她?」

    夏琉璃當即笑道,「那姐姐不妨試試?」

    東方舒的手緩緩朝著凌清然的臉上伸去,夏琉璃看得緊張,正在期盼間,東方舒的手卻嘎然停止在半空中。

    「毀容這種事,我還真是下不去手,妹妹心腸夠硬,不如妹妹來吧。」東方舒轉頭看她。

    她頓時夏琉璃笑道,「姐姐心軟了嗎?」

    東方舒輕笑道,「的確有點,想來我如今已是郡主身份,與王爺是兄妹關係,她日後是不是王爺心頭之人,與我並無關係,所以,我實在是沒有理由這樣做。」

    此時凌清然就是賀蘭楓的命一般,若是誰敢上了她,只怕賀蘭楓絕不會放過。

    是以,兩個人終究都沒敢動手。

    卻在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兩個人頓時心頭有些驚慌,賀蘭楓上早朝沒這麼快回來啊。

    等到來人站立在她們眼前的時候,她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七夜皺眉看向屋裡的兩個人,急急的來到她們的跟前,卻並沒與跟她們說話,而是關切的眼神看向凌清然。

    東方舒頓時心中火氣上升,「七夜,你現在已經如此目中無人了嗎?」

    七夜回過眼神看她,「郡主為何到這裡來?」

    他出口便是責問,完全沒有昔日的情分,更加不懂禮數。

    「你這是在責問我嗎?」

    七夜微微躬身,卻是言辭厲色的回道,「屬下不敢!」

    隨後他說道,「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准走進這裡一步,請二位即可離開。」

    東方舒冷哼一聲,「任何人?也包括我嗎?」

    「這王府中的任何一人都在內,自然包括郡主。」他說道。

    「我如今可不是王府中的人,你忘記了嗎?」東方舒笑著說道。

    七夜立即回道,「那就請郡主等回到自己府上的時候再為所欲為,既然住在王府中,就必須聽命與王爺。」

    東方舒當即壓不住火,「七夜,你放肆。」

    七夜卻冷冷的看她一眼,「屬下只聽命與王爺請郡主見諒,來人,送郡主及夏姑娘回去。」立即有幾個人侍衛走進來,「郡主,夏姑娘請。」

    東方舒卻看著七夜,「若是我不回去呢,你又能怎樣?」

    七夜冷冷一笑,幾步走出房間,來到外面對著之前放她們進來的侍衛說道,「是你放人進去的?」

    那侍衛早已經顫抖成一團,「是將軍可是,那是郡主,屬下不敢冒犯郡主。」

    「若這裡是戰場,她要你撤兵你就豈不是就成了逃兵了?」他冷冷說道。

    「屬下不敢!」

    「不敢?不敢的事情你都做了,還有什不敢的?」七夜飛起一腳踹在那個侍衛的心口上。

    他用了狠力,侍衛頓時飛出了很遠,口鼻奔出鮮血,當場斃命。

    然後七夜狠辣的說道,「軍人以服從軍令為天職,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讓你們忘記職責,開了後門,要你們有何用。」

    「屬下謹遵將軍訓斥。」剩下的士兵齊聲說道。

    他隨後說道,「你們給記住了,你們的主子是誰?」

    「是。」

    東方舒與夏琉璃的臉色頓時難看的要死,因為她們而出了人命,她們自然不會敢再多呆下去。

    急急的走了,目二人離去的背影,七夜臉色動容。

    東方舒,你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這樣?

    是你原本是如此,還是終也抵不過世俗洪流的熏染。

    賀蘭楓回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恢復了安靜,根本看不出剛剛在這裡死了人命。

    下了朝就趕忙回來了,走進屋裡,衣服都未來得及脫下,就急急的坐在她的身邊。

    「清兒,我回來了,你怎麼還睡著?」

    他牽起她的手柔聲說道,然後輕輕的給她揉著雙腿。

    突然,眼睛在她的脖頸上定格,雙眼緊蹙,手將她脖領的衣服拉開。

    一道紅色的血痕印在嫩白的肌膚上,他頓時雙眸噴火。

    開門走了出來,「今日誰來過?」他厲聲說道。

    頓時士兵們靜悄悄一片,誰也不作聲。

    「怎麼,都成了啞巴了?說,今日誰來過了?」他當即大怒道。

    七夜正巧此時回來,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即加緊了步伐,「王爺,今日郡主和夏姑娘來過了。」

    「為什麼讓她們進來,我說過什麼?」他厲色看向七夜。

    七夜立即單膝跪地,「王爺恕罪是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是誰放她們進來的?」他心知若是七夜在,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來。

    「回王爺,人已經被我處置了。」七夜回道。

    賀蘭楓心中的怒氣才有些消退,看了七夜一眼,「起來吧,去叫李臻過來看守,你不能時時在這。還有傳令下去,還有誰敢擅闖,殺無赦!」

    他的眼神如同地獄閻羅一般恐怕,七夜領命起身。

    看著蕭然的背影,他心中知道,凌清然對王爺有多麼的重要,若是有人膽敢此時傷害到她不過是誰都難保性命。

    望月閣

    夏琉璃一見賀蘭楓走進來,驚訝極了,立即起身笑著迎了過來。

    「哥,你來看我了!」

    賀蘭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沒事了?」

    夏琉璃盼了這一天,已經盼了許久了,她深信自己的容貌傾城,賀蘭楓見了一定會喜歡。

    「哥,你看我是不是還是自己的容貌比較好?」她已是高興竟然沒有發現賀蘭楓一臉不高興。

    賀蘭楓並未回答她,而是直接開口說道,「項鏈給我。」

    夏琉璃頓時臉色一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賀蘭楓不耐的看著她,「白日因為你們已經有人死了,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若是還不肯承認,我就將你送出王府!」

    夏琉璃沒想到賀蘭楓會對她這麼狠,頓時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哥,你真的對我這麼狠心嗎?」

    賀蘭楓緩緩伸出手,「拿來。」

    女子一扭身終於自裡間拿出項鏈放在賀蘭楓的手上,「給你。」

    「阿璃,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只此一次,記住了嗎?」

    說完,他一轉身走了。

    夏琉璃頓時淚水忍不住落下,心中的委屈與恨意又多了一層。

    靖王府

    自從段嬌進府,只有在新婚之夜與楚蕙蘭敬了茶,以後便從未來請過安。

    楚蕙蘭不是刻薄之人,倒也沒有在意。

    自從最後一場雪後,日子漸暖,眼看著就要到了過年,楚蕙蘭最近一直在張羅著佈置府裡上下,辦著年貨。

    這天,她與自己屋裡的丫頭樂樂,剛從外面回來便迎面與段嬌走了個對面。

    樂樂小聲的說道,「王妃,段妃在前面。」

    楚蕙蘭這才瞧見段嬌,行至近前,楚蕙蘭熱情的開口,「妹妹在散步啊!」

    段嬌看見她沒有行禮,卻是眼神中帶著幾分嫉恨,「妹妹清閒,不似姐姐掌管王府大小事宜總是忙碌。」

    樂樂開口說道,「段妃是側妃,按禮數是要給王妃見禮的。」

    段嬌卻連忙說道,「姐姐見諒,妹妹自小在家裡隨意慣了,初來乍到竟然忘記了禮數,還請姐姐見諒。」

    楚蕙蘭瞪了樂樂一眼,柔聲說道,「妹妹不必在意,都是自家姐妹便都一切從簡了。」

    「既然姐姐說了,那妹妹恭敬不如從命了。」

    段嬌一副傲然冷冰的樣子,她自然是感覺到了的,可是,她心中對著段嬌有幾分愧疚。

    到底,賀蘭軒的一顆心都在她的身上,便苦了剛剛嫁進來的段嬌。

    所以,她對段嬌縱容,卻也是想彌補賀蘭軒虧欠她的。

    娶她,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這本來與她來將就是不公的。

    「在王府中住著可舒心,若是有什麼需要或者不妥之處,隨時來找我。」楚蕙蘭笑著說道。

    段嬌沒有說話,倒是段嬌身邊的丫頭高傲的說道,「王妃若是真心待我家小姐好,就別整天霸著王爺,這新婚之夜開始到現在,王爺連我家小姐的屋子都沒進過,不知道王妃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妥?」

    「小翠,沒有規矩,胡說什麼。」段嬌厲聲說道。

    「你個小丫頭也敢跟王妃這麼說話?真是放肆!」樂樂見一個小丫頭竟然與對主子不敬當即厲聲說道。

    段嬌立即冷笑說道,「婢子無狀冒犯了姐姐,還請姐姐治我個管教不嚴之罪。」

    她說是請罪,卻滿眼驕傲。

    楚蕙蘭雖然心中不悅,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小翠的話入了她的心。

    「小翠說的可是實情?」她低聲問道。

    頓時段嬌臉色一變,面帶委屈的說道,「姐姐就別問了,妹妹已經無顏見人了。王爺不喜歡我也就罷了,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看著她一臉的委屈,楚蕙蘭頓時心中有了數。

    「讓妹妹受委屈了。」她說道,隨後又安慰了一陣段嬌才面色陰鬱的回到卿碧閣。

    「王妃,為什麼要謙讓她,她是妾,就應該要尊敬您才是,若是慣出了脾氣以後還不爬到您的頭上欺負」

    一進屋,樂樂再次喋喋不休的說道。

    「住口!」楚蕙蘭發了火。

    「她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你的主子,容不得你多說一個字。以後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下人不遜,府中則不寧。在背後嚼舌根的下人我最討厭了,若是再有一次就逐出王府。」

    楚蕙蘭厲聲說道。

    樂樂立即跪倒在地,「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開恩,不要將奴婢趕出去。」

    「是誰敢惹我們最慈祥和藹的王妃生氣啊?」賀蘭軒笑著走進來。

    楚蕙蘭一見他回來,臉色也沒有好轉。

    賀蘭軒看眼滿臉是淚的樂樂,「出去。」

    樂樂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的叩頭趕緊離開,賀蘭軒才抱著她,在她的耳側吹著熱氣說道,「怎麼了,寶貝?」

    楚蕙蘭轉過身看著他,「你一直在騙我!」

    賀蘭軒頓時嚇了一跳,「我冤枉啊,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行了,下人欺負還不算,現在連你也欺負我。」楚蕙蘭突然委屈的說道。

    賀蘭軒最受不了她委屈淚流的模樣,「府中誰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現在就立刻將他趕出王府,你說。」

    楚蕙蘭卻偏不說,只是低頭不語。

    「蘭兒,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急死了。」賀蘭軒著急的說道。

    其實,楚蕙蘭是有些開不了口。

    可是,她知道即使再開不了口她也得說,於是心一橫她說道,「你至今沒有和段妃圓房是不是?」

    一句話將賀蘭軒問住了,他焦急的臉色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她來跟你說的?」他問道。

    楚蕙蘭見他誤會,趕忙說道,「自然不是她來說的,這樣的事她怎麼會說。」

    賀蘭軒咬牙,「那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才多嘴?」

    楚蕙蘭當即不高興的說道,「是誰說的不重要,我只問你打算怎麼辦?難道想一輩子讓人家獨守空房嗎?」

    賀蘭軒冷笑道,「那又怎樣?」

    「你,真是不可理喻。」楚蕙蘭一轉身不理他。

    他就說道,「蘭兒,你當我什麼,生孩子的機器嗎?還是當她是?」

    「你」楚蕙蘭已是語塞。

    「和一個完全不喜歡的人,我沒辦法做那事。母妃可以強迫我娶她,如今你要強迫我跟她上床嗎?」賀蘭軒說道。

    賀蘭軒的話讓楚蕙蘭一陣心疼,她轉身看他,手指撫上他的臉。

    「五哥,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一個女人已經將一生的都給了你,你又怎麼能讓她孤寂到老呢?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在家時也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到了咱們府上怎麼也不能太過委屈了人家。」

    賀蘭軒捧起她的臉,「不委屈了她,就要委屈你。」

    「我受點委屈沒事,我心甘情願。」她說。

    「可是我心疼,我捨不得。蘭兒,別再管她。她願意呆著就呆著,我們仍舊像從前一樣。總之我是不會與她生孩子的,要生也是你生。」

    賀蘭軒篤定的說道。

    楚蕙蘭卻搖頭,「五哥,如今府中已經多了一個人了,怎麼能像從前一樣?你是男人,就該負起責任。」

    「別說了,我的責任只有你。我已經將她娶進門了,這是我最大的極限。」

    賀蘭軒嚴肅的說道,不容人反對。

    楚蕙蘭知道此時再多說無益,心中打算只好從長計議。

    青園

    第二天傍晚,終於凌清然清醒過來。

    賀蘭楓卻並不在府中,她睜開眼睛的一刻,入眼便是熟悉的景致,頓眼中一陣滾熱。

    九死一生,她這一次才真正體會到。

    但是,她卻活了過來,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丫鬟們只有規定的時間進來為她餵水,按摩。

    所以,她醒來的時候,屋子裡並沒有人。

    屋子裡黑漆漆,她獨自坐在床上,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的明月。

    為什麼不見鍾靈和小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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