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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哆啦a夢 文 / 玲瓏如玉

    「等回去之後我也給你建一個!」他說道。

    她驚喜中帶著幾分驚訝,「啊,帝都也有溫泉嗎?」

    他笑,「傻樣,帝都什麼都有。」

    「那池子底下我要鋪上鵝卵石,擺個大大的哆啦a夢。」她笑著說道。

    賀蘭楓不解,「哆啦a夢是個什麼東西?」

    她笑,「傻樣,哆啦a夢不是東西。」說完她又大笑,「是一直超級可愛,超級厲害的貓。」

    他一臉不屑,「貓而已,能有多厲害。」

    她突然有個種衝動,想給他講講哆啦a夢的故事。

    於是,後來的路途中賀蘭楓覺得過得很是充實。

    這次趕路依舊是馬不停蹄,到達關外的時候是第四天的晚上。

    栗煌城正值寒冬,關外卻是春暖花開。

    她將厚重的衣物都脫下,頓時人也清爽了許多。

    兩軍此時仍舊在對持,犬戎人兇猛,雲蒼聰明不是本國戰事也不拚命退到關內死守。

    一來一回將近十天犬戎沒有被擊退,雲蒼倒也沒有什麼損失。

    一見賀蘭楓大軍到了,雲蒼的將軍白璟筱頓時喜上眉梢,親自出來迎接。

    只是,在看到凌清然的時候有些吃驚。

    「沒想到瑞王殿下竟然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出征都捨不得佳人。」白璟筱笑著說道。

    賀蘭楓與他並肩走進大帳,笑著回道,「白將軍此言差異,她可不只是個女子,栗煌城若是沒有她,此時早已經不在。」

    白璟筱頓時眼前一亮,「這位就是率領三萬人鎮守栗煌城的女英雄?」

    「正是。」賀蘭楓臉上有一絲驕傲點頭。

    她被賀蘭楓這樣一說,卻不好意思起來,頓時紅了臉。

    白璟筱又打量了她一番,最後抱拳說道,「女英雄膽識過人,在下佩服之至。」

    她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卻不扭捏,當即回禮,「將軍過獎了,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當時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白璟筱卻搖頭,「夫人不必自謙,就算是被迫那等情境之下,只怕擁有無數作戰經驗的將士也很難做到,但是夫人卻做到了,所以這份榮耀夫人當之無愧。」

    白璟筱是個聰明人,一見叫她女英雄她不自在,便當即改了口。

    卻沒想到,夫人二字,還不如女英雄呢,反而讓她更加不自在。

    一時間她有些尷尬,她並不是他的夫人,外人稱呼她為姑娘,賀蘭楓也是默許的。

    此時,若是自己就勢說下去,大有等不及要做他夫人之嫌。

    可是若是她直接否定,卻是讓自己與賀蘭楓面子都不好過。

    她抬眼看向那個一直不說話的男人,大有你若再不說話,我可不會再給你留面子的意思。

    賀蘭楓何等聰明,當下開口,「白將軍也是真心相惜,夫人就不必自謙了。」

    賀蘭楓的話卻讓她更加愣怔,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頓時,她的臉色不停的變幻。

    他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攬過她的腰,「你快成變色龍了。」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她頓時狠狠踩住他的腳,然後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將軍謬讚了。」

    賀蘭楓面色不改,「夫人也累了,先回營帳休息吧,我與白將軍還有事商討,隨後便回去。」

    他一直微笑著,眼神中卻帶了一絲壞笑。

    她頓時心中暗道,陰險的男人。

    賀蘭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還沒有睡。

    這幾日行軍,她在馬車上可是睡了個夠,將這幾日缺的覺都補了回來。

    失眠就這樣奇跡般的也好了,但是今夜躺在關外的軍帳中,又睡不著了。

    心中有些興奮,第一次真正的跟著軍隊上了戰場。

    也有些擔心,何武的背叛,以及自己見過的三個外國使臣很是蹊蹺。

    「還沒睡?」他走進來,在外面就看見燈還亮著。

    她起身坐起來,「完事了?」

    他點頭,開始自己往下卸去鎧甲。

    她起身幫他,脫了鎧甲之後,她按住他要繼續往下脫的手,「你幹嘛?」她說。

    他十分不解的回道,「脫衣服啊?」

    「我知道你要脫衣服,你要在這睡嘛?」她也不解。

    他理所應當的點頭,「自然,這是我的軍帳我不睡這睡哪裡?」

    她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一臉無辜,「那我住哪裡?」

    「你是我的夫人,自然與我住在一起。」他很是肯定的說道,加上一副,這還用問的神情。

    「那我去跟紫薇睡。」她抬腿就要往外走。

    卻被一隻大手頃刻間拉住,「哪也不許去。」隨後將她擁在懷裡,伏在她的耳側說道,「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她沒聽懂,「什麼約定?」

    「那日泡溫泉最後你十分不滿我中途喊停,後來我們不是約定等你身體恢復了再繼續嗎?你忘性怎麼這麼大呢?」他說,臉上帶著一副等不及的神情。

    她一下推開他,「你拉倒吧,誰跟你約定的啊?是你自己在那自言自語的吧!」

    「你現在身體也好了,也早晚都是我的人,幹嘛非要矯情?」他不理解她為什麼要拒絕。

    她想了想,「你知道嗎,那個事有損腎氣,此刻是兩軍陣前,你要保存體力知道嗎?所以,軍中才不能有女子的,不是嗎?」

    他頓時驚異的看著她,「誰說軍中沒有女子?」

    她更加驚異,「有嗎?」

    「哪個軍中都會有軍妓的,你不知道嗎?」他說道。

    「什麼?打仗的時候不是應該禁慾的嗎?」她從前聽說過,卻從來沒見過。

    這次自己的出現,讓很多人都為之驚訝,所以,她想也許這個時代的軍隊中沒有軍妓。

    畢竟在她的印象中,有句古訓是這樣說的,軍中無女子。

    雖然,歷史上對於軍妓有記載,她記憶深刻的便是漢武帝時期的大將李陵怒斬軍妓的一段。

    可是,聽到賀蘭楓的話,她才知道,原來北冥的軍中也是又軍妓的。

    「戰場危險,隨時有可能犧牲,所以很少有人會帶自己的家眷。」他彷彿知道她的疑問,跟她解釋道。

    她此時已經想明白了,但是卻還是不明白一點,於是問道,「可是,我怎麼一路上都沒看見。」

    「是到了關外才有的,我的軍中並沒有。」賀蘭楓說道。

    「是些什麼人?」她很好奇。

    「關外的一些女子,你好像很感興趣。」他眸色漆黑的看著她。

    她很是不屑的搖頭,「我才不敢興趣呢,我只是怕這些士兵沉迷女色,倒時候沒有力氣去戰場殺敵。」

    他輕笑,「不會的,我們有的是力氣,那個剛才我說的那件事?」

    她果斷拒絕,「沒商量。」

    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為了你好!」

    他點頭,「好,那我走了。」她頓時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

    卻聽到男人邊走邊小聲的說道,「聽說關外的女別具風情。」

    「那個,都這麼晚了就別去麻煩別人了。」她雙手緊握,滿臉黑線的說道。

    男人果斷轉身,「你的意思是?」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一咬牙笑道,「你睡地上。」

    男人又一次果斷的轉身,「其實也不麻煩,他們都是我的兵!」

    「你若是敢趁人之危我打死你。」她一跺腳喊道。

    這一次,男人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更加果斷是爬上了她的床,「我很累了,沒那興致。」

    她極力隱忍著,站在大帳中間,雙手緊握。

    「喂,你要睡地上嗎?」他的聲音傳來。

    她一轉身,「我幹嘛睡地上,明天給我搭個營帳。」

    他閉上眼,臉上的笑容卻依舊無法掩飾,「嗯,。」

    關外的天氣雖然比栗煌暖和,但是早晚溫差還是比較大的,夜裡不蓋被還是有些冷。

    她只是躺了一會,便已經凍得哆嗦了。

    正在掙扎著要不要鑽進被窩的時候,伸手一暖,他將被蓋在她的身上,自己拿了披風蓋上了。

    她頓時心中一暖,卻聽男人說道,「早晚是我的人,真是搞不懂你。」

    她裝睡

    心中知道她沒睡,他又開口說道,「關外的女子就更加溫柔可人一些。」

    下一刻,脖子被人掐住,「說,你招過幾次軍妓?」

    女人怒目看著他,雙手狠狠掐著他的脖子。

    「喂你這女人咳快放手」他被她掐的透不過氣,怒聲說道。

    「說,不說我就不放手。」她怒不可揭。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她為什麼能夠領著三萬人守住了栗煌城,她眼中的怒氣鋪天蓋地,將原有色彩全部掩蓋,甚至讓他脫口而出,「我一次都沒有。」

    「真的?」

    「真的。」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

    終於,他重獲自由,猶如重獲新生一般。

    他輕輕喘著氣,看著身邊的女子一臉放心的表情,非但沒有生氣,竟然癡癡的笑了出來。

    敢掐住他脖子的女人,她是第一個。若是平時,他早就一拳揮下去將她打飛了。

    可是,面對她,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甚至,看見她這幅摸樣,心中還有點沾沾自喜。

    她瞥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他接著笑,「我喜歡你這樣!」

    她撇他一眼,「傻樣!」他接著說道,「可是夫人,咱吃醋能不這麼粗魯嗎?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小女人一些嗎?」

    她頓時不樂意,「我粗魯嗎?若是換做是你,你肯定做不到我這麼斯文!」

    她這樣還是斯文的?

    他覺得這件事沒必要研究下去了,頓時想轉移話題,「那個,今晚的月亮很圓啊。」

    她頓時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的口頭禪他學的還很快。

    「我不溫柔嗎?」她輕聲問道。

    他很沒誠意的說道,「不是,有時候其實也蠻溫柔的。」

    儘管看出他的不誠心,但是她卻已經十分受用了,因為自己本就不是十分溫柔的人,尤其是在不高興的時候。

    「賀蘭楓答應我一件事。」她們重新躺下。

    「什麼事?」他伸手摟過她。

    「永遠不許找妓~女。」她可以容忍他娶別的女人,但是決不允許他再沾惹外面的女人,這已經是她的底線。

    他又何嘗不知道,摟著她的肩膀用了力,「我不會的。」

    「你答應。」她不依。

    他無耐,「我答應。」

    她才滿意,生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已是無奈。

    而更加無奈的是她愛上了他,一個這輩子都不可能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

    可是,她已經深陷在愛的世界中,無法走出來了。

    不是她沒有機會,只不過錯過了。

    這一次的錯過,卻是一輩子再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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