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委屈你做我的妾侍,你願意嗎? 文 / 玲瓏如玉
彎月如鉤,幾縷閒散的白雲飄蕩在浩瀚的夜空中,一會將月亮遮住,一會又露出尖尖的頭。
皎潔的月光下,女子坐在床頭,纖細白皙的玉手中,握著一隻寬厚的手掌。
手掌的主人正在熟睡著,均勻的呼吸著,胸口的一起一伏讓他的眉頭緊緊蹙起。
她就這樣,藉著月光欣賞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高挺的鼻樑,寬闊飽滿的額頭,細長的雙眸,刀削的嘴唇。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端詳他,可是他的容貌彷彿埋在她的心中很久了一般,此刻只是拿出來溫習而已。
她突然心頭湧出這樣一絲感覺。
蔥白的手指慢慢的來到他入鬢的雙眉間,隨著手指他緊蹙的眉頭慢慢舒解。
一下子,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熟悉的一陣絞痛,在心底絲絲縷縷的傳來,不是很痛,卻讓她很難受。
好似她夢中的那感覺,那個她看不清,卻讓她心疼的人,彷彿此刻就躺在她的眼前。
就是他!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被她在夢中稱為公子的男人,總是出現在她的夢中,然後在她的眼前墜入懸崖。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與自己有著什麼關係,可是他的墜落卻讓她痛徹心扉。
被她握著的手掌一動,她以為他醒了,急忙看去,卻見他仍舊睡著,只不過手卻不自覺的合攏了,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溫暖而乾燥的感覺的頓時讓她不再寒冷。
將小手攥的更小些,他便裹得更緊些。
水眸含煙帶霧的看向他,「你怎麼能這樣?發生了這麼多事怎麼能不對我說呢?」
安叔告訴她,他之所以受傷,全是因為她,要娶別的女人也是因為她。
「沈然逼你,陷害你,非要你去娶一個被人侮辱了的女人,你怎麼能答應呢?」她自己一個人說著,手突然一緊,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她。
她頓時竟然不知為什麼,臉頰發燒,通紅通紅的。
「你醒了。」她說道,便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他卻不放手。
「你自己在嘀咕什麼?」他開口說道。
她搖頭,「沒有?」
「沒有,我都聽到了。」他微笑。
「聽到了你還問。」她抽出手,然後起身給他到了一碗水。
他接過喝了一杯,「現在不氣了嗎?」眼睛盯著她。
她狠狠答他,「氣,怎麼會這麼快就不氣。」
「看來還不是很好哄啊。」他取笑著說道,伸手又去拉她的手。
她躲開,站在一旁,「嗯,本來就不是很好糊弄,然後你今天還惹我生氣了。當然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你。」
「清兒,只要你不離開我就行。」他斂盡笑意,認真的看看著她。
他的眼神那樣明亮,將天上的星辰都比的黯然失色,那光芒下的期盼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女人不說話的時候,通常有兩種可能。
一是,她徹底心冷,懶得多說一個字。
二是,她默許了你之前的話。
賀蘭楓是什麼人,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把將她擁在胸前,臉上蕩漾出喜悅,瞬間臉色好似也不那麼蒼白了。
「你的傷」她掙扎著要起來。
男人去怎麼也不肯放手,「一點都不疼,真的。」
她也不敢太大力的掙扎,只好半撐著身子伏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眼中的淚水便緩緩流出。
那一刻,她多麼害怕,害怕他真的就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直到此刻,看見他安然無恙,心中的後怕卻越加大了起來。
喃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響起,「只要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能活著,活著,活過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活過來?
不禁輕聲笑道,「剛才差點就丟掉性命的人可是不知道是誰呢?反正我一直是活得好好的。」
他的手突然一鬆,她即刻起身,窩在那裡天知道她有多累。
不敢實打實的壓在他的身上,此時她的胳膊都酸掉了。
只是,起身的那一瞬,她突然一陣愣怔。
眼睛定在男人一臉嚴肅冷漠的眼神上,彷彿與方才完全是兩個人一樣。
「你怎麼了?」她臉色驚訝的看著他。
他頓時恢復了表情,「沒事。」
她低頭看去,只見潔白的繃帶上有殷紅的液體滲出。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她此刻也知道了剛才他為什麼是那樣的一副表情,立即就去查看的傷口。
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沒事,我真的沒事。」
她帶著他的手輕輕的捶了一下,「你這個傻子,這樣還不疼嗎?」
他微笑,那笑容中有幾分硬撐,讓人一目瞭然。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再捅幾刀也不疼。」
她頓時啼笑皆非,不知道是哭是笑,總之臉上蕩漾出來的不再是生氣,而是融合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他伸手勾住她的脖頸將她拉下,與他的頭相抵,彼此間呼吸可聞。
「清兒,對不起!」
這句道歉,等到了現在他終於肯說了。
她笑罵道,「你都已經將我哄高興了,何必又屈尊降貴的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