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戲耍賀蘭祺 文 / 玲瓏如玉
有人趕忙走進去將屋子裡唯一個破舊的凳子掃以遍,然後又在上面鋪了一塊方巾。
賀蘭祺走進去,在凳子上坐下來,眼神灼灼的看著鎖在牆角中的女子。
「你還不肯說嗎?」他突然厲聲說道。
女子卻仿似聽不到他說的話一般,只是一個勁顫抖著。
他見女子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站起身子便走過去,一把掐住女子的脖頸,惡狠狠的說道,「除了手臂上的傷疤,還有可以證明她的身份?」
女子白皙的脖頸一片嫣紅,臉頰上儘管被亂髮遮擋了大半容貌,卻仍舊可以看出清麗可人之色。
只是她的眼神空洞無力,毫無光彩,儘管快要被掐的透不過氣,整張臉頰都憋得通紅,卻仍舊毫無一點動靜。
「你的嘴夠硬,就真的不怕死嗎?」賀蘭祺眼中噴火的說道。
見女子依舊無動於衷,他一把撕下女子身上的半邊衣襟,雪白的香肩頓時暴露在空氣中,上面佈滿新舊的傷口,蜿蜒如同醜陋血蛇。
女子一雙眼仍舊毫無生機,只是死死的看著遠處,毫無波瀾。
此刻,是生是死,是不是會被人強佔了身子,彷彿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男人咬牙忍住想殺了她的衝動,自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我今日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主子還活著。」
頓時被人鉗制的女子微微一動,眼眸中漸漸聚起光彩,轉動視線看著他,「你說什麼?」
賀蘭祺滿意的說道,「鍾離月,她還活著。」
驚訝伴著喜悅的淚水自女子的臉上緩緩落下,她失神的笑著,彷彿眼前的男人是空氣一般,她的雙眼穿透男人的視線,彷彿此刻面前的男人是她的希望一般,「是真的嗎?公主,她還活著!」
男人邪枉的雙眼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是,她還活著,不過她卻死也不肯承認,你告訴我怎能才能認出她,告訴我,我就帶你去見她。」
賀蘭祺誘導著此時已經心智迷茫的女子,她的眼眸驟然一亮。
「你真的會帶我去見公主嗎?」她的眼中此刻帶著異於普通人的光芒,思想只停留在男人的那句,鍾離月還活著。
此時,她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去想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心中的死灰復燃,生命彷彿重新被點燃,懇求的看著賀蘭祺。
這一刻,她忘記了是誰將她弄得傷痕纍纍,是誰將她囚禁,拆散了自己與相依為命的主子。
賀蘭祺狡黠的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迷失了方向的小女孩,「是的,我答應你,只要你說,我就會帶你去見她,去見你的公主,你的主子。」
女孩頓時臉上一陣欣喜,嘴裡喃喃的說道,「公主喜歡玩水,更喜歡下雪天,她的手帕上繡著相思草,她喜歡吃肉,不喜歡喝粥」
賀蘭祺咬牙打斷她,「我不要聽這些東西。」
女孩瞪著迷惘的大眼睛說道,「這就是公主啊!」
「她除了手臂上有一個心型疤痕之後,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疤痕啊,胎記之類的東西。」
賀蘭祺強忍著怒火,沒有發怒,仍舊柔情的說道。
女孩頓時摀住嘴巴,大顆的淚水便自眼中滾落,「火紅火紅的烙鐵,就那麼烙在公主的手臂上,雖然公主說不疼,可是我知道很疼很疼。」
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小小的她與同樣不大的公主,鍾離月倔強的站在母妃的靈堂上,任由火紅的烙鐵烙在身上,卻怎麼也不肯向鍾離婉低頭。
賀蘭祺皺著眉頭,聽著她在說著。
女孩絮絮叨叨的又說了許多,最後終於說出了一句讓賀蘭祺興奮的話,鍾離月脖子後面刻著兩個字,卻沒有人認得的文字!
夜黑如幕,星子寂寥。
午夜的瑞王府中,寂靜一片,除了幾盞宮燈亮著,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
突然有兩個人一躍而進,然後直奔青園而去。
青園中,月桂樹下掛著一展暖色油燈。
裡面毫無聲息,住屋與次屋都漆黑一片。
兩個人身輕如燕便往住屋而去,凌清然很早就睡下了,黑衣人悄悄的走到床鋪前,伸手將寶劍橫在床上人的脖頸前。
床上的女人頓時驚醒,她忽的做起身子,大聲喝道,「誰?」
黑衣人出手極快,她話音未落,卻已經別人點住啞穴。
被兩個黑衣人架出寢室,直接飛上屋簷,塞進一輛馬車。
走了很久,她被人帶出馬車,抬頭看去,黑暗中她依然能看到碩大的門楣。
容王府。
賀蘭祺做雜正中央,看著站在地中央的女人。
「月兒,你還不肯承認嗎?」他翹著二郎腿說道。
凌清然只是冷哼一聲,卻不開口說話。
賀蘭祺心中微怒,眸色如電的盯著她,「我今日讓你見一個人,你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女子的眉色一動,卻仍舊不做聲,隨後喝聲說道,將她帶上來。
然後自己慢慢走到女人身邊,臉上帶著得意的奸笑,「你以為你將手臂上的傷疤除去,在以一個死人為擋箭牌我就找不到證據了嗎?」
女子也就是那副模樣,不回答,只淺淺的笑著。
他伸手解開她的穴道,「說話,鍾離月。」
他伸手捏住女子的下顎,咬牙說道,「一會我就會讓你哭。」
她素手緊握,吹在身體兩側,緩緩開口,「容王,深夜將我擄到府上,就不怕瑞王不高興嗎?不管怎樣,我也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