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4章 原來是你做的! 文 / 寫出一心人
「那你覺得,應該要怎麼做好呢?」臧舶烈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將她摟緊自己的懷中,低聲問道。
尹沅希目光一轉,溫聲回答,「不如,我們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再切下他的一根手指,寄給他的兒子,讓他兒子過來救人,然後再讓董德親眼看著他兒子如何被折磨致死,還有他的女兒……只要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我們統統不要放過,當然了,要讓董德自己看著他的孩子們慢慢地死去,最後再把他做成乾屍不遲。」
在場的人一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他們還以為尹沅希會建議怎樣變態的方法呢!原來是利用董德最後的一絲良知來逼他招供,這個方法不錯,至少,董德是寧願選擇自己把所有事都承擔下來,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受罪吧。
「這個辦法不錯,也省得他的孩子知道父親之死跟我們有關係日後還想著來報仇,一次就解決這些麻煩,我們也可以高枕無憂!」臧舶烈自然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可是他眼底的寒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森。
董德的身體本能的一顫,握拳的雙手緊了緊,他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提起自己兩個已經成人,生活工作都圓滿幸福的孩子,這可比他這個後任妻子肚中沒成形的孩子感情寄托多了,他怎麼可能還像之前那麼鎮定,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臧舶烈幹得出來,恐懼也越擴越大。
「臧舶烈,你不可以這麼做,我都說了這一切都是尹天壽干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信,你要殺我,我都認栽了,就當是我當年害你坐牢吧……但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董德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充血的眼睛陰狠地瞪著臧舶烈,一副恨不得將他撕碎的嘴臉。
「為什麼不可以?如今以我的實力,我想要瞞天過海根本沒問題……有些東西,我可是從你身上學來的。」臧舶烈雲淡風輕地笑說道。
「你,你……」董德怒不可遏,蒼老的手指指著他,想要罵什麼的,可都顯得那麼沒用。
「把他帶過來!」臧舶烈沒有再看他,而是冷冷的命令道,嘴角浮現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他似乎在等待著一場好戲。
「是!」幾個黑衣人恭敬地欠身,架起董德的身體,將他抬到了牆邊。
董德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他幾乎聽到了死神臨近的招呼聲,一下一下強烈地衝擊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老鼠走了上面,狠狠地對著他的臉就是幾個巴掌打下,原本董德還一副要吃掉臧舶烈的模樣,現在也被打得眼冒金星,魂不歸位了。
他隨後遞給身邊的人一把匕首,那人接過,二話沒說,對著董德的左手就是一刀,狠狠地劃下——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個庫房,尹沅希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耳聞悲劇的發生,她下意識地緊了小手,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溫暖安撫著自己,才沒有張口叫停,看著董德左手腕處汩汩流出來的鮮血,她的心跳聲一下接一下地劇烈跳動起來,目光中閃過了一絲不忍!
真的沒有想到董德的嘴會這麼硬,如果真的不見血,他是不會相信臧舶烈會找他的家人報復的。
「我……我說……」
終於,在黑衣人準備朝著董德的右手刺下去的時候,他虛弱地開口道。
「說什麼?你不是說根本不是你所為,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一次把痛都嘗遍,好過這種凌遲一樣的感覺折磨自己呢?」臧舶烈拉著尹沅希坐下,狹長的眼眸微微闔著,冷凝的眸中透著令人讀不懂的深邃。
「我說……我什麼都招……」董德猛烈地搖頭,他強忍著疼痛和懼意,再無無法撐下去了。
臧舶烈英俊的眉峰微蹙,陰惻的臉上泛著令人生畏的寒冰,他冷冷的揚唇,「這是最後一次,如果讓我發現你還在狡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董德全身一個激靈,整個人猶如墜入了冰窖,他現在哪還敢撒謊陷害,恐怕為了保命,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說話,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臧舶烈沉烈的冰眸瞪向他,全身散發著猶如地獄撒旦般嗜血的寒意,讓董德的臉上連最後一絲血色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恍如從盛夏溫度陡然掉進了冰窟窿裡一樣的寒冷。
他的手在顫抖,身子越來越涼,眼裡的絕望也越來越濃烈,他在心裡反覆不停的告訴自己,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報應的時候到了,一命換來孩子們一家幸福平安,他也知足了。
「當年,是我先唆使尹天壽自立門戶的,但是尹天壽害怕他大哥,一直都是畏畏縮縮,我說我可以幫他,得到錢財之後大家二一添作五分了便分道揚鑣,他同意了,我便開始策劃,我知道你還留在我身邊早晚會知道我的陰謀,而以你當時和尹沅希鬧出的那些事,你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計劃實施什麼都不做,所以,那時候剛好出的一夥人被砍殺的事,我是特意讓人留了活口,以便他緩過勁來之後能指證尹天勇殺人,我當時的目的不是讓尹天勇去坐牢,而是要把你限制在你能力不及的地方,就順理成章地讓尹天勇以分開你和尹沅希為借口,讓沅希去勸你頂罪,你那個時候年輕,自然很好被利用,為了沅希,你什麼都會答應的,只要你一走,我的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之後我便和尹天壽頻頻會面,開始在社團裡動作,找借口踢掉對尹天勇忠誠的下屬,換上我們的人,時機很快就到了,那晚下著大雨,尹沅希滯留在學校回不來,我就找到機會支開了家裡所有的人,在書房裡對尹天勇下手了,當時我們糾纏了幾下,我也被他傷了手,書房裡的電話線被我拔斷,他報不了警,就只能到樓下大廳去,我們就這樣一邊追趕一邊打,他身上被我刺了十幾刀,已經明顯體力不支,最後我咬著牙追上他,將他從樓梯上踢了下來,他就死在了樓梯口,正對大門的位置!」
短短的幾句話,董德似乎說的好似跟自己無關一般雲淡風輕,但在尹沅希的心裡,卻翻起了滔天的哀愁。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研究書房裡那只保險箱的密碼,我知道尹天勇的存款和房產等等重要的文件都鎖在裡面,我們為了找到密碼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我們聽見屋裡有聲音傳來,便匆忙地想要下來查看,就看見尹沅希跪在尹天勇的身邊哭喊著,當時尹天壽沖在我前面,手裡還拿著壯膽的血刀,尹沅希和他一照上面,就機靈地往外跑去,當時我們也追了,生怕尹沅希回去報警然後事敗,但那晚的雨實在是太大了,我們衝出去就看不見尹沅希的身影了,四周找過之後沒有任何線索,只能再輾轉回來扛著保險箱離開,之後的幾天,我們就躲在郊區探風聲,可能是尹沅希受了很大刺激昏迷了吧,沒有及時的報警給了我們逃生的希望,警方雖然立案,但證據不足,民間雖然傳言是兩兄弟殘殺,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根本沒辦法實行抓捕,我們覺得危險已經過去,便把保險箱裡所有的東西折換成錢,按照當時約定好的分成,之後尹天壽做什麼去我不知道,我就帶著這些錢在臨近的市裡做起生意,一直到現在,生活都安然無恙!」
聽完所有經過,尹沅希緊緊地閉上了眼,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蜿蜒落下,心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想起了那個夜晚,想起了爸爸死不瞑目的神情,想起了爸爸渾身是血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