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6章 第六次逃跑? 文 / 寫出一心人
他淡淡問著,之前心裡懷疑的人有她,可她人在這裡,笑意盈盈,臉上看不出什麼不自然的神色,難道是他想得太多了?
說來也是,整個邂逅島都是他米歇的人,尹沅希去那能出什麼問題呢?
「我在附近逛街,看到時間差不多,想你應該下班了,所以過來看看,想邀你吃晚餐!」溫郁琳走到他身邊,揚起嬌柔的笑容道。
「我……」臧舶烈剛想拒絕,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他迅速地按下接聽鍵,這個動作無疑將他的心思表露無遺。
接聽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只是一通再尋常不過的公事電話,臧舶烈脾氣變得有點暴躁,明明是小事,主管卻自己拿不定主意打來騷擾他,這不正中他煩躁心事沒處發洩的下懷嗎?當即,他就把主管下屬罵的狗血淋頭。
臧舶烈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在室內來回踱步,一邊教訓著下屬,一邊單手捂著額際,捏著疼痛的眉心,眉宇之間儘是盛怒和凌然。
問題解決,他把電話扔進了沙發裡,閉上眼睛把修長的身體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緊緊收成拳頭,他現在該做些什麼?是留在這裡等尹沅希的電話,還是親自登島去找她?只是,他是不是有點太過杞人憂天了。
雖然從他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溫郁琳還是能感覺到剛剛那個電話對他的觸動,她緊緊地咬著牙,那隱隱出現的結果雖然讓她妒恨,但是現在,頹廢傷神的男人在她面前,她不想錯過表現的機會。
「烈,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她坐到了他的身邊,柔嫩的小手輕輕搭在他紋理分明,寬厚的手背上,見他沒有動作,才敢繼續道,「其實那天,是我父親讓我跟你吵架的,我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想讓你煩心。」
臧舶烈雙眉一動,淡淡說道,「沒事了,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還提它幹什麼?」
他說罷,起身走向落地窗,頎長的身體,投射出一道更為修長挺拔的影子。
他俯瞰著樓下來往的車輛人群,似乎很想在其中找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對於他的心不在焉,溫郁琳無奈地抿了抿唇,將心中的委屈壓下,周到他身後,手臂環上他的腰際,小臉貼在他溫熱的背上,溫柔說道,「我愛你烈,我不說出來我心裡難受,我也知道你大人大量不會跟我計較,但是我不想騙你。」
臧舶烈扳過她的身體,不露痕跡地說,「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們……」
「不,不是的!」溫郁琳溫柔而堅定地打斷他,「其實我還是想說,那天我說的話裡一半都是真的,我心裡非常的嫉妒尹沅希,她可以得到你那麼多的在意,我很希望你也可以這樣對我,我一直以來都無法狠下心對你,這說明,我真的很愛你啊烈,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一次真的愛我!」
他微微蹙眉,思忖了片刻淡淡道,「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上次去你家找你,把一切心事和計劃都說給你聽了,也告訴過你,如果你願意配合我演戲,我就可以讓你溫家在米歇的股份一直存在,除此之外,我們倆之間沒有別的曖昧,你也是考慮過才答覆我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拿愛情來說事呢?」
「不……」
溫郁琳情急地開啟朱唇吐出一個否定詞,之後便如一隻纏蜜的蝴蝶撲到了他的懷裡。
臧舶烈能感受到女性獨有的柔軟正輕輕地摩擦著他的身體,只是,他現在非但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心裡還有一種莫名的方案。
「郁琳,不要讓我覺得這樣的關係壓抑好嗎?這樣,只會讓我們走得更遠……」臧舶烈想也沒想地拿掉她的手,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溫郁琳眼裡有一點一閃而過的失望,她做了全全的準備,她確認現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打擾她的計劃,所以,她不能允許自己失去這個和他親近的機會,她,想他了。
一雙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水,幽幽說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或許還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所以我根本不想放手,也捨不得放手,烈,我是你的女人啊,你忘了嗎?」
臧舶烈轉過身,聲音淡漠地說道,「我們換個話題吧,郁琳。」
他冷峻的眸子盯向窗外,他的耐心也快要被消耗磨光了,但是他還是隱忍著自己的煩躁,不想再去傷害這個對他掏心掏肺的女人。
以前,他對溫郁琳的付出一直都視若無睹,自從他開始戀愛,開始知道愛人滋味之後,他對溫郁琳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改變,也許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淒涼和處境,他的心裡,對溫郁琳開始多了一分尊重,畢竟她曾為自己改變那麼多,第一次也是給了她,他不能讓她幸福,但至少,他不想她在他面前過得太苦。
不過這種尊重和縱容,僅僅是她很乖巧地,像一個朋友一樣懂得進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又因為心裡委屈,開始對他左右夾攻,來套他的真心話。
難道說了真心話,她就會讓自己不再泥足深陷了嗎?
她就可以明白他對尹沅希的心,從而退出這場無望的守候嗎?
如果可以,她也不會跟自己走到現在了。
說起尹沅希,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現在都快黃昏了,居然還不見蹤影,就像這窗外的天空,碧藍如洗,卻找不到一絲雲彩,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什麼……
忽然,他深邃如潭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遲疑,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預示著暴風雨即將到來,尹沅希一直都與世無爭,給人的感覺像出不了什麼亂子,但是這樣沒有她的消息,她也不知道與人聯繫,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白皙的藕臂再次從後抱住了他的腰身,小手也開始放肆地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游移起來,溫郁琳並未察覺到臧舶烈此時的心不在焉,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助地說道,「烈,你可以不提這個話題,但是……但是屬於你的東西,你偶爾也該拿起來看看,有灰塵的時候擦一擦,若是高興了就抱在懷裡膩一天都好啊,我是你的女人,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