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哪去了? 文 / 寫出一心人
「什麼!財務秘書!」顧新宇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不覺哂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他居然會把你分配到這個職位上,我們之前一直在尋找機會,沒想到還有自動送上門的好事!」
尹沅希目光淡淡地落在顧新宇狂妄的笑臉上,心中卻是一陣疼痛。
她就知道把這話說給顧新宇知曉之後,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也會認為臧舶烈的末日到了,而最初,她也應該像顧新宇一樣開心才對不是嗎?這是他們等了很久的機會,過了這村沒這店,她也應該在得到這個職務的當天就跟顧新宇聯繫,讓他想好辦法去將臧舶烈的公司倒垮,但是現在,她都弄不明白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了,為什麼她會一次次在考慮做出應對方案時心軟呢?
顧新宇臉上的笑容還在持續,倆人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手裡的咖啡,看著她的臉,卻忽然蹙緊了眉。
「小希,在想什麼?」
「啊?」尹沅希才猛然回過神來,目光閃爍不定,「沒什麼……」
「你究竟怎麼了……」顧新宇這會才冷靜下來,聰明如他,應該不難猜到尹沅希為什麼已經就職一周了,還沒有同他說起這件事,如果不是他親自找來,她是不是不打算跟他匯報情況了?她是不是也不打算離開了?
「小希,你該不會是改變主意不想走了吧?」他一字一句緩慢地說著,語氣也頓時陰鬱了下來。
「沒有,怎麼可能呢!」尹沅希急忙回復到,這樣的辯駁,就像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愚蠢掩蓋,顧新宇臉上的神色,本還是將信將疑的,卻也因為她畫蛇添足的一筆,頓時惱怒起來。
「啪……」他狠狠地一拳打在桌上,震得檯面上的用品都不覺顫抖起來。
尹沅希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急忙張口解釋,「新宇,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說你現在不想走了?他對你好了之後你就忘記了他從前是怎麼對待你的?為什麼你們女人都不知道勇敢獨立一些?他對你造成的傷害,難道就因為他現在對你好你就全部當作過眼雲煙忘記了嗎?難道你就天生要受他欺負你也心甘情願?我們計劃了這麼久,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如你想的,離開之後他不會再追來,要不是你說要做到這麼狠,我會同意讓你繼續留在他身邊嗎?現如今,就他給了你這麼一點好處你就決定不走了是不是?還是想著跟他從此以後神仙眷侶過你們幸福快樂的生活?」顧新宇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一口氣把心底的抱怨統統罵出口來。
別怪他會氣不擇言,可就是因為心疼她過去受的苦難,他才會在現在為她抱不平,是啊,憑什麼臧舶烈就能不受報應?女人的心,難道因為愛情就可以變得一點原則都不顧嗎?
尹沅希本來還想解釋的話到此刻已深深嚥回了肚子裡,顧新宇的教訓讓她心痛,也讓她看見了自己的不爭氣,她沒有再多的借口來反駁她沒錯,但是更讓她心痛的,不是顧新宇對她的責罵,而是顧新宇並不知道她內心的糾結和痛苦,她怎麼會不想走,可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捨不得!
她心裡很痛,很委屈,但是她確信自己目的明確,總有一天她會走的,但是顧新宇此刻的盛怒讓她難受,仇恨不需要時刻提起,這樣,只會讓她瘋掉!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難道是被說中了……」男人的話中,帶著臘月寒冰般的冷。
「對不起……」最後,她只能道歉,因為心亂,她不知道要怎麼安撫顧新宇的怒氣。
聽見這兩個字,顧新宇的怒氣是更盛了,對不起是什麼意思?說明她默認了他說她不爭氣的事實,那麼也就代表著,他之前說的那些可能,都是真的咯。
「你……你簡直是個不爭氣的女人,我錯看你了!」他撂下一句痛心疾首的話,猛地起身,如一道肆虐的疾風,轉眼就消失在尹沅希眼裡。
…………………………
顧新宇帶給尹沅希的心痛不止是一刻,待她從哀傷糾結中回過神來,距離她答應給臧舶烈買咖啡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她匆匆忙忙地點了一杯咖啡帶回辦公室,那人果然在四處尋找她的芳蹤。
看見她一臉慌色,他的目光一黯,直接把她叫進了總裁室。
「上哪去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冷硬地問道。
尹沅希心下一緊,但知道他是因為找她不見才這樣生氣,隨後還是壯著膽子,把咖啡擺到他檯面上,淡笑道,「排隊買咖啡!」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杯,隨後,大手一拉,便把她拽到了跟前。
「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怎麼不要,你自己去看看,隊可長了,又是你讓我去的,現在還抱怨人家回來得晚,早知道就不答應你了,怎麼做都是錯……」她囁嚅著道。
臧舶烈沉默了片刻,把她抱到膝上來,她也沒反抗。
他忽然濃眉一蹙,大手托起她的小臉,邪魅地道,「怎麼現在坐我腿上你又不吱聲了?」
尹沅希的心又是「咯登」一下,糟糕,她被顧新宇弄得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面對臧舶烈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居然一副什麼都甘願承受的模樣。
「有沒有想我?」臧舶烈火熱的吻落在她的頸間,性感致命的聲音問出這樣一句暖昧至極的話。
尹沅希覺得心跳停了一拍,避開他深邃的眼睛,淡淡的說,「買個咖啡有什麼好想的?」
「沅希,為什麼不看著我說話?」帶著致命邪氣的長舌逗弄著她的唇瓣。
尹沅希抬起小手抵住他壓下來雄健的身體,吞著口水說,「沒……沒有啊!」
「沅希,你知道撒謊的懲罰是什麼嗎?還明知故犯?」說話間,他已經抱著她進了休息室,長腿一勾把門帶上,快速將她放倒在床上,以更快地迅速褪去了襯衫,露出一身麥色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