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跟我回去(一萬字更完) 文 / 寫出一心人
良久後——
「沅希,午飯吃完了,你還是這樣不高興,回家吧,我陪你!」
他冷冷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堂,如寒冰般的氣息在每個角落中撞擊著,像冷箭一樣穿透了她的耳膜。
他的聲音越是平淡無奇,她的心裡就多一份戰慄……
她要如何面對他?
還要如何面對他?
她的一雙美眸儘是複雜,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身子不斷後退——
「你不要再上來,不要——」
她的反抗並沒有引來臧舶烈的不滿和怒氣,他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他能用很大的耐心來寬容她的時冷時熱,「你在外面走了一天了,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看得真的心痛!如果你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你放心,我今天哪都不去了,就在家裡陪你!」
尹沅希抬起驚惶地眼神看著他,又看著他那只足可以掌控人生死存活的大手,是的,現在的他縱使不發怒也自然是有權威的,他,己經不是十八歲的少年,可以任人擺佈,今天的他,高高在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做什麼,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
就連他的語氣,沉靜平淡,外人聽著,就像一個和顏悅色的人在跟她交談,但在尹沅希的眼裡,話語就像是鞭子一般,語調越輕,那種威脅性更加駭人!
而眼前的這隻大手,正耐心十足地伸向她,那麼自信,那麼充滿著捕獵者勢在必得的力量!
尹沅希瞪大不可思議的眼睛,心如墜落的蝴蝶,掉入無底的深淵!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想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臧舶烈,我恨你!」她忽然失去理智般朝他瘋狂大喊,但一天下來的體力耗盡讓她變得格外無力,尤其是面對他那雙突然深邃的眼眸時。
臧舶烈置若閣聞,反倒是一步步走近她,在她不斷後退中大手一伸,結實的手臂將她圈在懷中,眸底的冰寒在嗅到懷中熟悉
的清香時變得惺忪了一些,修長的手指輕輕攏過她的長髮,淡淡地說了句,「你累了,我知道你累了,是我不應該把你弄成這樣……回家吧!」
對於她無力的抗議,他只當是一個淘氣的孩子在抱怨,而他的口吻,出奇的溫柔,也是在哄勸著這個孩子乖乖聽話。
「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不想看見你,只要跟你有關係的一切我都不想看見,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尹沅希終於抬高了聲音,他越是不慍不火,她越是心痛得要死。
「好好好,那我們換一種生活來過……」
臧舶烈極有耐性地低聲說了句,淡淡的口吻像是在縱容一個孩子,大手輕撫在她的長髮上,「你已經嫁作人婦,確實應該換一種生活來過,放心吧,我一定會認真聽取你的建議,過一些連我都覺得不同的日子!」
尹沅希剛剛提高的心倏然又墜落了,像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那麼無力!
「你真的是個魔鬼……一點人情都不講的魔鬼,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還要這麼逼我!」
臧舶烈聞言後,竟然忽地笑了,那笑,像是蒼默中的冷月般,透若世間千秋萬載的滄桑。
「我哪有逼你呢?我不是答應了你過其他的生活,你想到哪去了?還是……你又想逃嗎?」他的聲音有著淡淡的疏離,溫潤如玉,囂薄的唇沿著她的發頂往下親吻,直到落在她完美如美瓷般的鼻骨上,「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跟我在一起,其他所有人都無法保證你的安全知道嗎?」
溫熱的吻細細地下延伸……
如果在平時,尹沅希可能會被這低醇如美酒的聲線迷惑,可是現在,她真的有種與他談不攏就自殺的衝動,她已經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我的安全,我可以自己做主,如果我想死,誰也管不了,包括你!」尹沅希靠在他的耳邊,清冷的語氣中蘊藏著莫大的怨氣,心如同被剜掉一般疼痛。
臧舶烈眉心一蹙,挺起身,眼中淡淡的情愫轉瞬即逝,冷氣重新凝聚在眸間,「我已經無限體諒你今天心情不好,你不想再受罪就乖乖閉嘴,死這個詞,以後不要掛在嘴上說,否則我生氣,你承擔不起後果!」
「是嗎?我已經想好了,什麼都不怕,你對我做的,我無法一一還給你,但是我可以讓你永遠都不快樂!」尹沅希眼中也似寒冰。
「呵呵……你的性子我是越來越喜歡了……」臧舶烈冷鶩的笑意漾在教堂之中,撕破聖潔祥和的殿堂氣氛。
「所以你在祈求上帝保佑你能讓我不快樂是嗎?可是沅希,我向來不是上帝的衷徒,你以為上帝會替你拯救什麼?你的自由?還是你未來的生活?我的沅希,你在教堂被我擄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明白,上帝不會救你,不然我怎麼會稱心如意?你該想明白一些,你的上帝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臧舶烈!我說過,我既要你是我的女人,也要你一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阻止,我奉陪到底!哪怕是跟整個世界做對!」
此時的臧舶烈行如撒旦,散發地儘是殘忍和那惡的張狂之氣,在所有聖靈前宣告著自己的**和獨斷獨行!
「上天會給你報應的,遲早的事!」尹沅希冷靜了下來,目光暗如星辰。
臧舶烈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修長的手指貌似溫柔地描繪著她過於美麗的眉骨,「我現在做的,是在索取你尹家欠我的,我怎麼可能有報應?如果這樣就會有報應,該指天怒吼的那個人,是我!」
尹沅希驚悚地看著他,不斷地搖頭,精緻的小臉抖落他手指的溫度。
這個男人,已經無藥可救,他居然把他現在廣施在她身上的苦痛當作是在復仇,在還報!他不信邪是嗎?可是她信,她還深深地相信,他的報應很快就會來了,很快——
她不再跟他說話,用力地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往大門口衝去。
看著驚慌如同小鹿而慌不擇路的背影,臧舶烈不怒反笑,他並沒有急著追上去,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領帶,倒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司機面帶疑惑地走上前,用詢問的口吻問道,「總裁,尹小姐這樣跑出去會有危險嗎?我需不需要跟上去!」
「沒事,她跑不到哪去!」臧舶烈淡淡道,揮手讓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