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突如其來的求婚 文 / 寫出一心人
「曼斯酒店……還想否認……別忘了,你跟我在巴黎的酒會裡出出入入那麼長時間,別人難道不認識你?」他精銳的雙眸等著她,帶著複雜又沉痛的目光,不滿的質問道。
原來不是家裡的人,是他商界那些朋友看見的她!
尹沅希眸光一閃,立刻道,「是不是他認錯了,不要看見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女人就說是我,你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見的我都是化妝了的,真的確定是我嗎?你應該再去問清楚他們,不要胡亂冤枉我……我就是在周圍散步,也沒有化妝,沒有人證,你愛信不信,我沒有什麼可以再向你交代的了!」
她憤怒地說罷,起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她不敢想像,如果再跟他呆在一起,被他一路追問下去自己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所謂的「清者自清」,根本就不會理會那些流言蜚語,她已經解釋得太多,越說越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以臧舶烈的多疑,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更加難以證明清白的境地。
「尹沅希,跑這麼快幹什麼?沒去就沒去,把你的午飯吃完再上去!」身後,他蹙著眉冷聲對她命令道。
聞言,尹沅希一下子就停下了腳步,回頭怔愣地看著他,眼中浮現出一抹疑惑,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變相的告訴她,這一關她已經過去了,還是他的緩兵之計,他還會不會計較呢?
現在的臧舶烈,她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過來把午飯吃了,為了那些人的無稽之談傷了身體不值得,過來!」他朝她招手,語氣明顯平淡許多,這讓尹沅希想走也走不了了。
「以後不許相信這種無中生有!」她憤憤然地說了一句,再次坐回餐桌邊。
只是臧舶烈並沒有應下她的話,他拉著她的手,恢復了往日心情較好的神色,「明天晚上別去散步了,明晚我有個應酬,想帶你出席,你在家好好準備一下,等下班之後回來接你!」
尹沅希聞言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和溫郁琳宣佈婚期的招待會,以為至少是後天晚上,沒想到明晚就開始了,但後來一聽,他讓她一塊出席,這明顯又不是了,弄得她的心跟著一起一伏地,緊張到了極致。
她正了正臉色,問道,「什麼應酬?我真的很討厭跟你在那些無謂的酒會上應付那些男人,有意義的我一定去,如果只是吃吃喝喝這一類的,我真的不想去了!」
她想套話,聽聽他到底什麼理由!
「行了,我知道你討厭嘈雜,自然是選合適你的,乖乖在家等著就好了,我又不會把你給賣了!」他淡淡一笑,似安撫地說著。
尹沅希張嘴又想說什麼,卻看見他搖了搖手,滿臉熱情地給她夾菜,尹沅希心中雖有小小的感動,卻仍是面無表情地吃著菜。
這下好了,問不到點子上,明晚是不是她可以離開的最佳時機呢?這不是要愁死她嗎?
午餐接下來的時間,尹沅希吃得很規矩也相當心事重重,臧舶烈跟她說什麼話,她都一笑而過,始終不肯開口跟他說話了。
直到在吃一塊臧舶烈嫁給她的壽司時,她的牙齒突然要到了一塊很堅硬的東西,吐出來一看,竟是一枚鑽戒。
「這……」她抬頭看向他,有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震驚。
在看到這枚鑽戒的那一瞬,她的心幾乎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
她吃驚地看著他,怔愣了半響也沒有回過神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天吶,為什麼鑽戒這種東西也會在她和臧舶烈之間出現呢?他不是要和溫郁琳結婚了嗎?
鑽戒不應該是屬於那個女人的嗎?
他現在又沒有喝醉,怎麼會把鑽戒擺到她面前?
是他想拿她做實驗還是他有心整蠱她?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直過了半響,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問道,瞪大的美眸中,依舊擒著滿滿地不可置信。
金色的陽光此刻照耀在他俊美如斯的臉上,在他英俊的臉龐輪廓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此時的他看上去成熟又魅惑,全身散發著清雅高貴的氣質,就如童話中的白馬王子般,讓那個人移不開眼睛。
尹沅希忽然看不懂眼前的男人究竟是冷血還是煽情的了,而這樣的舉動擺到她面前來,也不想平常理智的他,他玩什麼?
「臧舶烈……你說話,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忍不住大叫出聲,正要把那枚鑽戒丟還到他面前,卻在動作開始的前一秒被他的大掌一把抓住,鑽戒和她冰涼的小手一併包裹在那溫熱的掌心之中。
「尹沅希,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嫁給我……當然了,至於原因是什麼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這輩子也不可能逃脫我的掌控,現在給你冠上一個臧太太的名頭對你只有好處,我不想聽到你拒絕!」他低啞地音量,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
等到尹沅希消化完他這句話時,時間已經靜靜過去十分鐘了,她眨了眨瞪得酸脹的眼睛,心頭五味雜陳的感覺瞬間讓她開不了口說話,這一切來得太快,也來得太亂了,顧新宇明明告訴她,他就要跟溫郁琳結婚了,為什麼他要提前向她求婚,臧舶烈不是說他們只是仇人嗎?他怎麼可能娶一個仇人做妻子?就算是要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也不用套上指環這麼嚴重吧!
要知道,鑽戒在情人之間代表的是什麼?是愛情啊!
他怎麼可以把這個東西當成一把枷鎖來鎖她,再者,她也根本不會接受任何成為他附屬物的標籤。
還有……他可是她的殺父仇人,在一個跟她有著血海深仇的男人面前,她更加不可能會答應他這樣無禮的要求。
她凝視著他,就這樣一直凝視著他,說不出拒絕的話,更沒有勇氣去答應。
最後,他們只能僵滯在那裡。
「臧先生,溫小姐到了!」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倆人尷尬的對峙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