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給你的寵 文 / 寫出一心人
事實上,別墅裡也有藥箱,但是車裡的藥箱是臧舶烈以前拚殺時保留下來的習慣,而裡面的止血藥也是上等的秘製藥方研製而成,對於止血和化瘀有很好的療效,他自然會讓nana去提他車裡的藥箱。
他就是這樣,自己可以想盡各種手段對尹沅希進行百般的折磨,但卻不能容忍她因為意外或是他人的傷害,受到一點的小傷。就像上次在茶水間見她被玻璃碎片割破手指一樣,他能表現出那樣的溫柔和體貼,但相反,他也有暴戾凶殘的一面。
尹沅希是深知這一點的,所以這次她才沒有把溫郁琳供出來。
「以後不要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的身體是我的,只有我才有傷害的權利!」臧舶烈坐在沙發上,一面用消毒水幫她清理傷口,一面卻用魔鬼下咒一般的語氣,沙啞的命令道。
「唔……好痛啊,你能不能輕點?」尹沅希緊緊的咬住下唇,脖頸上的傷口經酒精洗禮傳來一陣疼痛,額上冒出了細汗,眼淚也都差點湧了出來。
其實這種特效藥擦抹在傷口上是不會痛的,何況她脖子上的裂口差不多已經乾涸結痂了,可臧舶烈來親自給她上藥的動作,總是能讓她心有餘悸的緊張害怕,彷彿他不是來給她消毒傷口的,而是繼續給她製造傷口的。
「痛才會好,痛你才能記得住傷害你的人!」臧舶烈沒有放輕手中的動作,反而大力的用沾水的藥棉擦拭著她的傷口上。
尹沅希痛的直叫,心裡暗罵他是個變態的惡魔,他說那話究竟是知道她在包庇誰還是讓她也學著變得殘忍不仁?居然要記住製造這點痛的人,那她這輩子,還不得被仇恨折磨死了嗎?
她委屈的抬起滿是水霧的眼睛,還來不及反應,男人火熱的唇舌就壓了下來,帶著霸道的氣息,侵佔她乾裂的唇瓣。
他火熱的舌,強勢的糾纏住她綿軟濕潤的小舌,發狠的吸吮著,濃烈的男子氣息、溢滿了尹沅希馨香的檀口。
「這個吻,就是你不乖的懲罰……」粗重的喘息中,他緊貼著她的唇瓣低吼。
吻還在繼續,滾燙的熱度,帶著破碎的呻/吟,溢滿了整間屋子。
直到nana端著兩杯熱茶進來,臧舶烈才喘息著放開了她,深黑的眼睛裡醞釀著越來越濃烈的情/欲,只是被他強制性的壓了下去。
「我餓了。」尹沅希面無表情的推開他,被他剛剛滋潤的臉色,霎時間泛起了柔和的紅光。只是心還是死的,對於他剛才用盡感情的熱吻,她的心裡幾乎是泛不起一絲的漣漪,只有厭惡。
「先別動,我將你的傷口消毒乾淨,要不然會發炎,這麼長的指甲碰到你,你留下疤痕的。」
臧舶烈將她摁回在沙發上.細心的用鑷子拿起棉球.開始給她包紮傷口。
尹沅希徹底失去了反抗,他已經知道是誰弄傷的她,她最擔心也是最不想發生的事,連後果她都能遇見了,被他一語點破,看來她只有把剩下的精力全部用來應付溫郁琳的找茬了。
所以,她只是木然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給他清洗傷口,抹藥水,再用沾毒的紗布裹好。一切的動作,他做的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彷彿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品一樣,值得他去真心的呵護。只是她的心裡,想的確實另外一件事,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這次為她包紮所付出的仔細和認真代表些什麼?
「趁熱喝吧……nana去準備晚餐!」臧舶烈為她包好傷口,又親自將熱茶遞到她的面前,交代nana道。
nana在身後無聲頷首,隨即離開房間。
她見到那杯子到了自己面前卻不曾落下,目光慼慼地看了一眼他俊逸的側臉。
「我自己來」為避免他又要像以前那樣餵她.她主動地接過了茶杯。
半小時後,nana來報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尹沅希一想到可能會在餐廳裡遇到溫郁琳,心裡就覺得難受,她不是怕她,只是不喜歡頂著壓力吃飯,可是礙於臧舶烈的壓力,她沒有選擇只能在他強大的控制欲下屈服,下樓進了餐廳。
出乎意料,溫郁琳居然沒有下來吃飯,她的心裡輕鬆了不少,坐下後,也沒有理會臧舶烈,提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肚子填飽。
事實上,在臧舶烈的面前,她也沒有什麼高貴優雅的形象可言,她最狼狽最糟糕時候的樣子,他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從不在他面前有心裡負擔。
餐廳裡,除了她用筷子與瓷碗發出的碰撞聲之外,就只有女傭在客廳裡打掃衛生的聲音了。
終於,她吃飽了,放下碗筷,淮備上樓。
但臧舶烈這時候卻開口了,「你就這麼走了?」
他挑起劍眉,眼中蘊含著難看的陰鷙。
「我吃飽了,你慢用!」她語氣淡淡的回答道。
但臧舶烈卻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二話沒說就將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拽著她往門外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尹沅希不滿的掙扎起來,一邊直朝他嚷嚷。
臧舶烈的腳步走的很快,她虛弱纖瘦的身體根本跟不上他的,她跌倒在地上,他就抱起她,直接將她扔進了車裡。
尹沅希此時依然是一頭霧水,她連睡衣都沒換,甚至連腳上的鞋子都穿,就被他塞進了車裡,這次他又想唱哪出?
「你到底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啊?」她叫罵著,一邊去推車門,才發現已經被他緊鎖。
「我們去吃飯。」在那個玻璃坐入車前的駕駛座上,親自開車,打算帶著兩個人單獨出去。
「我剛吃過,很飽!」尹沅希不免抗議,她討厭他這幅什麼都要為她做主的樣子,更討厭他好像很瞭解她心裡想什麼似的。
「真的不餓嗎?還是因為不想看見溫郁琳,所以才會吃得那麼快?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臧舶烈發動汽車,聲音裡帶著低沉的陰鬱。
「那你總得先讓我換件衣服再出去吧?」尹沅希沒好氣的提醒他,她現在穿睡衣的樣子,估計去哪家餐廳都會上明天的新聞爆點。
「不用了,你就穿成這樣子,也很漂亮。」臧舶烈狹長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