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慌亂逃離 文 / 寫出一心人
顧新宇不容拒絕地欺近她,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調侃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倆和隔壁鄰居的幾個孩子玩過家家,你都是選我做老公的!」
「這,你都說到哪去了……」尹沅希臉色驟然一變,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童真無邪,小時候發生的事可以看作是一場玩笑,一場過眼雲煙,怎麼能把這種玩笑話拿到彼此都已經成年,觀念裡有了是非道德的年紀來說呢?!
「怎麼了,小希……那個那個吻,你還沒有感覺到的心嗎?」
他見她似乎有些陷入茫然,大掌輕輕往她腰上一靠,果然見沒有抗拒,忙地一收,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懷裡來。
他深邃而迷幻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她瑩潤的紅唇像最嬌柔的花瓣一般,顯出淡淡的嫣紅色,此刻正微微開啟,似在誘惑他品嚐一般。
而他身體,正與她嬌軀最柔軟的部位緊密相貼著,那種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心底透了出來,蔓延到了胸口,燃成了一團火,直燒到他的四肢百骸。
尹沅希的俏臉好像被烙鐵燙過一般,感受到與他眼神交匯間,剎那閃過一道強烈的電流,她渾身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
「新宇……這個,當年的事……現在我們……主要是我……我那都是客氣話……」她語無倫次,想解釋清楚,但不知為什麼腦袋裡跟裝滿了漿糊似的,聲音越來越沙啞,理智也越來越雜亂。
顧新宇伸出手,用指腹摩挲著她嫩滑美麗的臉龐,低啞的聲音帶著深深地蠱惑,「當初是想無所謂,現在再重新審視一下我們的關係就好……其實,你當我弟弟也不要緊,年齡根本不是問題……我們勝在彼此都瞭解,你對我的好,我對你的真,比這世上多少需要磨合的情侶好多了?」
「不是的……你真的不能這麼想……」尹沅希亂得沒有頭緒了,緊張地再次抬頭去看他,然而他的眼中,此刻沒有半點的情/欲,只有純淨的黑,純淨的溫柔。
他靜靜的端詳著她,像是在凝望著一件至寶般無限疼惜。
那一刻,尹沅希幾乎無法自持的與他深情對視,沉溺在他的目光之中,她感覺自己就要醉了,或者,是已經醉了。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張開他溫暖而濕潤的唇,輕輕的合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含糊不清的話語從他齒間逸出,「其實……是我以前不懂要如保護你……小希,從現在開始,我要追求你……」
說完,他的柔軟的嘴唇溫熱地封住她的唇瓣,輕輕地吸吮著她,像在品嚐著一口甘甜的泉水。
尹沅希心下一驚,心底蕩漾著無法言語的情愫,下一秒,她狠狠地推開了他,不做任何考慮地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刮,正好與秘書開門的動作同時發生,當清脆的掌摑聲響徹室內,門外的秘書,也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呆滯的腦海,半響都做不出反應來!
顧新宇撫著自己被掌摑的左臉,那陣刺痛雖然不厲,卻把他的心給傷了,許久的許久,他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但是嘴角,也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冷笑。
尹沅希此時氣急,但更多是痛,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她極力壓抑著紅濕眼眶中即將滑落的淚水,對著他大聲喊道,「顧新宇,我是你的姐姐,我對你,從來都只有一份親情存在,這份親情是神聖的,不論是誰,哪怕包括你在內,也不能輕易毀了它,今天就當做姐姐的給你一個忠告,有些東西和憧憬不過是多年以來得不到的一個心結罷了,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我更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還是放棄吧!」
她說罷,沒有等他有任何回應,匆忙地抓過桌上的包包轉身往外跑。
當看見門口站著的秘書時,她的心狠狠一怔,腳步也突然放緩了些……
會被誤會嗎?
但是,無邊無際的痛楚,蔓延直到她全身,她對顧新宇的一番說話,聽著多義正言辭,慷慨激揚,聽著多麼有做姐姐的風範,可是打心裡,她就看不起自己,她是覺得自己真的太髒太髒了,根本不值得新宇這樣的好男人為她做什麼,真的!
擦拭了一下臉頰邊滑落的淚痕,她咬緊牙關,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再次邁開步子走過來,接過了秘書手裡的文件,迅速地離開了朵赫。
但她仍沒想到,哪怕她再如一陣清風般來去迅速,無跡可尋,顧新宇被她掌摑的消息,不到十分鐘,已經傳遍了整個朵赫上下,而她,也再次被貼上了「禍主妖孽」的標籤。
………………
帶著一份紛亂而乏力回到公司,尹沅希一口氣衝到了總裁辦公室的茶水間,在裡面足足呆了半個小時,才回過神來,調整好情緒,帶著那份文件,敲響了臧舶烈辦公室的門。
「進來!」
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尹沅希的心猛地一怔,腦海裡浮現出他多鐘錶情,每一種,都與她心底最擔心的一點相交錯,以至於,在她推開那扇門之後,她都抱著一種祈禱的心態,她和顧新宇發生的事萬不要傳到他耳中來。
輕輕推開門,看著坐在辦公桌前埋頭批改文件的臧舶烈,面色如常,只是眉心微微蹙著,或許是因為工作繁瑣所致,她輕輕地鬆了口氣,扯出一抹笑容,輕聲走了過去。
「我回來了,文件簽好了!」她說著,把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桌邊,等著他抽空來看一看。
臧舶烈聞言抬頭,第一時間看的是腕上的時間,隨後一言不發地將那份文件打開看了看,按下了桌上的電話,通知秘書來取。
辦公室的門應聲而開,秘書取走那份文件的同時,也體貼地提醒了臧舶烈午餐時間到,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當作知曉了。
「去了那麼久……都幹什麼了?」
人走後,他也終於開口,對她的工作效率提出了質疑。
「啊?」尹沅希嗓子乾啞地愕了一下,隨後幹幹地扯出一抹笑,「語言不通,不識字,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所以才……」
「你也知道你沒用!」他哂笑著打斷,隨後文件一合,金筆一收,起身拿過椅背上的外套穿上,動作一氣呵成,利落瀟灑。
尹沅希被他一句話貶損得心頭很不是滋味,她承認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進步的地方,可是他也不用這麼直接吧!畢竟地域產生的不便,是很多在國外生活的人的共同難處,一時半會也到不了入鄉隨俗的地步。
臧舶烈尤當沒看見她不爽的腹誹,走到門邊,發現她居然還一動不動,不由得沉聲道,「走啊!」
「去哪?」她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