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應酬分身不暇 文 / 寫出一心人
「今晚沒有應酬,就好好地在家裡休息一下吧!你頂著這麼大個黑眼圈來上班,丟不丟人啊!你不覺得有什麼,我可傷了面子!」他親吻著她的額頭說著,一聲歎息從他喉間溢出,帶著一點關心,還有一點柔情。
尹沅希聽得有些錯愕,雖然他的話語中諷刺意味挺多,但不難聽出,那裡面還有關懷的意思。
不是吧,他居然也會關心她?
「怎麼了?難道你還不想出去?」見她不說話,他似開玩笑似地揶揄道。
尹沅希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表情僵滯地回視,隔了半響才鼓足勇氣問道,「我可不可以不來上班?」
還沒到公司來之前,她說不願意是不想被他每時每刻那樣盯梢,被他拒絕之後分配到這個不起眼的部門後,她又遇到了新的難題,一是語言不通,二是現在她已經成了整個部門女人們的眼中釘,她真的覺得這樣上班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才想再咨詢下他的意見。
誰料此話一出,面前的人難得的好心情再次被打散,目光一瞬就黯淡了下來,俊顏上放鬆的五官也變得緊繃起來。
「這個問題你想都不用想,為什麼讓你來上班原因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讓你呆在別墅有逃跑的機會的,不要得了便宜就賣乖!」
話音落,他已經狠狠地收回了搭在她腰際上的大手,轉身走向窗口,點燃了一支煙,淡淡地抽著。
尹沅希知道他這人一向陰晴不定,會被他拒絕也是情理中事,倒也沒有他那樣生氣,只是見他露出一副不想看見她的樣子,便決定出門去找個掃帚來把地上的碎片清理掉。
剛走出門,就聽見他電話響了……
尹沅希穿上了一件湖藍色的歐派風格的露肩長裙,絲質的布料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柔柔洩下,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柔滑的裙擺飄逸如風,和她臉上的柔媚相輝映,柳眉、朱唇,映著湖藍色的禮服,淡而不華,卻又明艷照人。
當這般光彩奪目的自己被帶到臧舶烈的面前時,他己不覺的自沙發站了起來,來到她的身邊,覆滿驚艷的雙眸一瞬不瞬的上下來回的打量著她。
「看什麼?沒見過嗎?」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怒斥道。就是她出門前他接到的那通電話讓她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夜晚也這樣泡湯了。
「我只是好奇,你還能變成多少種樣子來?nana請的化妝師和造型師不錯啊,一直都是驚艷,都沒有讓人看煩的時候,看來我下次得給他們漲漲報仇了!」臧舶烈難以掩飾屬於男人的那份虛榮,由衷的稱讚道。
他早就知道她是美麗的,只是沒想到穿上晚禮服的她,每一次造型都能呈現出不一樣的明艷動人,這震懾,嫵媚,明亮,美得令人屏息的女人,讓他只想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視。
「走不走,不是總說去晚了失禮於人嗎!」尹沅希沒有那個耐心跟他閒聊,話音剛落已經提著裙擺走向了大門。
坐入車內,門關上,猶如被困鎖在一座狹隘的牢籠中,尹沅希拽了拽胸前的狐毛圍巾,想借此透透氣,卻忽然聽到身邊的臧舶烈開口道。
「你知道這次我們要去見誰嗎?」
「去見誰?」尹沅希的眸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她回眸看了他一眼,臉色變的凝重複雜。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但她在這一瞬卻像很瞭解他的性子般,如果他能這樣鄭重其事地說起見面的人,那一定是不可小覷的。
「瑪格伯爵!」
聞言,尹沅希的心狠狠地一怔,臉上血色失了不少,臧舶烈從後視鏡中看著她面容僵滯的神色,淡淡一笑。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怕他,他看你也不順眼,不過我不會讓你在他面前痛苦的!」他靠近她,伸手攬她入懷,見她露出那樣的表情,真覺得她就是一個易碎的娃娃,那麼的需要人呵護!
「哦,是嗎?那我真要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了……」尹沅希臉上是淡淡地回應,不過心裡卻湧起了一陣暖流,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惡魔似乎也沒有那麼的討厭。
夜幕降臨,豪車開在一塵不染的柏油馬路上,朝著本市最奢華的富人區酒店開去。
其間,臧舶烈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就看見尹沅希平靜地依靠在車後背上,神情若有所思的凝望著窗外,精緻動人的小臉上掛滿了愁容。
「在想什麼?」
或許是路途還尚算遙遠,臧舶烈會這樣有閒心跟她聊天。
「沒什麼!」她迅速地收回視線,不想被他看穿自己傷神的原因。
「不要在我面前想一些不可能的事知道嗎?今晚沒有顧新宇,只有我們三個!」他扳過她的身子,指尖順勢托起她的下巴,霸道地宣佈道。
不說顧新宇,尹沅希還真想不起來,自從那天偶遇之後沒有再見,她也放棄了見面的希望,畢竟人家瑪格伯爵的外孫,大忙人一個,哪會有那麼多閒工夫呆在法國呢?
她只是沒想到臧舶烈居然還會在意這個,當時就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這個男人一定是天蠍座的,既霸道又容易吃醋!
「我才沒有想他……」
「那你在想誰?」他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忽然揚起的怒聲,讓前方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手抖。
尹沅希嘴角漸漸揚起了一抹冷笑,她已經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了,他這樣極度容易懷疑人的個性是不是只用她身上呢?真的是當年她父親把他出賣之後留下的陰影嗎?他的腦子裡,總是密佈著一張張大網,他就是那最毒的蜘蛛王,一旦有獵物落入它的網中,就算如何掙扎也不可能再逃脫,他也不會讓人逃脫。
「臧舶烈,你想讓我回答什麼你才會高興,你不妨指點我吧!」她淡然地聳肩問道。
「你……」臧舶烈語塞,是啊,他到底想聽什麼?說讓她只能想他?不,他怎麼會冒出這麼可笑的念頭出來呢?
他又發現自己變得連自己都陌生了,但最終,他還是把這種奇怪的情緒歸咎於尹沅希天生跟他犯沖的脾氣上,當時就托著她的下頜,用力地強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