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突然的轉變,是計嗎? 文 / 寫出一心人
目光一轉,不管了,就趁著他洗澡的時間快點走吧。於是她飛快地衝向房門,可是無論她怎麼擺弄那只鍍金手柄,房門就像被膠水牢牢黏住一般,怎麼都打不開。
「別白費心機了,那扇門,進來是密碼鎖,出去是指紋,沒有其中的一樣,就是蒼蠅都飛不進來,還是坐在沙發裡休息比較實在,不是說龍軒的人一定會找不過來的嗎?你不該定定坐著等著證明給我看嗎?急著跑什麼?」
他的聲音,從浴室裡悠悠地傳來,帶著回音,猶如從地獄裡發出的聲音般。
尹沅希柔軟的身軀微微一顫,但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的鎮定,都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龍軒的人究竟是找不到呢還是根本不找了?為什麼這麼久都查不到這邊來,別告訴她,龍軒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吧!
可是現在她出不去啊!
思來想後,她還是不安地回到了沙發邊,心慌意亂地計算著自己能否獲救的可能性。
此時的臧舶烈已經沖完涼走了出來,他上半身袒露,什麼衣服也沒穿,露出結實的胸肌,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黑色的短髮上還滴著水珠,獨具性感和魅惑。
這樣放肆又姿態迷人的臧舶烈,尹沅希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與性感讓她不自禁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他們還沒來嗎?」他走至他身後,伸出一隻手撥弄起尹沅希的秀髮。
尹沅希深陷的心思別他的動作嚇醒,急急地往對面的位置爬去,「你別亂碰我!」
臧舶烈似笑非笑道,「我沒說要碰你啊,只是想讓你放鬆一點,不要老想著那些來救你的人,時間就會過得快些沒有那麼煎熬,去洗個澡吧,再換一套睡衣,困了的話,就到床上睡去,他們來了,我會叫醒你的!」
「什麼?!」尹沅希身子徒然一抖,全身立即冒出玲汗,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天吶,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剛剛那瓶洋酒就把他喝醉了嗎?居然能說著這麼不可思議的話來,如果不是從前就知道他是個孤兒,她真的懷疑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見了臧舶烈的孿生兄弟?!
為什麼今晚的他……
會變得這樣難以捉摸?真的讓她緊張到了極點。
看著他又繞到前邊來,尹沅希雙目瞪得比銅鈴還大。
「呃……那個……」尹沅希快速伸手擋在臧舶烈胸前,想要跟他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是不好意思嗎?你放心,我不會偷看你的,你喜歡洗多久就洗多久了!」臧舶烈曖昧的對她眨眨眼,魅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後嘴角合著醉意的走進與大廳一牆之隔的簡易書房裡。
尹沅希整個人已經僵掉,兩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消失地背影,卻又找不到一句話來形容此刻對他的感覺。
最後她只能歎氣,決定先去洗個熱水澡再說。
她現在真的好冷,全是被臧舶烈怪異的行為舉止嚇得,不管那麼多了,先熱熱身,讓熱水將血液衝回大腦裡,好認真地想一想他究竟想幹什麼?
進入浴室,在浴缸裡用溫泉水泡了澡,身體霎時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前所未有的舒暢。
旖旎的霧氣在浴室裡瀰漫,她只覺得越來越睏倦,最後直接枕著浴缸的枕壁睡了過去。
窗外的雨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她,她意識闌珊的醒來,睜開眼看到的頭頂上蒼窖的天花板,被蒸騰的水氣弄得迷霧濛濛,很是有點人間仙境的感覺。
「你醒了?」旁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音。
聞言,她驚的坐起身,只見臧舶烈正裸著上身坐在她身邊的浴缸上,手裡一杯紅酒,眼神暖昧的盯著她看著。
「你怎麼進來的……我……」尹沅希呼吸一滯,緊張地急忙從水下騰起了半個身子,而後又發覺自己春光乍現,又急急地縮到水下,幸好水面上是一層豐富的泡沫,能遮擋去她的尷尬,但是心理作用,她已經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昏地暗了。
她重重地咳了一聲,眼神戒備地盯著他。
「這麼盯著我看幹什麼?怎麼,發現我今晚是特別帥氣迷人嗎?」臧舶烈自負的挑了挑眉毛。
「臧舶烈,你這個變態,是你實在太過分了!」尹沅希清澈的眸子不禁升起一股怒火,她憤怒的瞪著他,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你幹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女人?」臧舶烈抓住她的手腕,揚聲發問道。
尹沅希整個人怔愣了,不是因為臧舶烈擒住她,而恰恰相反,是她對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之後,他只是攔住她的動作而不是被激怒,這不是他的作風啊,他究竟在玩什麼啊?
她咬了咬牙,一邊掙扎著抽回手,一邊大聲喊道,「幹什麼?你還意思問,剛才你都對我做了什麼?我明明是在浴室裡洗澡,你不是說不會來騷擾我的,你現在居然破門而入,你也看見了,我現在什麼都沒穿,而你呢,居然還這麼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裡,你還要不要臉啊!」
罵他,一半是她的憤怒,而一半,也算是她投出的問路石,她情願用刺激的話語來讓他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也好過現在根本猜不到他想幹什麼而恐慌,她真的害怕啊,一陣陣冷意不停那樣從腳底升上來,她就快要被他凍死了。
「你在想什麼啊?思想怎麼可以這樣邪惡呢?我不過是因為發現你這麼久沒有出來,擔心你的安危罷了,要不然你被淹死了或者是被水氣悶死了都沒人知道怎麼辦?再講了,你不是說龍軒的人會來接你的嗎?萬一你出個什麼好歹,他冤枉我是殺人兇手,我還要不要活了?」臧舶烈一臉無辜地聳肩道。
「信口雌黃吧你,洗個澡能出什麼事?」尹沅希怔愣了一瞬才紅了臉罵道,可隨即心裡又不是滋味起來,「那我身上……豈不是被你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