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次以他人威脅 文 / 寫出一心人
此話一出,溫郁琳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恐慌席捲了全身,她真是越幫越忙,這話給臧舶烈聽見,那還了得。
當下她也不顧什麼朋友面前,什麼自己的面子,急忙奔下樓梯,跑到臧舶烈身邊,雙臂緊緊纏上他的臂膀,焦急地解釋道,「烈,你聽我說……」
話音未落,臧舶烈已經狠狠地打開了她的手,果然下一刻,他已經冷笑著勾起唇角,眼中帶有厭惡的鄙夷之色,「原來你在你的朋友圈子裡這樣貶低我!我欠你溫家,早已經十倍還給你們了,當然了,你對我的恩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所以你溫家在我公司安排了那麼多的人手,還明裡暗裡吃了那麼多的閒財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一切都因為我曾經欠了你的情,但是溫郁琳,欠你人情不是給你拿來肆意宣揚和貶低我的籌碼!」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我都跟她們解釋過的,她們都喝醉了,都是一時的頭腦不清醒,你不要跟她們計較了!」溫郁琳壓低了聲量,盡力在安撫臧舶烈的怒氣,這裡沒有一個人比她更瞭解臧舶烈的脾氣了,他現在笑著,實際上,內心裡那澎湃的心潮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個節骨眼上,再來個什麼風吹草動的,她可就沒命活了。
「小茹,今天的party就到這裡為止,對不起讓你們掃興了,既然烈不喜歡吵鬧的,他既然回來了,我們改天再聚吧!」她急忙勸說自己的朋友道,使勁給周圍的人打眼色,希望她們能識趣地走了。
幾人見著沒勁了,落落地下了樓,王小茹心裡還激憤,但是看見臧舶烈那陰鬱的俊顏,也在暗暗地害怕著,她想著在幾個朋友拉扯中有個台階下就這麼算了,不曾想一扭頭,就看見尹沅希輕蔑的眼神冷睨著她,那眼神彷彿就在看一個失敗而匍匐在她腳下的俘虜,嘴角的冷笑越來越大,如一彎閃爍著冷冽光芒的刀刃,幾乎要刺破了王小茹的眼睛。
她從溫郁琳那兒得到的消息,是經過溫郁琳包裝加工的,溫郁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弱者,把尹沅希說成是搶了她男人的小三,這種事,是個女人都不可能原諒,王小茹這一刻瞧見尹沅希流露出的神情,自然就當成是小三得意的樣子,當時一團怒火在燃燒,下樓那會,故意用身體去刮蹭了一下尹沅希……
尹沅希露出那樣的表情是刻意的,她早知道溫郁琳在利用好友把她攆走的事實,從王小茹嘴裡聽到的話,她更是確認了溫郁琳的計謀是什麼!當然了,臧舶烈的出現是意外,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下了山,在溫郁琳如何跟臧舶烈解釋誤會的時候,她在旁就拚命地想著如何把握這次機會,果然,王小茹的性格是很容易被利用和被刺激的,當然了,她也要感謝溫郁琳和她朋友之間的友情如此牢固深厚,她只要稍稍露出一點不適當的神色,王小茹就會上當。
只是她沒有想到王小茹會如何報復,當身體被狠狠一撞之後,她被幾個人丟下本來就是邊緣位置的腳一拐,身體已經猝不及防地被王小茹撞下了樓梯。
「啊,救命……」尹沅希驚呼一聲,整個人站立不穩地向樓下滾去。
那麼多的台階,她這樣滾落,很難想像那種痛有多劇烈,她無奈地接受了這樣的報復方式,可不曾想到的,是臧舶烈的出手相救,他一個閃身跑了上來,手腳迅捷的接住了尹沅希滾落的身體,才避免了她的頭撞到牆面上。
尹沅希難以置信地睜開眼來,當看見面前一張放大的俊容正要掙扎時,卻意外地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一時間,她竟忘了動作,為自己驚人的發現而怔愣不已。
目睹了王小茹幹的好事!
又近距離地發現尹沅希左臉頰上的巴掌印!
臧舶烈深沉的眸底漸漸泛起了一層漩渦式的藍光,嘴角勾起一道冷冽的弧度,卻極力壓制住心頭的怒火,看似平靜地揚聲道,「全部人給我滾出去,溫郁琳,從此以後你不要再踏入我家的門!」
溫郁琳焦急地搖著頭,神色竟帶著出奇的驚慌,「烈,不是的……這是意外,是意外啊,你聽我解釋……」
「夠了!」臧舶烈蹙眉,狹長的眼眸緊瞇,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突然大喝一聲道,「溫郁琳,你該知道有些事情,你說不得也做不得,但是你今晚,已經兩次犯錯,不可原諒!」
「我真的……這是意外啊……」溫郁琳眼中已經覆上了一層薄霧,她哽咽又委屈地看著臧舶烈陰沉的臉,要解釋的話,礙於朋友還在場的緣故不敢把責任推卸,這樣一來,要說的話說不了,在臧舶烈心中更是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殘局,再者,他是因為尹沅希而呵斥她,這叫她怎麼能冷靜地面對這一切。
臧舶烈轉過頭,看著滿臉傷痛的溫郁琳,片刻之後,目光越過她的肩頭看向王小茹,神色瞬間變得幽暗複雜。
「王小茹,你父親和我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今天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追究,但絕不會再有下一次對你的容忍,好自為之吧!老鼠,送客!」
聽見喝令,守在門口的老鼠急忙衝進大廳來,大哥這樣怒喝的語氣他哪還敢東張西望,恭敬地上前,把幾名客人請了出去,溫郁琳還是不肯走,他見臧舶烈態度依舊強烈,只能壯著膽子上來,半架半拖似地把人帶了出去。
一場party最終鬧得不歡而散,溫郁琳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別老鼠請進了轎車裡,王小茹臉色也是怪難看的,一口窩囊氣似乎卡在嗓子眼裡怎麼也下不去,一直在重重地深呼吸以緩解自己憤怒不暢的呼吸。
而這廂,只剩下三人的大廳裡,低壓還在盤旋,意味著,一場暴風雨的臨近,而不是隨著溫郁琳的離開而散退。
臧舶烈此時已經放開了尹沅希,解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慵懶地坐入沙發裡,直到老鼠來回稟人都已經送走,他均臉上的冷峻之色才稍稍褪去。
尹沅希在小西的攙扶之下站起來,正打算回房,剛轉身,身後就響起了臧舶烈低沉略帶憤怒的聲音。
「小西,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