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拒絕的懲罰 文 / 寫出一心人
「尹沅希,這個字你不簽還想保留什麼幻想?如果我是你,我真沒臉這樣拖著一個大好青年的前程!」他冷冷瞪著她,鄙夷地說道。
尹沅希目光無懼地直視他,這件事,她曾經考慮過,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與齊俊廝守了,但是離婚這件事,是她和齊俊的私事,她會自己處理,而不是臧舶烈這個根本不知道算什麼角色的人製造出一份協議書來讓她簽字,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他也不會好心到幫她解決這些麻煩吧,為了不讓他再有傷害齊俊的理由,她絕對不會簽下這份協議書的!
「對不起,這是我個人的私事,離不離婚,只有我自己說的算!」她緊緊地握了握拳頭,說罷起身就要走出書房。
經過臧舶烈身邊時,他忽然長臂一勾,緊緊地箍住她的身子,所用的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折斷,「尹沅希,我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你還有什麼資格不離婚?」
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她身子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深藏著對她蝕骨的恨意!
她明白他恨自己,恨不得她一無所有,變成行屍走肉的乞丐,逼她離婚是讓她斷了將來尋找齊俊的後路,可是,他就真的這麼恨她嗎?折磨她,凌辱她,還不夠嗎?一定要逼她走上絕路才開心嗎?
不,這種惡魔,早已經沒有了血肉,就算是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見得會開心,他根本不懂饒恕和寬容帶給人的喜悅,也就不會嘗到復仇的快樂!
她明明就沒有欠他什麼,她又何必因為害怕他強加自己身上的疼痛而委曲求全呢?
她使勁地掙開他的鉗制,退後兩步,對著他大吼道,「離婚不離婚是我自己的事,是你搞錯了誰有那個資格來處理,如果我不願意,最終也輪不到你!」
「尹沅希,你非要惹怒我是嗎?」臧舶烈陰沉的臉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怒氣瞬間在胸腔裡暴走。
他一個箭步上去,猛地掐住了尹沅希的下頜,在她還來不及閃躲的時候,他火熱的唇舌就已經壓了下來,帶著怒意的霸氣,狂肆的侵佔著她的小嘴。
「唔……」尹沅希奮力地抗拒著,無奈後腦卻被他緊緊地扣住,鋪天蓋地的男人氣息順著這個吻狠狠地灌進她的胸腔裡,融進她的血液裡。
她努力合攏的貝齒被他撬開,靈舌長驅直入,糾纏住她綿軟濕潤的小舌,發狠的吸吮著,肆意的掠奪著。
「這個吻,就是對你剛才抗拒我的懲罰!」
他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紅唇,更大力的翻攪起來。
「唔……」在他粗重的喘息中,尹沅希根本爭取不到半點的呼吸,她的唇舌被他一再地堵住,在他掀起的窒息情潮下,她開始嗚咽,眼淚在醞釀著,越來越溫熱的匯聚在眼底。
她能感受到他在生氣,他在憤怒,可是他有什麼資格憤怒?
該憤怒的人是他吧!
她被這個禽獸一樣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奪去了清白,甚至被他囚禁在這裡供他玩弄,她的未婚夫因為他的設計受傷,她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個局卻不能通風報信;跟著他去了大馬,在那裡見識什麼叫做黑幫仇殺,在漫天漫地紛飛的子彈殼中撿回自己一條小命,到頭來還是供他發洩的命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是盡頭?
她的淚水越攢越多,濃烈的酸澀湧上鼻端,她全身在顫抖著,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滴在正在強吻她的男人的臉上。
臧舶烈身體震了下,突然停止了掠奪。
他陰鷙的眼神凝視著她蒼白的臉色,手指沾了一滴她落在他臉上的淚珠,放進嘴裡,是鹹的,她哭了,可是流淌進他心裡的感覺卻是苦的,因為他受傷了!
「該死的,你為什麼哭?難道我的吻就讓你覺得那麼噁心嗎?」他憤怒地抓起尹沅希的衣領,狠狠地瞪上她的眼,臉上對她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你說呢?」聞言,尹沅希忽然止住了淚,眼眶紅濕地無懼對上他的眼,冷冷一笑,「噁心,由衷的噁心!」
反詰的後果,是換來臧舶烈更殘忍的對待,他緊揪住她衣領的手改為狠狠地鉗住她的肩胛骨,她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肩胛處骨頭碎裂的聲音,他所用的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揉碎,逕直捏緊她的骨髓裡。
「你還嫌棄我,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跟齊俊在一起就是裝清純,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居然還想著不離婚,你那什麼跟人家平起平坐?就是那層膜嗎,可是現在呢……笑話,你還想著繼續做你的齊家少奶奶這樣的春秋大夢,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讓你下半輩子過得那樣逍遙!」臧舶烈猛烈的搖晃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帶著極致的怒火,大聲地嘶吼著。
尹沅希無言以對,她只能咬著唇,別過臉去。
她對齊俊,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已無臉再去相見,更不可能出現臧舶烈話中說的還有什麼春秋大夢,但是她內心的想法,她沒有必要跟一個惡魔分享,他只會在她傷口上撒鹽而不會同情她,所以,儘管誤會儘管辱罵吧,她不會當回事的。
「怎麼?不相信?」他的眼中再次染上一片猩紅,幾乎是暴怒地咆哮出聲。
尹沅希依舊垂眸不語,絲絲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顯然,她漠視的動作,更加激怒了他,他彷彿猜到,自己說的正是她心裡想的,把她的心聲說出來了所以她無言以對是不是。
「給我說話!」他在她耳邊低吼,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臉,直對上他的。
猛地一個力道,臧舶烈將尹沅希重重地抵壓在牆上,他高大健碩的身軀,緊緊地壓上她的。
「咚……」地一聲,尹沅希幾乎聽到了自己後背撞擊牆壁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她肩胛處的疼痛,她已經痛到麻木了,眼前一片茫白,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掌繞到她的頸項間,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咽喉,咬緊牙關,一再的加深力道。
「唔……」尹沅希只感到呼吸急促,本能地伸手去拽他的手,可惜女人的力量跟男人比較起來顯得那般的弱小。
「你不會再有那一天的,明白嗎?你這輩子只能跟我糾纏,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你才有真正的機會解脫!」他殘忍的再一次加深力道,不顧她的小臉已經發紫變青,強勢地給她灌輸這種心理壓力。
「臧舶烈,我根本就沒欠你什麼……」尹沅希眼底泛起了一層水霧,她哽咽地回答道。
「誰說沒欠,你父親欠我的就等同於你欠我的!」臧舶烈臉色陰沉,眼裡迸發出如地獄惡魔般刺眼的利芒,他發狠的一再加重力道。
尹沅希心底一刺,真的不知道這種謬論是如何潛移默化將臧舶烈的理智吞噬的,曾經的傷害真的有這麼傷嗎?真的能讓他分不清道理嗎?就算是還債,如今這樣的程度也足夠了,她已經一無所有,名聲全無,愛人離去,為什麼還不願意放過她?
她的身體已經再無力掙扎了,她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西伯,眼前也越來越模糊,所有的東西都在搖晃!
她真的要死了,就這樣被他掐死了嗎?
死!
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結束吧,就讓一切全部都結束掉!
可是,臧舶烈卻沒有打算讓她去的如此舒坦!
他不知何時已經托起她的身體,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毫無任何前奏下,懲罰性地貫穿了她。
「啊——」
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讓尹沅希迷濛的意識,瞬間就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