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家的日子 文 / 寫出一心人
臧家別墅花園裡,尹沅希慵懶地趴在太陽椅上曬著,怡然自若的享受著陽光的沐浴,纖細的手指不時的捏起果盤裡的棗子,放進嘴裡慢慢的品嚐,另只手裡一本語調幽默的小說,津津有味地看著,興奮的神色絲絲流瀉在臉上。
三天後她已經從大馬回到了q市,這三天裡,臧舶烈對待她的態度是史無前例的好,已經不再逼她手腕上綁鐵鏈,甚至可以在別墅的監控範圍內自由行動,小西還接到了他的命令,她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盡量滿足,只要不是非份之想都行。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而因為大馬那場遇險之後,她對臧舶烈深沉的內心多了一份理解,只要她不吵不鬧,他都不會把她怎麼著,這不,三天來,他有時間和她遇見的,卻也不會對著她大呼小叫了。
她有時甚至天真地想著,當彼此慢慢瞭解,劃開心結之後,他會放她走的,心甘情願。
正在悄然走神間,別墅的鐵門「嘩啦」一聲打開了,尹沅希被引擎聲引得回頭,看到是臧舶烈的跑車,禮貌地坐直了身體。
車子在別墅大門前的石階下停住,她站起身正準備上去打聲招呼,卻被車內隨即走下來的人影懾住,頓時停在了原地。
是那個女人!
嫵媚性感的尤物,她向小西詢問過,聽說是臧舶烈的未婚妻,曾經幫助過他逃離苦海的富家小姐——溫郁琳。
她的心裡起了結,她是送臧舶烈去坐牢的女人,對方是救他免受牢獄之苦的女人,她和她,在臧舶烈的心中,實在沒有可以比較的地方。
她深知這點雲泥之別,看到溫郁琳笑意盈盈,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她微微垂下臉,嚥下了心底的苦楚。
溫郁琳的目光在進屋之後就已經鎖定了草坪上愜意自得的尹沅希,她在心裡迅速地盤算一切,最後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來面對這次與尹沅希相處的機會。
好在臧舶烈對那個人,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關注。
她見他下了車,伸手環住他的臂膀,他的手順勢擁住她的腰身,倆人親暱的一路說笑走入了別墅。
小西奉上茶後,迅速地離開了大廳。
「看到尹小姐現在的狀態,沒有把怨氣撒在你身上,我也算安心一點了!」坐入沙發裡,依偎在臧舶烈的懷中,溫郁琳語氣柔和地說著,誰也不會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那道凶狠的厲光。
她心裡渴望尹沅希在那次綁架案裡死無全屍啊,可是在臧舶烈的面前,她怎麼敢流露出自己一點點的痛恨。
臧舶烈沒有多做回應,只是認真看著手裡的報紙。
回來三天,他沒有忘記去關注大馬那件轟動全市的槍殺案,一處廢舊大廈十五層,共有五名男子死於非命,死狀相當淒慘,警方經過現場勘察和追蹤,斷定這宗案件屬於黑道仇殺,而光頭的身份也被抽絲剝繭地翻了出來,原來是市民相當痛恨的軍火交易商,就是因為有了這些人與法律對抗,才弄得黑勢力橫行,百姓過日子小心翼翼,膽顫心驚的,如今死了如此一位大人物,大馬的治安相信在一段時間內會得到很好的改善。
人們無不拍手稱好,但這些報道,都是臧舶烈預料中事,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即將可能成為轟動全國的新聞賣點。
他淡淡地笑著,相信很快,這件事就會被有心人搬上檯面來大做文章。
溫郁琳見他不理會自己,撒嬌地一把將他的報紙搶走,用自己白皙的手圈住臧舶烈的脖子,然後,在他俊美的臉上,印上了自己火紅的印記……
「呃……對不起,打擾你們,我還是出去吧……」這樣的氛圍,突然被隨後進屋來的尹沅希無心破壞了,她沒有想到他們會旁若無人在大廳裡親熱,她只是想回房休息,卻撞到了這樣一幕。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了想,她還是道歉之後繼續留在外頭。
「看見了就別出聲,走了就是了,你也真是的……」溫郁琳不悅地回頭教訓道,凝著尹沅希的眼睛裡怒火熊熊燃燒,但也只是稍縱即逝,生怕身邊人看出她的惱怒。
尹沅希飛快地點了點頭,在離開之際忘了一眼一直背對著的臧舶烈,只是後者依舊沒有發出隻言片語,彷彿溫郁琳就能代表他發言了。她只好轉身離去,順帶關上了那道門,阻隔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是多麼希望他能隨便說句什麼,可是想想也覺得可笑,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個叫做溫郁琳的女人才是他的愛人,他們之間看起來是那麼和諧,自己竟然還想要他破壞那樣的氣氛,挽留自己嗎?
溫郁琳斂去了自己的跋扈,重新揚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柔軟的身子像蛇一般盤纏上臧舶烈的身體,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神情變化,他那好看的俊眉微微卷皺起來,溫郁琳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刺激著他的神經,跟尹沅希身上那天然的花香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了尹沅希身上的味道。
「你身體不舒服嗎?不能好好坐著嗎?」臧舶烈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不是詢問,而是直接的命令。
「烈,你幹嘛這麼說我……我這樣抱著你你從來都沒說過我的不是!」話語雖然帶著嬌嗲,可是溫郁琳的身子還是識相地端坐好了。可她心裡產生的變化卻已經經歷了千萬次旋轉,估量和壓抑,她明白臧舶烈對自己的態度開始有了明顯改變,可是她也說不得,罵不得,為了大局,她還得忍受著。
「說吧,跟我過來究竟有什麼事要說?」臧舶烈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拉開茶几的抽屜,從一隻精美的盒子裡取出一支雪茄點燃,接著一口一口地吞吐起來,讓房間裡開始瀰漫一股新的氣息,用以掩蓋溫郁琳身上那濃烈的香水味。
溫郁琳也聞不慣煙味,怕那些氣味染到自己衣服上,出門見人丟臉的很,又不覺往旁邊坐去。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開個party招呼我一些姐妹來玩,你也知道,我姨媽身體不好近來都在我家裡的靜養,我媽咪不讓我弄出聲響來,所以……」溫郁琳語氣含嬌地說著。
「哦,所以你想用我家的草坪?!」臧舶烈既沒有答應也沒有肯定。
「說實在的,我家她們都玩膩味了,你這裡又幽靜又漂亮,她們吵過好幾次了,說想來我未婚夫的別墅玩玩,你就答應了吧,求你了!」溫郁琳極盡嬌嗲的聲音,撒著嬌。
平時只要她隨意的撒撒嬌,無論是誰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面前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對她無動於衷了。
「好!」臧舶烈已經抽著雪茄,沒有看旁邊的女人一眼,不過他的一句話,足以讓溫郁琳開始失魂,並重新找回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