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又玩什麼陰謀? 文 / 寫出一心人
「喂……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麼?」她忍不住冷斥道,渾身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她可不敢想臧舶烈會對她有興趣這樣的可能,和他相處越久就越瞭解他是個手段狠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男人,他要整她,說過一定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和物,事實證明他的確辦到了,所以在他眼中,她尹沅希是仇人也好寵物也罷,他做什麼都是有目的性的,包括,他現在舔舐她臉上的麵包屑……
「我在幹什麼你還不懂嗎?」臧舶烈曖昧一笑,看見她正襟危坐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想刺激一番。
聞言,尹沅希神色一黯,立刻掙扎起來,「對不起,如果你也餓了,就坐下來一塊吃,麵包還有的,我沒有吃完……」
臧舶烈瞇了瞇眼,突然捧起尹沅希的小臉,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一臉認真道,「我是餓了,但我想吃的是……你!」
說完,便單手托著尹沅希的腦袋,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他的吻如此深,如此急切,霸道中帶著激狂,卻也帶著纏綿,輾轉反覆,細緻地描繪著她的唇線,似乎怎麼吻都吻不夠。
尹沅希好不容易將他推開,柳眉倒豎地吼道,「我不是……我不是那種女人,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你出去找女人解決,不要碰我!」
前晚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她心裡還隱隱作痛,不要再讓她承受一次,她真的會瘋的。
「什麼那種這種?你不是女人嗎?」臧舶烈冷笑著看著她驚恐的小臉,滾燙的大掌沒有放過她,反而開始在她的美背上遊走,她越是抗拒,他便趁勢鑽入得更私密,漸漸地,尹沅希也知道不對勁而停下了動作,大眼瞪著他。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我現在吃飽了,是不是可以動身了?」
「急什麼?辦完我們之間這點事用不了多長時間!」臧舶烈卑劣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痕。
他迅速地覆下頭,貪婪地吮吻著她柔軟瑩潤的唇瓣,灼熱的呼吸夾雜著醉人的酒香繞在她的整個面部,熏得她彷彿也要跟著一起醉了,身上的衣服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一件件地脫離。
「啊——」感覺到身上的涼意,尹沅希驚訝地回神,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皆被他全部除去,不由得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推拒他進一步觸碰,可怎麼推,他就像座大山一樣,雷打不動。
他的吻霸道地在她口中攻城掠池,與她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吸取著她唇內的每一寸芳香。
冰與火的肌膚相互觸碰著,擦出更加炙熱的火花,臧舶烈更加緊緊地擁住她,似乎要把她掐緊自己身體裡,直到兩具身子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
尹沅希被他吻得快透不過氣來,就在她幾乎要窒息過去的一剎那,他突然放開了,然後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緋紅的小臉。
尹沅希大口大口地呼吸,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人那滿是鄙夷的目光,直到她氣順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遠離他。
可剛起身,手腕就被他緊緊拽住,她掙脫不得,看向他已然冰冷無情的臉,辱罵的話語還沒到嗓子眼,就聽見他淡淡道,「我對你的身子不感興趣,何必這麼緊張!」
尹沅希的臉色驟然刷白,身體忍不住地顫慄起來,既然如此,他前夜為什麼還要傷害她?那如魔咒一般的噩夢不停地在他腦海裡翻滾,可知道她有多痛多傷心?
到頭來呢,他不僅佔了便宜,也沒有因此放她自由,現在還要繼續用這樣的話語來污辱她……
臧舶烈,你會不得好死的!
尹沅希不停在心裡咒罵著,吃一塹長一智,她現在已經學會不去攻擊他的獸性,那樣,只會換來更多的傷害。
她只想告誡自己要好好地活著,一定要活到親眼看見這只魔鬼下地獄那天為止!
「嗯?想不到餓你一天一夜會變乖了,還懂得收斂脾氣了?」臧舶烈盯著她的神態變化,嘖嘖直歎道。
他越是這樣刺激,她就越氣定神閒,在惡魔身邊生存的方式有很多種,最愚蠢的就是以卵擊石,以弱對強,她的確需要收斂,要學會伺機而動,不做從前那個莽撞的尹沅希。
臧舶烈見她如此淡然,無趣地摸了摸鼻子,隨後掏出手機交代備車的事,便帶著她出了酒店。
……………………
車子由疾馳變成環行,漸漸進入一片擁擠的街道,這裡是吉隆坡最難管制的片區,龍蛇混雜,百姓水客比比皆是,攤販能把馬路佔去一大半,迫使得來往的車輛都要小心謹慎地通過,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臧舶烈的豪車也是這樣的宿命,即便喇叭聲穿刺人的耳膜,但是車外的人們就好像完全聽不到一般,該幹什麼的還幹什麼!
尹沅希瞧見臧舶烈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他頻頻看表,恐怕赴約的時間已到。
她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第一次看見這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出糗,她做夢都會笑醒。
「衝過去!老宇!」身邊的男人果然坐不住了,沉聲命令道。
被喚作老宇的男人就是駕駛這輛房車的司機。曾當過兵服過役,退伍之後在大馬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工作,臧舶烈第一次到大馬來做生意,機緣巧合下認識了老宇,老宇的車技是在軍中練成,還真有點水平,於是日後臧舶烈再到這來找的司機還是他,事後給他一筆可觀的生活費。老宇為人較沉默,屬於聽令行事類型,幾次出入臧舶烈交易的地點卻能守口如瓶,得到的錢財也是小心保管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他還知道自己賺的是賣命的錢,又把妻子兒女安排在鄉下住著,為的就是雙贏!
他對臧舶烈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漸漸在接觸中也摸清楚了老闆的脾氣。
眼下交易時間快到,但這樣的擁堵情況是真的史無前例。
他微微有所猶豫,不是他車技不好,只是眼前的人把街道都圍的水洩不通,前方又有長龍一般的車隊,就算避開了人群,還是堵車啊。
「走行人道,有什麼意外我照單全收!」他幽深的墨眸閃過了一抹嗜血的凶光,沒人再敢駁嘴,就算是遲疑的他,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把車開上了行人道。
一時間雞飛狗跳,撞擊聲起,咒罵聲伴隨,索性一路過去沒有人員傷亡,直把尹沅希看得是冷汗直冒,心驚膽顫的。
一張支票丟在了她的雙膝之間,她怔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他,「你讓我下車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