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興許,它會親你一下? 文 / 洛然夕顏
很快,廚房內便傳出蔬菜入鍋的那種「吱吱咋咋」的聲音來,頓時飯香四溢。
馬冰川聞香,踱步走到廚房門口,雙手環在胸前,靠在廚房的門上,微瞇著星目看著張思思在裡面忙著做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著一陣暖意淌過,那種感覺,來得是那麼溫馨,若是可以,要是一輩子就這麼過,似乎也是不錯的啊。馬冰川兀自想著,饒有深意的笑著。
「為,冰山臉,我說你一個人在那笑什麼呢?」張思思頓時覺得身後有人盯著自己,警惕的回頭看去,果然見馬冰川正滿臉探究的看著自己,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你還沒有見別人炒過菜?亦或是……」張思思頓了頓,詭異的說道:「你擔心我在菜裡面下毒不成?」
「沒有!」馬冰川堅定的答道,「你若是想下毒的話,那也得有毒藥才是,倘若很不幸的你真的就準備了,那只能說明一點。」
「什麼?」張思思想也沒有想的便接了上去。
「說明你想和我同生共死啊!哈哈……」馬冰川誇張的笑著,續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是該高興呢還是悲傷呢?」馬冰川眉峰已調,魅惑不清的笑道。
「去死!」張思思搖著鍋鏟,衝著門口的馬冰川吼道:「誰要和你同生共死來著?我張思思才不屑於跟你共赴黃泉!你少在那邊給我臭美了!」
「那我還真是幸運了。」馬冰川依舊笑著,心中卻有了一點小小的失落。
「得,少給我杵在那裡了,要是閒的沒有事的話,過來幫我把菜端上桌去,一會就要開飯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馬冰川臉上那有些牽強的笑意,張思思的心中也有些不悅起來,可是,又具體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不出片刻,整張桌子上便擺上了張思思一晚上的勞動成果,馬冰川毫不客氣的夾起一塊茄子燒豆角放入口中,頓時覺得甚是美味,這些吃食,比起外面的快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馬冰川的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這點,張思思自是感覺到了,而後,很是驕傲的一揚腦袋,道:「怎麼樣,本小姐的手藝趕得上外面的大廚了吧?」
馬冰川端著飯碗,點著頭,很是贊同的說道:「從這點上看來,我倒是要對你改觀了才是。」
「怎麼說?」張思思疑惑,難道在馬冰川的眼中,自己還有不同的方面?
「這麼說吧。」馬冰川放下碗筷,一臉認真的看著張思思,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續道:「第一次見到你,你雖然遲到了,可是,你那一身純白色的裙子,讓人頓時眼前一亮,那時候的你,很有氣質;至於第二次第三次見到你,呃……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這一次在見到你,說實話,感覺不錯,至少,你會做菜,這點,倒是讓我有些意想不到。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很多女孩子是不會做菜了的。」
「呵,按你的說法來看,是在誇我來咯?」張思思點著頭問道,照馬冰川這樣的評價,應該是在誇自己的沒有錯吧?
「你說呢?」馬冰川不答,反問。
吃過飯後,外面的雨,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開始飄了起來,馬冰川看著,躊躇了一會,終還是舉步向玄關走去。
「哎,冰山臉,你等一下。」張思思說罷,轉身向陽台走去。
馬冰川見狀,微微一驚,心中頓想,不是要去讓她家的小青蛇也給自己告別吧?自己可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啊!於是,馬冰川趕緊說道:「喂,女人,不……」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張思思拿著一把傘走了過來,後面則真的跟著那條翠綠色的小青蛇。
「不用什麼啊?外面下著雨,這傘你先拿去用。」說完,將傘遞到馬冰川的手上,見馬冰川一臉不安的看著自己的身後,這才疑惑的回頭,只見貝貝正興奮的看著馬冰川,一搖一擺的晃動著身子,她立即失笑的看著馬冰川說道:「瞧,貌似我家貝貝好像對你還很感興趣的樣子啊。」而後,蹲下身子,伸出手,讓貝貝爬到自己的手上,續道:「要不,你摸摸它的頭?興許,它還會親你一下?」聞言,馬冰川臉鞋子都還沒有拔上,抓緊手上的傘,直接奪門而去。
張思思在後面看著,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看著貝貝,說道:「貝貝啊,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厲害的呀!」貝貝似乎感受到了張思思的開心,晃動著身子,在張思思的手上不停的爬來爬去,那樣子,比見到馬冰川的時候還要來的興奮。
回到車子裡面的馬冰川,還處在一副受驚未定的狀態,想著剛剛張思思說的那句「你摸摸它的頭?興許,它還會親你一下?」,馬冰川整個人就不由得一抖,讓那翠綠翠綠的蛇親自己一下,那是怎麼樣的可怕,馬冰川可是不敢想啊!隨手將手中的傘放到副駕駛位上去,啟動油門,發動車子,甩下一路水花消失在鵬基花園小區。
週一,如期而至。因為週末下了幾場雨的關係,這倒是讓這一天顯得異常的舒適,張思思一早起來,剛伸了一個懶腰,兩隻眼睛就開始不停的交替的跳著。張思思坐在床上,心中在想,俗話總是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那自己今天這樣兩隻眼睛一起來,是財還是災呢?得不到結論,張思思搖搖頭,狠命的用手揉了揉,卻絲毫不起作用。終還是頂著兩隻異常活躍的兩隻眼到公司上班去了。
剛到公司門口,便見很多有些臉熟卻不認識的人向自己打招呼,她一臉微笑的回敬過去,可是,心中的疑惑去是越發的濃重了,難道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不成?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掏出包包中的鏡子瞧了瞧,很正常了,可是,自己正常了,那豈不是說明那些人不正常了?搖著頭,淡定的向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