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喂,別,你停在那就好…… 文 / 洛然夕顏
「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女人的,要不,為什麼自己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沒有好事?」衛生間內,馬冰川脫下自己的衣服,看到上面的污穢,嗅了嗅,一股酒臭味是撲鼻而來,他立馬甩手一丟,將衣服丟到了地上,眉峰緊蹙,憤惱的將蓮蓬浴頭打開,沖掉自己身上的味道……以及衣服上的味道。
須臾,馬冰川上身赤膊,下身穿著褲子,手上拿著已經清洗過的襯衣有些頭疼的走了出來,這麼濕嗒嗒的衣服可要怎麼穿?忽而頭一轉,便看到擺在客廳的電風扇,頓時,冰冷的臉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將衣服掛在椅背後,對著電風扇吹,這樣一來,一會子不就好了麼?而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這一舉動。走到沙發的位置,看著張思思蜷縮在那裡,又一次皺皺眉,雖然現在還是炎炎夏日,可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不說,而且,據自己的瞭解,女人的體質好像還是偏涼的吧?他看了看不遠處的房間,又看了看縮在沙發內的張思思,思想在做鬥爭,貿然進入女人的房間,好像很不道德,可是,不進去的話,難道就這麼看著人在這裡凍得生病,尤其還是一個喝了酒的人?而不過幾秒鐘的矛盾,馬冰川毅然決然的將張思思抱起,心道「進都進來了,還注意那些虛禮了?」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門一開,一陣淡淡的檸檬香便撲鼻而來,聞著頓時讓人精神一陣,原來,這個女人也喜歡這種清香淡雅的味道?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床頭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是張思思本人,帶著稚嫩的笑,應該是還未參加工作時的時候吧,不過,旁邊明顯被剪去了一般,這應該是一張雙人照才是。一張超大的床擺在書架以及電腦桌的中間,看來,這個女人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是,要不,床位就不會這樣擺放了。在過去應該是一個衣櫃,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了。低頭,看著熟睡的張思思,嘴角竟掛起一抹欣慰的笑。若此時張思思睜開眼看到的話,那定然會再度被嚇暈過去的,要知道,她可是從沒有在馬冰川那張冰山臉看到過這樣溫馨的笑容啊,雖然,兩個人見過的次數也就那麼幾次。
馬冰川輕輕的將人放在床上,替她將一旁的薄毯蓋上,便退出了房間,還特別注意的替她將房門帶上,自己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客廳的擺設,這個地方雖然不大,可是,擺設卻很溫馨,看著會讓人一眼便愛上這裡的。馬冰川笑著閉上眼,一是累了而是為了等待著自己的衣服被吹乾。可是,剛閉上眼,腦海中就止不住的想要去想剛剛那個保安說的話,貌似,像張思思今天這般,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這會才如此的?而且,自己的感覺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定是有故事的人,那張照片上的另一個人,會是誰?
「絲絲絲」的聲音由遠及近,馬冰川立馬睜開閉著的雙眼,這個聲音他有印象的,上回來的時候,可是見過的啊,張思思的貝貝——小青蛇!!馬冰川一個激靈,整個人站到了沙發上,低頭四處尋找蛇的蹤影,只見那條小青蛇吐著蛇信子,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此時正快而有節奏的向沙發的位置移動。他驚恐的看著它,上次自己沒有將它打死,那麼,這蛇定是懷恨在心的,瞧現在這個勁頭,該不是來報上次傷它的仇的吧?馬冰川一邊想著一邊看著,自己不能打那蛇,而蛇又不會走,現在,可要怎麼辦?
「喂,別,你停在那就好,停下……」馬冰川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說道,他記得,貌似這條蛇是很有靈性的,可是,為什麼到他這兒就不靈性了?貝貝聽到聲音,反而游移的更快,就那麼挑釁的看著馬冰川,似乎馬冰川向左動一點,貝貝也跟著向左移動一點,就那麼死死的盯著。
馬冰川吞吞口水,就說遇到這個女人沒有好事,果不其然,自己怎麼就忘記這個女人的家裡還有這麼一件危險的「東西」了?
「貝貝,聽話,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馬冰川軟下聲音,用著商量的語氣說道。硬的不行,那便只能來軟的了,只是……貝貝依舊瞪著蛇眼看著馬冰川。可惡,張思思那個女人現在又睡的跟死豬沒有兩樣,怎麼辦?馬冰川朝房門的方向有些氣憤的看了過去。
說起來,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怕蛇,說出去,確實有些丟人,可是,有什麼辦法,自打懂事開始,他就怕這種沒有腳在地上扭來扭曲的東西,想著,心裡頭就有些發麻。所幸的是,這件事除了自己的父母知道以外,還真就沒有人知道,更何況,在這個大城市裡面,能見到的機會也不多,只是……在張思思家就是一個例外!
張思思睡在裡面,隱約聽到客廳有聲音響起,有些不悅的嘟囔了幾句,翻了一個身,便繼續睡了過去。任馬冰川在客廳怎麼個折騰法,都沒有辦法將貝貝給引開了,一人一蛇就那麼乾瞪著眼直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