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我若在你心上 文 / 紫蘇1
說罷,夜皇悄悄靠近鳳吟的耳邊,嗅著她身上長期染上的花香,有些沉醉,輕輕靠前,在她還未注意的時候,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那嬌小可愛的耳垂。
鳳吟身子一顫,一瞬間臉色紅到了耳尖,她不禁推了推夜皇靠近的身子,眉目帶著一絲羞意的看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夜皇便只覺得魅惑眾生的嬌媚,一股奇異的感覺充斥在胸口,卻難以發作出來,只是想要將懷中的女子緊緊的摟進懷中,噙住她那嬌嫩的雙唇,嘗一嘗那一芳澤……
就在此時,鳳吟似是察覺到腰間夜皇那隻手用上了力道,她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去,卻沒想到一個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待她看清之時,是夜皇那雙微微閉著的眼睛,還有輕輕顫抖的長睫毛,接著唇上就感覺壓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鳳吟睜大了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夜皇,儘管以前他也曾這般……但這次……
鳳吟一時間定在了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任由眼前俊美的人兒將她摟的越來越緊,當夜皇的雙唇噙住鳳吟柔軟的唇瓣,心裡就越來越有將她揉進他身體裡的欲*望,那絲欲*望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口不斷掃動,心癢難耐,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她唇角的芬芳已經滿足不了他此時心中的所想,伸出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輕而易舉的便撲捉到了她的唇舌……
這一刻,鳳吟身子輕輕一顫,只感覺全身好像觸電了一般,全身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懷裡,全身的感覺都落在了兩人唇齒間不斷的挑逗,而她的身體被緊緊的摟著,呼吸都有了些困難,而此時她腦海裡一片朦朧,迷迷濛濛的全部都是現在美好的感覺,直到她的胸口沒有了一絲空氣,感到了窒息才有些無意識的伸手想要推開將她壓在他懷中的男子……
似是察覺到鳳吟的輕微掙扎,夜皇猛然回過神來,他微微睜開雙眼,眼底是一片迷亂,他看著女子那憋得有些漲紅的臉額,更加水靈,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了她。
「呼……」
當她終於能夠呼吸的時候,鳳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只是整個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她只能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歇息著。
想起方纔的那一幕,鳳吟的雙額又是紅了一片,她微微低下了眸子,似是躲避一般,有些害怕看他。
看著懷中小女兒姿態的鳳吟,夜皇微微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頭,待看到她微紅嬌嫩欲滴的雙唇的時候,他心底又是一動,卻又強自壓下了心底的欲*望,連忙將她攬進了懷中,笑道:「娘子,你真是一個妖精。」
閉著雙眼將整個頭都靠在他的懷裡,聽著耳邊他低沉而又有磁性的魅惑聲音,再想起他方才眼底毫不掩飾的迷離,世人口中可怕的戰神也只會在她面前說出這番話,鳳吟的唇角悄悄翹起,笑道:「假若我是妖精,你要如何?會不會找個道士將我收了?」
雖然明知道答案,她卻偏偏想要問問,因為在她心底,她確實可能算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妖精」,死而復生,任誰都不會將她當做正常人對待,她也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他始終不知道她的來歷,她明知道這樣問,他都只是當做一句玩笑,卻仍舊想要聽他給一句誓言牢牢記在心裡……
「自然要找個道士將你收了。」
出乎所料的回答讓鳳吟心底的那絲甜蜜瞬間消失殆盡,臉色煞白,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口傳遍全身,她有一瞬間感到窒息,鳳吟愣愣的睜著一雙無神的眸子,似是懷疑自己耳朵般回味著,他說的是什麼?
夜皇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懸崖上一望無際的飄渺煙霧,他眉眼裡一片溫柔,輕輕說道:「娘子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般禍國殃民的妖精,我一定要成為這個世間最強大的道士,將你收了,裝進懷裡,再也不給別人看。」
他忽如其來的這番話,前後的意思區別大的讓她險些掉下眼淚,聽著夜皇后邊那句賭氣般再也不給別人看,鳳吟眼裡湧現出淚水,有些哽咽的笑了,心底卻歡喜異常,強自開口說道:「怎麼?我還不能給別人看了?」
「呵……」聽著女子有些撒嬌的口吻,夜皇不禁笑出了聲,他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將面容埋在她的三千青絲中,淡淡的鳳仙花香繚繞在週身,讓他沉醉,「娘子魅力過盛,雖然沒有人能夠將你從為夫身邊奪走,但為夫還是不喜有人窺探娘子的美色。難道,太多女子歡喜為夫,娘子就不酸嗎?」
鳳吟唇角勾起一個柔和到極點的笑容,他從來沒有這般與她說過話,此時的他不是王爺,她不是太女,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婦。
聽著夜皇的話,鳳吟心頭忽然一動,心底冒出來一句話,隨即輕輕呢喃道:「我若在你心上,情敵三千又何妨……」
夜皇唇角揚了起來,他將懷中女子抱的更緊了,看著眼前飄渺的煙霧,輕輕一笑,「你對赫連金堯?」
聞言,鳳吟靜靜一笑,他竟然這樣小氣和記仇,「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儘管明知如此,他還是願意聽到她親口解釋,如今想來,他確實是有些小氣,夜皇緊緊抱著鳳吟,將頭埋進她的長髮之中,「我不怕與世人為敵,只怕你離我而去。」
聽著她低吟的話語,鳳吟閉著雙眼,儘管現在是初秋的夜晚,但仍舊是全身暖洋洋的,心底的那些猜忌和沉悶一瞬間就消失殆盡,若是能夠與他這般廝守一生,亦或者只是這一瞬間的溫暖,她一世也不算白來!
夜皇輕輕握著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在懷中,「你身上的毒可解了?」
鳳吟的頭埋進夜皇的懷裡,輕輕的搖了搖,懶懶的聲音傳來,「不無需擔心,她總會給我解藥的。」
她這一搖頭,正好對著他的胸口,就猶如撒嬌一般拱了拱,夜皇心底一陣柔軟,他也閉上了雙眼,他護她來到了南楚國,北夏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所以他明天就要離去,只是委實放心不下她,今天那葉竹竟然為了一個女子離了她身側,若他今天不在,恐怕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一想到這些,夜皇心裡就堵得沉悶和慌張,他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如果他能夠一輩子這樣守著她該有多好……
窩在夜皇的懷中,暖意不斷侵蝕著她的神智,完全沒有顧忌的托付讓她警惕的心瞬間得到休息,全身湧現出無盡的疲憊,靠在他的心口,聽著這有力健壯的心跳聲,她嘴角微微勾起,竟是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
察覺到夜皇與鳳吟的離去,葉竹本就煩躁的心更是亂了幾分,他手下的劍勢越加凌厲,不給那兩個黑衣人逃走的機會,本就佔據上風的他再也沒有保留,用上五成的內力,斬殺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制住了另一個黑衣人。
葉竹眉頭緊緊皺著,他冷聲問道:「誰派來的?」
木劍擱在勃頸處,黑衣人卻是一動都不敢動,只是抬頭雙目炯炯的望著他,「鳳帝。」
葉竹唇角勾起,微微瞇起雙眼,「原來是赫連將軍,多謝了。」
說罷,不待黑衣人回答,手中的木劍輕輕一劃就要了黑衣人的性命,當黑衣人倒下的時候,臉上是一片驚訝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葉竹瞥了一眼,小聲說道:「因為我是鳳帝的人。」
他本就明面上是鳳帝派到鳳吟身邊的侍衛,但暗地裡是鳳帝的人,再往裡,他是為了鳳吟才做了鳳帝身邊的人,總的來說,他是為了鳳吟倒鳳帝身邊做臥底,鳳帝又把他派到鳳吟身邊做臥底,這樣的關係其實極為簡單……
「唰!」
伸手將木劍插進了劍鞘,他一個閃身便離開了屋子,這裡自然是有聽到打鬥聲的士兵來處理。
而他,此時站在那極為遙遠的湖旁,背負著雙手,挺直著腰背,靜靜的看著湖面上月光的反光,衣擺隨風而動。
他小時候因為鳳吟母親救了性命,這才一直活到現在,他小時候的目標是報仇,當他終於靠著自己的努力報了仇,他的生命就好像斷了一般,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為了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他將這條命給了夫人,在夫人最困難的時候,他留在了鳳吟的身邊做護衛,他只以為他日後的生命力將會只剩下小姐一人,為了她的生而生,為了她的死而死……
他一直以為這樣簡單不用思考的生活是他想要的,而且最開始的那幾年,小姐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平淡的生活就好像眼前的湖水一般讓他感到單調和安逸,他曾想,也許從此以後他都沒有機會出現在這個女子的眼前,告訴她,他在暗處看著她。
他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嫁人,當那十里紅妝鋪遍了整個京城的街道,他心底卻再難以平靜,就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忽然被別人奪了去,他守她護她這麼久,她卻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他。
所以當她進了宗人府,他迫不及待的見到了她,當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她渾身髒亂,但是那晶亮警惕的眼神讓他忽然知道,他並不是無慾無求的人,原來他渴望她知道他的存在!但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疑惑自己的這般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