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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雪上加霜 文 / 喜鵲醬

    錢囧囧失蹤讓安子舒心裡老不踏實,聽聞她失蹤前與九鳳在一起,於是眨巴著眼睛同特意從相府趕來的丞相夫婦一同守在九鳳的客房,等著尋問她的下落。等到半夜,洛姚星懷孩子,李習揚不忍心讓她熬夜,讓人安排安房安頓好妻子,再回客房等九鳳。

    兩人皆是飽讀讀書,等著無聊,讓人擺了棋盤,沏壺好茶下棋。眼見棋廝殺了好幾盤,茶葉沖泡了遍又一遍都失去味道,九鳳仍然沒有回來。

    「丞相,你明日還要早朝,就此散了吧,回客房休息。我再等些時辰再去睡。」安子舒忍不住打起呵欠,雙眼有點沉重,很想倒在舒適的床上美美睡上一覺。

    他說的在理,李習揚也不推辭,起身向安子舒抱拳道「有勞安兄費心,在下先回房睡了。若是九鳳回來,請讓人通傳一聲,我怕星心擔心。」

    「丞相不必客氣,只管去。」安子舒有些撐不住,起手抱拳送李習揚出客房。等他走後,打著呵欠歪倒在九鳳的床上閉眼睡起來。

    鐵同瞧著困乏的主子,讓子秋伺候他更了衣,蓋好被子,兩人才慢慢退出內室,坐到桌邊接下他們主子應下的話,等九鳳回客棧。

    直到天亮,九鳳都未回客棧。李習揚搖搖頭抱著洛姚星回相府,隨後穿好朝服上朝。安子舒一覺醒來,開口便問子秋「九鳳昨夜可有回來?」

    子秋搖頭,一邊為他更衣一邊回道「沒有,昨夜奴才和鐵同等了一夜都沒見九鳳公子回客棧。主子,清妃娘娘身手不凡,身邊又有九鳳公子那樣的高手保護,不會有事的。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回珞瓔殿了。聽說太后最近罰她面壁思過,興許這會正對著牆壁反思呢。」

    子秋說得很有道理,安子舒點點頭起身道「我去宮裡瞧瞧,若是她已經平安回宮便去向她辭行,感謝她這些日子對你我主僕三人的照顧。她若是沒回宮,我們就再等些日子回齊風國。你們照顧好子斐。」

    鐵同不贊同他獨自一人入宮「主子,我陪你進宮。」

    「不用擔心,我待會兒先去丞相府與李丞相一起進宮。子斐的事就拜託你們了。」自從安子斐被杜謙譽拆散一身關節後,他變得乖巧許多也可憐許多。同胞兄弟,安子舒心有不忍,想著在離開定安國前讓杜謙譽為他接回關節。

    交待好一切後,安子舒離開客棧去丞相府同李習揚一同去上早朝。等到下朝後,才得知錢囧囧還未回宮。杜謙譽迎上前,他家娘子很掛念錢囧囧,擔心她有事,整夜催他想法子找人。如此,他三日若尋不到人,地板就有他睡了。

    「皇兄,尋人之事交給臣弟。近日尺將軍越來越不安分了,會做出什麼事來無人能知。你還是盯著他,防他使什麼壞心眼。」杜謙譽知道當前情勢不容樂觀,已經與尺千暮敵對準備與他一戰,仍何事情都不能馬虎。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又遇上心愛之人被劫的事。杜漓的最近一直忙得焦頭爛額。做皇弟的他很想出力為其分擔。

    「十五弟,謝謝!」杜漓感激,拍拍杜謙譽的肩沉重道,「尋人的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找到她,將人毫髮無傷地帶回來。」

    「皇兄放心,臣弟會盡力而為。」所尋之人不光是杜漓心愛之人,還是杜謙譽的王妃最在意的姐姐,他不得不盡心盡力。

    杜漓忙著準備三日後十里亭接應杜言允的事,匆匆忙忙暗調人馬去十里亭埋伏。等他一走,安子舒攔住要出宮尋人的杜謙譽「十五殿下請留步。」

    「有事?」杜謙譽對和安子斐長得極為相似的安子舒不是很喜歡,因為前些日子莫琳琳被綁架的事。

    「在下想請殿下幫忙,接回皇弟一身關節。」面對不悅的杜謙譽,安子舒很尷尬。

    「為何要為他求情,他不是一直想殺你嗎?」杜謙譽溫和的臉極為不快,很不想讓安子斐恢復到從前。

    「子斐與我同胞所出,血濃於水,我不能對他見死不解,看他痛苦。請十五殿下高抬貴手,饒了我家皇弟。」安子舒苦笑,對這相弟弟他很頭疼,想恨恨不起來,自然是狠不下心放著不管。

    「十五殿下,你就饒他這回。」李習揚上前幫著安子舒勸說。

    杜謙譽出身佛門,慈悲之心仍是有的,並不想安子斐一直那樣半殘地過完一生。算來已有幾日了,懲罰也夠了。

    「好在他未對琳琳做失禮之事,只是讓她受了些驚嚇。這事就算了,從此我不再追究。我便隨你去一趟接回他的關節。」杜謙譽答應了安子舒的請求。

    安子舒高興,笑著道「謝謝十五殿下。」說完同他一起出宮回客棧。

    離開客棧不到二個時辰,再次回來竟然成了人間煉獄,整間客棧被熊熊大火包圍,客棧老闆悲痛欲絕跪在圍觀人群最前端,捶胸頓足,呼天搶地。不知哪位客人丟了孩子,用力掙脫眾人的拉勸,哭著要衝進火中救人。

    安子舒緩了許久才回過神,縱身一躍,從眾人頭頂飛過直衝進被大火包圍的客棧,慌張喚道「子斐,大哥來救你。」

    「快將他攔住!」李習揚不會武功,急著催促杜謙譽出手救人。杜謙譽反應夠快,拍拍馬背,借力飛向火中,擒住安子舒一提,帶著人飛落回馬背,面有慍色道「你做什麼?」

    「做什麼,看不出我要救子斐麼。」安子舒被他阻止,胸臆燃起怒火,瞪了眼杜謙譽頭也不回再次想要衝進火中。

    杜謙譽眉宇微皺,心一橫一掌打暈了安子舒。李習揚上前,接過人道「我帶他去驛站,十五殿下問問傷者可有他的兩位僕從。若是尋到了,將他們帶回驛站。」

    「有勞丞相!」杜謙譽點頭同意李習揚的安排,抱拳目送他們離開。然後看著火勢越來越凶的客棧,眼中寒光乍現,回頭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將今日之事速報皇上。」

    「是,殿下!」侍衛得令立刻調轉馬頭,直奔皇宮而去。

    傳信侍衛離開後,杜謙譽才向圍觀群眾打聽傷者被送往何處,得知被送往醫館,匆匆忙忙趕去醫館確認鐵同和子秋的生死。

    與客棧相對的茶樓,二樓有扇半開的窗戶,窗後隱著兩個人一直站在後面窺看一切。見安子舒等人都散去,躲在窗內的月殺歎道「剛剛一切你都看清楚了?」

    被月殺安置在靠窗椅上的安子斐一臉蒼白,右臂被人從右肩齊齊斬落,只做了簡單處理,止了血裹了白布。此時傷口正浸出血,染紅白布。被杜謙譽折散全身關節已經夠痛苦,如今再加上新添的刀傷,安子斐痛得陣陣抽搐,虛弱地說不出一個字。迫於月殺的危逼,才半睜著雙眼從半開的窗戶眺望著火的客棧,看見他一直想要殺的大哥捨生死不顧衝進火中救他最後被人打暈帶走。

    從小不管他做錯什麼,身為哥哥的安子舒總能原諒他,不會芥蒂地一直疼他。他想要的東西,安子舒從來沒爭搶過,就連最愛的女子也沒爭過。安子斐看不慣這樣的皇兄,特意疏遠安子舒,不知不覺與其刀鋒相對,走到極端。本想著他會有所反抗,不再順自己的意。到最後他丟棄擁護他的大臣,逃出皇宮。

    月殺見安子斐眼中已有悔意,點穴止住出血厲害的右肩傷口,折了白布拿出上好的傷藥替他換上然後再包紮好,順便再將他一身錯位的關節一一接回去。

    一翻折騰,安子斐已去了大半條命,親身體驗了一次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間慘況。咬著牙不讓自己示弱地叫出聲,豆大的汗水如雨般打濕整張臉。眼前名喚月殺的女子此番定是故意如此折磨他。

    客棧失火時,有一群黑衣人衝進客棧,趁著火勢闖入安子斐的客房,二話不說舉刀就砍,拿劍就刺。還好鐵同及時趕到,擋在身前與刺客纏鬥。鐵同武功雖好,卻勢單力薄很快被人壓制封住了動作,顧不上安子斐的生死。眼見一名刺客對著安子斐腦袋揮刀而下,他驚出一汗,使出渾身力氣躲避,最後右肩傳來一陣巨痛,等回過神來已經被人砍斷了右臂。那人見一刀未結果他性命,舉起大刀又是一刀。這刀來得快而狠,被拆了一身關節的安子斐不可能劈開,只能眼睜睜看刀落向自己。

    就在危機時刻,突然跳出名黑衣人,一劍刺死了刺客,一句話也不說提起安子斐從他來時的窗口跳出去。這人正是月殺。

    安子斐想不明白月殺出手救他的目的,一身疼痛讓他的臉扭曲得厲害,呲牙咧嘴好陣子,虛弱問道「你為何要救我?」

    月殺利落地結束治傷,坐回桌邊喝了半口茶並沒回答安子斐的話,自說自話地安排起他的事「給你十天的時間養傷,然後我會讓鏢局的人送你回齊風國。今日想取你性命的人是尺千暮,他的目的是什麼公子心裡比誰都明白,回國後該做什麼想必不用我教你。公子是個明白人,懂得如何取捨才會對自己有利。好了,言盡於此,此地非我久留之地。你暫切在這茶樓等著,半個時辰後會有人接你去隱蔽的地方養傷。到時,希望你別動什麼壞點子,再受傷可就沒人像我這樣仁慈為你包紮。」

    說完話,月殺放下茶杯,當著安子斐的面脫去一身黑衣換了件紫裙衫,簡單梳了個髮髻後才離開茶樓。

    半個時辰後,如月殺所說,來了名沉默寡言的少年,雇了頂軟轎接安子斐離開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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