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尺秋藍轉醒 文 / 喜鵲醬
在雨薇殿呆了整整一個下午,用過晚飯後,錢囧囧才與陳雨薇道別,同莫琳琳和葉淺草一起離開雨薇殿。
剛到養心殿外,聽到殿裡傳出許多吵鬧的聲音,杯盤相擊,歡聲笑語成片好不熱鬧。什麼時候,養心殿成了宴客廳了。錢囧囧蹙眉,走到門瞧見一室混亂和狼藉。做為一殿之主的杜漓,挑了個最遠的角落坐下,苦著臉瞧著來他養心殿聚眾聯歡的山賊們。一個個不知羞恥,當著他面將福生指東指西,做這做那,一點也不將他放在眼裡。
「杜漓,這是怎麼回事?」錢囧囧有點頭痛,無視吵鬧的山賊,筆直朝杜漓走過去興師問罪起來。
杜漓莫可奈何,比她還頭痛,指著這場宴會的倡導者田初醒,惱羞成怒道「為什麼他們兄妹重逢,要借養心殿為她接風?」
別看她,她也想知道答案。
兩人鬱悶地望望舉止隨意的山賊們,不巧田初醒瞧見他們,聽妞妞說有人闖上娘娘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在錢囧囧提前趕到,救下她和山寨所有人。借了密道,全部安全逃下山。如此大恩,怎麼不好好感謝。
左手握杯,右手提著酒罈,嘴裡叼塊肉,大步流星朝他們走來。一陣狼吞虎嚥後,田初醒倒一杯酒遞給錢囧囧,笑道「錢姑娘,昨日太過高興,忘記向你道謝。謝謝你救了妞妞和七弟,還有寵妹寨的兄弟們。這酒,我敬你。」
錢囧囧也不推遲,想著喝完後趕他們出養心殿,還他們一片安寧。接過酒正要喝時,杜漓奪了酒杯,一口將酒喝得涓滴不剩。驚傻了她和敬酒的田初醒。
「你做什麼?」酒是人家敬的感謝酒,雖然她很感激杜漓挺身而出幫他應酬,可喝酒時好歹說明下,尋個代喝的理由神馬滴,才不會讓人家覺得他的舉止很失禮。
看吧,敬酒的人生氣了!錢囧囧扶額,感到有點尷尬。
「皇上,這酒是我敬錢姑娘的。你要喝,我讓人別取。」田初醒慍怒,對不發一言喝掉他敬別人的道謝酒的杜漓頗為不滿。
「哼!」杜漓不知悔改,冷冷掃了眼田初醒涼涼道,「朕不會讓囧囧用除了朕以外的其他男人用過的任何東西。這酒杯你用過了。」
就為這事?太幼稚了!
兩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長歎一口氣,搖搖頭無言以對。
「田初醒,你的謝意我已收到。你們也鬧夠了,趕緊滾出養心殿,別存心擾人安寧。」耳邊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田家其他兄弟正提著酒向她而來,大有奉行田初醒之舉特意向她敬一杯酒表達謝意。田家有七兄弟,每人敬她一杯,那酒很烈,不出四杯必倒。錢囧囧對此謝意敬謝不敏,推推田初醒,強烈希望他帶著屋裡所有消失。
本是來向她誠意道謝,沒想到為她造成困擾。田初醒覺得很失敗,尷尬地朝錢囧囧傻傻一笑,轉身對迎上前的其他兄弟大聲道「讓大伙都散了吧!」
「可是,大哥……」
「不必多說,讓他們都撒了,讓宮婢們送妞妞回清袖殿。」田初醒截斷田禮農的話,接著交待道,「讓人收拾好屋子再走。」
「啊,不用了,你們只管離開,剩下的事交給福生就好。」錢囧囧謝拒田初醒的好意。
田初醒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帶著一群山賊紛紛離開養心殿。等所有人都散去,一室酒味熏得錢囧囧捂鼻,轉身向門外而去,看這情形福生要打理一、二個時辰才能清理掉一地狼藉。要等屋裡的酒氣全散了又得花二、三個時辰,還得點淡雅熏香。今夜這養心殿想來是沒法住了,只好回珞瓔殿。
回珞瓔殿前錢囧囧還有一事要做,到冷宮那邊的露台密室,瞧瞧尺秋藍是否醒來。算來她已經昏睡有十來天,接近大半個月了。一直昏沉地睡著,讓人很著急。
「杜漓,尺秋藍的傷很重嗎,為何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錢囧囧停下來,看似很擔心。尺秋藍的生死關係著她與月殺的合作,至關重要。
跟在身後的杜漓摸著天狼的腦袋,天狼不喜歡與他親近,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撫摸,亮亮牙齒示威,討好地靠上錢囧囧,親暱地用頭蹭她大腿。
一頭色狼!杜漓狠狠瞪了眼天狼,接過福生遞來的宮燈,邁步走近錢囧囧身邊,擠開天狼笑語「我用了最好的傷藥,她的外傷已經全愈。只是內傷太重,算算這幾日應該快醒了。我陪你你去看看,興許現在正醒著。」
聽說外傷全愈,錢囧囧安心了不少,點點頭催促「我們趕緊去。」
「走吧!」杜漓拉起她的手,提著宮燈向露台而去。天狼緊跟其後,完全將錢囧囧當成第二任飼主,對她很依賴。小白尾隨其後,跟著湊份熱鬧。
杜漓的話雖是猜測,卻沒想到成了真。剛開啟密室大門,門內衝出一道身影,狼狽地朝他們身後而去,沒走到十米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這是?錢囧囧心中一片寒涼,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慢慢轉過去,招手喚杜漓「快快快,把燈弄過來些,有人從裡面跑出來了。」
杜漓提著燈先她一步走向倒地上的人,只瞧了一眼,臉色大變,向錢囧囧招聲道「是尺秋藍,快過來幫我拿好宮燈。」
「哦!」錢囧囧就了一聲,趕緊向杜漓小跑過去,取了他手中的燈,仔細一瞧,倒在地上的果然是尺秋藍。
尺秋藍的身子很虛弱,才跑了不到十米已是滿頭大汗,張著小嘴喘大氣兒,臉色也變得蒼白嚇人。錢囧囧嚇了一跳,緊張道「杜漓,快抱她進去躺著。地上寒涼,她有傷在身再染上風寒可就麻煩了。」
杜漓顧及她是傷者,小心翼翼將人從地上抱起,跟著錢囧囧匆匆忙忙將人送回密室安置的大床中。忙完一切後,兩人吐了口氣。
「是你們救了我?」突然,躺在床上的尺秋藍開口說話了。
錢囧囧又驚又喜,坐到床邊瞧著尺秋藍笑道「放心,沒人追殺你了。」
「追殺……」尺秋藍拉長尾音,臉色突然由病態的白轉為鐵青,想起出事的那個雨夜,大病未癒的身子不停地顫抖,然後拔尖聲音問道,「杜言允呢,他在哪裡?」
「他死了,為了救你。」杜漓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板著臉裝沉重。
「死了?他死了?」尺秋藍深受打擊,眼中落出大串大串淚珠顯得很悲傷。
這是怎麼會事,她不是和杜言允夫妻不和睦ど?錢囧囧一頭霧水,不忍折磨病人,狠狠剜了眼杜漓,拆穿他的謊言「騙你的,杜言允沒死。」
「咿!」藍秋尺有些跟不上這對夫妻的思維,關於杜言允的生死,兩人給出不同的說法,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一時愣住,茫然了。
錢囧囧見不得杜漓欺負病人,冷冷道「杜漓,說實話。」
一開始說杜言允已死,本是要試尺秋藍的感情。如今目的達到還惹惱了錢囧囧,杜漓趕緊笑瞇瞇救場「相信囧囧的話,清王沒死。出於某種原因,他現在不在雲都。臨走時將你托給朕和囧囧照顧,過不久他會來接你。你就安心在此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