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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來者不善 文 / 喜鵲醬

    安子斐意不在此,百般想尋法子進相府殺安子舒,其禍心人可皆知。如此變卦,狐狸似的李習揚早已料道,眾人皆訝時只有他還算淡定,微微一笑,瞧著安子斐道「二皇子似乎對在下寒舍很感興趣。」

    「是有些興趣,不知丞相可願款待幾日?」安子斐就著他的話接下去,喝了小口酒恭維,「丞相乃治國之材,聽聞定安國丞相文采出從,治國有道,本殿下想向李丞相請教一翻,多學學治國之策……」

    「且慢!」李習揚打斷話,臉色微變,變得難有的嚴肅,一字一句道,「二皇子,治國乃天子之為,為臣者不過是出謀劃策獻些良策。治國有道的是皇上,並不是在下。還請二皇子言語謹慎,別讓在下落個懷有反叛之心的罪名。」

    變臉誰不會,眼前這兩人算是翹楚。錢囧囧偷偷向李習揚豎起大拇指,微移腳步坐到九鳳身邊小聲道「師叔,求你件事。」

    九鳳眉宇微蹙,沒等她再口便知道她所想,隨即起身求去,離開時看了她一眼小聲叮囑「小心些。」

    「有勞師叔!」錢囧囧點點頭,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會小心。目送九鳳離去。

    九鳳辭宴一不向皇上行禮,二不向眾臣打揖告辭,就這樣一身白衣飄飄如風而去,讓人覺得他很失禮。眾人目光皆落在飄遠的白影,頗有說詞卻沒人先開口。

    錢囧囧與九鳳悄聲細語時,安子斐的目光一直落在九鳳身上,對這名與後宮妃嬪關係匪淺的如玉男很好奇。說他是臣,卻一身白衣不著朝服,坐在亭中鶴立雞群。辭宴之時,舉止隨意,連正眼也未瞧上座的君主態度囂張。本是該定個輕視君顏的落頭之罪,然坐在上位的皇上龍顏未怒,喜滋滋地目送男子離開。

    這人是誰,為何連一國之君都不放在眼裡?

    百思不得奇解,安子斐慢慢收回探究的目光,對上錢囧囧的笑顏,想起此妃似乎對他很不滿,處處言語針對與李習揚唱和給他難堪。

    能讓一朝天子接見外使時隨行伴侍在側,此女子極受恩寵,是得罪不得的。

    安子斐暗暗將錢囧囧記下,淺淺一笑,舉起酒樽要敬她一杯以示討好。卻見她臉色大變,怒火旺燒瞧著遠處。心中微驚,隨著她目光望去,瞧見有位身著朝服的大臣正與離開的男子擦身而過。

    兩人同時頓住,側目彼此想開打量。

    九鳳暗奈不住心中的喜悅,冷漠的臉浮現出一抹喜色。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出強者的氣息,步履如風一行一走間不留痕跡,其武功不錯是難得的對手。

    久經沙場,歷經無數生死,與無數強知交手。只是一眼,尺千暮便知眼前的男子很危險。警惕地暗暗運內力,右手扶上掛在腰側的寶劍,謹慎地看著九鳳。生面孔,朝中似乎不曾見過,並非朝中文武臣。

    既是如此,為何自由出入皇宮?尺千暮心有疑惑卻不外露,嚴肅而警戒地問「公子是何人?」

    「你我必有一戰。」九鳳留下莫名奇妙的話,頭也不回悠然自去。

    尺千暮目送九鳳離去,心中不安,側頭向南處使了記眼色。南處有顆巨松,枝葉極茂盛,上面積滿了積雪,像把撐開擋雪的傘。樹枝微晃落下一小擢積雪,像被風吹落一般自然,沒人瞧見一抹白影快如閃電,從松雪裡飛出追著九鳳而去。

    坐在亭中的杜漓招手喚錢囧囧「囧囧,快坐回來,給尺將軍騰個地兒。」

    「是,皇上!」錢囧囧收回目光,巧笑嫣然向著杜漓而去,坐回他身邊。

    這女人變臉好快!安子斐暗歎,來人似乎不受她歡迎,兩人似乎有些過節。

    正想著,尺千暮已走進石亭向杜漓行君臣之禮「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尺將軍不必多禮,起身入席吧。」杜漓親自上前摻扶,以示對尺千暮的敬重。

    自打尺千暮入亭,安子斐的視線一直都不曾移過半分。尺家是北安國的開國之臣,世代武藝過人熟讀兵書擅戰事位居朝中武職,手握重兵。

    見他入席落座,安子斐向他舉杯道「久聞尺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有戰神之姿。晚輩久仰將軍,想著有朝一日與將軍把酒言歡。如今得此良機,心裡歡喜。將軍,晚輩敬您一杯。」

    這人就是齊風國的二皇子,是個極會說話的主兒。尺千暮舉起杯,豪爽地笑將軍人的胸襟和習性露得徹底「哈哈哈,二皇客氣!」

    「二皇子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久聞尺將軍武功出眾,要到將軍府中做客與尺將軍切磋切磋呢?」李習揚端著酒樽,瞇著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子斐。

    安子斐像被人踩中痛處,臉色變得難看,舉酒樽的手晃了下險些灑出酒來。身旁的使臣面有不悅,開口要指責李習揚幾句挽些面子卻被他的眼神攔住,憋著氣。

    瞬間,整個石亭安靜下來。伺候的宮女個個心驚膽顫,暗暗祈禱別出什麼亂子禍及他們這些宮中的小蝦米。

    「哈哈哈,什麼時候李丞相學會讀心的本事?甚是有趣,改日定向丞相討教一翻。」死寂的氣氛被尺千暮豪爽的笑聲打破,原本的尷尬成了調笑的小曲,解了安子斐的難堪。

    安子斐感激地看了尺千暮一眼,微微舉杯他舉杯飲下酒以示道謝。

    杜漓鬆了口氣,錢囧囧暗暗在衣裙上抹乾手心的汗。

    「開個玩笑,大家怎麼就當真了呢?」禍頭子李習揚很是無辜,眸中暗藏狡詐,嘴角微抑露出詭計得逞的得意。

    身為皇子,出生後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察言觀色。安子斐知道李習揚剛剛的一翻話並不非玩笑,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李丞相風趣。」安子斐心中雖怒,卻面露微笑同狐狸似的李習揚周旋。

    「既是玩笑,二皇子不必當真。朕的大臣們玩心未泯,別見怪。」杜漓訕訕地笑著解圍,舉起酒道,「都隨意些,不必拘謹。」

    「二皇子,在下的玩笑似乎有些過頭,在此以酒陪罪,希望你別太在意。」李習揚笑著向安子斐舉杯道歉。

    「李丞相言重了。」安子斐虛假應對。

    一時,氣氛活躍起來,樂聲再次,舞姬身姿抽搖舞動水袖,敬酒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錢囧囧瞄了眼暢飲的尺千暮,小聲問身邊的杜漓「他怎麼就不急呢?」

    話音剛落,杜漓不解其意正疑惑時,尺千暮開口了「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來了,來了!錢囧囧和杜漓的心同時一緊。

    「尺將軍所求何事?」難得做回正經帝王,杜漓端出十足的王者姿態。

    「回皇上,臣想求道尋人皇榜。」尺千暮刻意看了眼錢囧囧。

    這一眼差點讓錢囧囧穩不住陣腳,心中暗叫不妙,匆匆落杯將手收回懷中絞握。一隻溫暖的大手伸過來,輕輕握住她的手給她些許安心,慌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抬頭對上暖暖笑望的杜漓淺淺一笑。

    杜漓故作驚訝問道「將軍所尋何人,可是什麼重要逃犯?」

    「回皇上,臣所尋之人是臣的女兒尺秋藍。」

    「什麼,皇弟妹不見了?」杜漓吃驚,焦急道,「福生,快備筆墨,朕要親自寫皇榜。將軍隨聯來,仔細說說情況,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李丞相替朕好好款待使臣。」

    「臣遵旨!」尺千暮和李習揚異口同聲。

    「皇上,臣妾獨留似有不妥,就此先行告退。」錢囧囧起身向杜漓行宮禮,這還是她頭一回向杜漓行禮,很彆扭。

    「朕有事,你自行回吧!」第一次見她規矩施禮,杜漓心裡十分滿足,忍不住笑。

    「臣妾告退!」錢囧囧慍怒,施完禮匆匆退去。莫琳琳見她離開,匆匆起身向杜漓施禮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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