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命懸一線 文 / 喜鵲醬
煙荷不愧是棋藝高手,只說了一遍五子棋規則她就記下了,從一開始就懂得設局,害得自信滿滿的錢囧囧從第一局輸到燕姬楚回來為止。
「丫頭,你倆在下什麼棋呢?」燕姬楚喝了不少酒,說話時滿嘴酒氣,熏得兩人紛紛掩鼻拿眼瞪他。
「如何,七王爺走了?」這局還是她輸,都沒有勇氣再下。燕姬楚來了,正好她可以撤離留些底氣。丟下棋子,對身後的嚴闌陵小聲道,「你去樓下將人集合起來,別弄出大動靜招人注意。」
嚴闌陵有些猶豫,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離開。錢囧囧吐吐舌,暗暗慶幸他沒動手,剛見他手握成拳,料想他是要將她打暈,等到刺殺結束後才將她帶回軍營。
「主子,你怎麼還在聊,趕緊沐浴更衣。那人……那人開始掀桌子了!」衣兒被難纏客人嚇哭,眼淚汪汪衝進房裡強拉燕楚姬回房沐浴。
「衣兒,主子何時做過陪客之事?他要掀桌子讓他掀,結賬時多收些銀兩不就好了。」燕姬楚蹙眉極厭煩衣兒口中所說的客人。
衣兒可憐憐巴巴道「可是……主子剛剛應過人家,說……說換身衣服要過去陪他。所以……」
「哦!那傢伙不用管啦,交給錢姑娘就好,那是她今晚的客人。」燕姬楚突然想起衣兒說的人是誰,眨著眼壞壞地看著錢囧囧笑。
錢囧囧愕然,許久後才知道那位發脾氣的客人是克洛伏河,笑著說「謝謝!」
「衣兒,為錢姑娘沐浴更衣。等會兒,煙荷為她梳個漂亮的髮髻,畫上雅致的妝容。最好呢,能給她雙狐媚眼,迷住男人的心。」燕姬楚言語輕佻,逗弄之意頗濃。錢囧囧真想將謝謝二字收回,再踹他幾腳洩憤。
是誰都好,只要有人去安撫屋裡的客人就好。衣兒強拉走錢囧囧去沐浴,煙荷皺眉瞧了眼倒在軟榻上無比慵懶的燕姬楚,猶豫道「這樣好麼?」
「沒什麼不好,她是陌兒的朋友,又有飛燕環在手,我們自然要幫她。無論她要做什麼,只要她開了口。」今夜酒似乎喝太多,嘴裡都有苦味兒了。燕姬楚開始犯困,閉上眼迷糊道,「你去忙吧,我醉了。」
「是,主子!」他一發話,煙荷無話可說,拿走棋桌,仔細將人安頓好,蓋上絲被才出門。
煙荷到房間時,衣兒已經為錢囧囧穿好衣服,一襲水粉束腰紗裙,外罩淡紫紗衣,行如風搖花枝,這身衣衫極寸她。接過衣兒手中的木梳,挽了簡單的髮髻,讓衣兒去後園摘了朵花別在發間。再瞧瞧她的臉,本就是國色之貌,不施黛粉,素雅最好。
「好了,罩上面紗就可以了。」煙荷拿了備好的粉色面紗為她罩上,將她交給衣兒扶回克洛伏河的房中。
錢囧囧四下張望,尋找嚴闌陵和其他人。今夜之事非常重要,她不想有任何閃失。
「姑娘別看了,他們隨後就到,不用擔心。」衣兒看出她在尋什麼,小聲在她耳邊安撫。
「衣兒,我進去之後,你告訴嚴闌陵以杯碎為記。只要聽到房中有杯碎聲,讓他們都衝進房裡。」握握藏在袖中的匕首,錢囧囧有些緊張。
「爺,我們家主子來了!」衣兒走在前面扣門,很快有人前來開門,是張陌生的臉,錢囧囧沒見過,猜想他可能是克洛伏河的貼身護衛。
護衛是個心細之人,將兩人攔在門外仔細打量不下三遍,錢囧囧心虛嚇出身冷汗,低頭不敢與他對眼。
「還愣在門口做什麼,讓燕姑娘進來。」克洛伏河這二貨竟然將燕姬楚看成女子,似乎等得不耐煩,拍著桌子發脾氣。
護衛怕他,收起小心將門讓出來,恭恭謹謹道「姑娘請!」
衣兒扶著錢囧囧進入房中,坐到克洛伏河對面,四目相接,兩人皆是不同的反應。克洛伏河擅長觀人睛神,錢囧囧一落坐與他對眼,便知她並不是燕姬楚,是個混進來的女子。他從來沒被人如此戲耍,一把怒火燒在心頭,額上青筋暴跳,眼神凌厲帶著殺伐之氣。
錢囧囧嚇了一跳,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發抖,一手扶著酒杯勉強鎮定下來,等著關鍵之時落杯取他首級。匆匆瞟了眼,除了剛剛開門的守衛,屋裡還有七位黑衣男子。皆是冷面目空一切。幾人心跳平穩,呼吸輕不可聞,渾身散發著不安的氣息。他們,很棘手!
屋裡靜得讓人害怕,誰也不敢搶先說話。
「主子,酒沒了,衣兒再去添些酒來。」衣兒早已嚇破膽,渾身都在發抖,屋裡的靜快讓她窒息。無奈之下,尋個理由逃出去。
太過緊張,竟然忘了他人性命。錢囧囧感到抱歉,瞧了眼衣兒,揮手讓她自行離去。衣兒得到指示,匆匆退出房。
「卡」門被關上,錢囧囧心裡一沉。克洛伏河的目光凜烈,冷冷地的瞧著她,握在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捏碎,碎瓷點點落在桌面。換作旁人,早被嚇飛魂魄。錢囧囧卻無比淡定,緊握匕首,優雅抬起頭看著他笑。
克洛伏河驚訝,暗暗佩服眼前女子的定力。只是,她不該來招惹他,尤其是在他煩躁時「姑娘,既然來了,為何不以真面視人?」
「公子好眼光,知道我不是燕姬楚。」錢囧囧慢慢揭下面紗,媚眼彎彎,笑意盈盈。扶杯之手輕輕一掃,將酒杯掃下桌面。
「噹」酒杯落地發出破碎聲,驚了一室寧靜。克洛伏河身邊的守衛面露凶光,閃身落到錢囧囧身邊,寒光一閃,脖頸間架著把秋水寒劍,劍身的寒氣讓整個身子冰涼一片。
「公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錢囧囧瞇眼直直望著取酒自酌的克洛伏河,這傢伙似乎是故意讓下屬如此,薄倖之唇滿是笑意。
杯碎了,卻不見嚴闌陵動手。錢囧囧有些擔心,臉上卻不敢有所表露。
「姑娘臨危不懼,好膽識!」剛剛不過是他的小小試探,眼前的女子貌美如花。不過,他無福消受。克洛伏河眼閃過一抹狠毒,逼近錢囧囧,探手取她握在右手的匕首。
「抱歉,這東西可不能給你!」錢囧囧頑皮一笑,側著躲開架在脖上的劍,握住匕首揮開克洛伏河快達目的的手。
「有刺客,保護少主!」守衛見她亮了兵刃,大叫一聲握著劍直衝而來。克洛伏河出手更是不客氣,早已抽出隨身攜帶的彎刀快速劈來。其他七人也紛紛亮出兵器,從腕裡抽出一絲碧藍絲,直撲而來。
這絲婉如靈蛇,七根絲瞬間織成一張絲網從上而降將錢囧囧罩了個結實,轉眼間七根絲將她團團綁住,困得像只人肉粽子。說來也怪,這絲好似有靈性,你越掙扎,絲越勒得緊,纏得你呼吸困難。你若不動,它便保持相先前的樣子。
克洛伏河拿著彎刀慢慢走近,冷冷地瞧著錢囧囧,狠揮一刀撕開她衣服,露出月白的肚兜和大片肌膚。春色外露,他連瞧也沒瞧一眼,看著她眸子問「誰派你來的?」
沒有衣服,身子陣陣寒冷,錢囧囧止不住打起噴嚏,連連好幾下才停住。克洛伏河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俊朗之貌有些狼狽。錢囧囧心裡陣陣愉悅,淚眼婆娑道「公子原來好這口,喜歡玩點刺激。看來我來錯了地兒,今夜算我倒霉。」
「很好,死到臨頭還能如此從容不迫。既然如此,我也無需憐香惜玉。」克洛伏河笑得張狂,收了彎刀坐回原來的位置。打個響指,喚來貼身侍衛,「將她脫光,將馬鞭拿來,再要些蠟燭。姑娘既然想玩,我自然奉陪到底。」
「公子稍等!」侍衛笑得奸邪,匆匆離開房去準備東西。
看這陣勢,這傢伙是來真的!錢囧囧嚇出身冷汗,沒等她回過神,七人很有默契照著克洛伏河的要求,將人倒吊上屋頂,解了捆束的絲。沒多時,侍衛拿來克洛伏河想要的東西。長長的鞭子和幾隻未用過的紅燭。
「嚴呆子,還等什麼?」瞧著克洛伏河甩著鞭子步步靠近,錢囧囧感到陣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