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竊聽 文 / 喜鵲醬
等查營人走後,錢囧囧和嚴闌陵換上便衣小心翼翼溜出軍營。步入夜市後,錢囧囧看他一直冷著臉,決定逗逗他。
「嚴呆子,等會兒完成任務後,我請你喝花酒。」錢囧囧說得異常認真,豪爽地拍拍胸保證,「不用擔心銀子的事,咱不拿分文就能嫖到最絕色的花魁。」
她的口吻,十足的浪子味兒,聽得嚴闌陵濃眉緊鎖,板著臉道「娘娘,好歹你也是一介女流,說話別這粗俗。什麼嫖不嫖的,你要嫖誰?一屋子的女人,你看上誰誰也不敢跟你。」
呃,這呆子學會戲耍人了!奇跡啊!
戲耍不成,反被人戲耍。錢囧囧心裡堵得慌,訕訕道「走吧,時辰也不早了。別等我們去時,人家都散場了。」
兩人直奔燕語樓而去,因是夜裡,燕語樓內繁華一片,門前燈籠高懸,門戶大開。前來的客人錦衣化服,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偶爾有幾位窮酸書生出入,倒沒瞧見一位粗俗之人進去。
嚴闌陵是個細心的人,打一開始就對四周觀察仔細。瞧出燕語樓同別的青樓有所不同處,卻不知原因。轉頭問錢囧囧「娘娘,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錯,跟我進去吧!」他的反應很下常,錢囧囧第一次看見燕家所開青樓,也以為走錯地兒。
見他還在發愣,錢囧囧搖搖頭上前拽他,一起走進燕語樓。樓裡別有洞天,樓裡沒有搔首弄姿的媚態女子,也沒有穿著有欠妥當的舞姬,當然,燕姬楚是個例外,他是男人,不怕被人叫下豆腐。
樓裡歌聲宛如夜鶯,琴音似山澗溪流,合著猶如天籟之音。樓內貴客滿場,已無座空缺。蓮花台內有紅衣佳人赤腳而舞,舞姿婀娜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跳舞的正是燕姬楚,非男非女的打扮很容易讓人誤會,錯將他當成女子。錢囧囧只瞟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四周觀舞的客人中,試圖找出杜沉邢。
掃了圈樓下,沒有發現想要找的人。抬頭向樓上看去,樓上除了觀舞的姐妹,還有其他俊美公子和幾名窮酸書生,那些男子比樓下這群男人順眼多了,他們眼裡全無慾念,只有欣賞。不像樓的男人,盯著燕姬楚時眼裡流露出**,雖然極會掩飾,可怎能瞞過女子的心眼。
冷冷一笑,突然發現樓上有雙灼熱的眼睛盯著台中的燕楚姬,**太過濃烈差點灼傷錢囧囧的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錢囧囧順籐摸瓜,由那抹灼熱尋到一名男子,五觀俊美,身材高大,足有二米多高。他的鼻子比常人高,眼睛是琥珀色。
就是他了,克洛達河!
錢囧囧嘴角上仰,微移視線不難發現相陪的杜沉邢。突然感到有人看她,收回目光對上燕姬楚別有深意的笑。
樓上的克洛當達河似乎目光也捕捉到她,錢囧囧暗自罵燕姬楚生事,趕緊瞥開他的目光,回頭瞧身邊的嚴闌陵。
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呆子竟然看妖孽跳舞看傻了眼,那怎麼行,好歹他已經有了福生,怎麼容他劈腿。
「嚴呆子,回神了!」錢囧囧氣惱,跳到嚴闌陵眼前,雙手擋住他視線。
被她如此一鬧,嚴闌陵果然回過神來,茫然地問「沒事你站我眼前做什麼?」
「靠,你裝什麼傻。說,剛剛怎麼回事?」錢囧囧更生氣,一腳狠狠跺在他腳上,凶巴巴地問。
「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看福生跳舞。怎麼了?」莫名奇妙,打擾他看福生。
福生,哪裡?她連福生的衣角都沒瞧見,這小子擺明睜眼說瞎話。正要發火,卻聽嚴闌陵疑惑道「福生怎麼不見,剛剛還在台上跳舞,怎麼轉眼不見了。那女人跳舞一點都不好看,無聊!」
回頭望望舞台,依然是燕姬楚在跳舞。錢囧囧臉抽得厲害,望著一臉困惑的嚴闌陵徹底無語。
一曲結束,燕楚姬退下舞台,有其他姐妹上台獻舞。樓上的克洛伏河興致全無,轉身和杜沉邢回房去了。
錢囧囧拉拉嚴闌陵,小聲道「走,我們趕緊去竊聽。」
衣兒匆匆而來,不用言語兩人心靈相通,錢囧囧拽著嚴闌陵跟著衣兒上樓。衣兒一路上沒說話,推開門讓兩人進去。
這還沒進門,卻聽到門內傳來陣陣另人臉紅的喘息,驚得錢囧囧和嚴闌陵愣在門口,進退兩難。
「這是怎麼回事,屋裡怎麼有客人?」好不容易回過神,錢囧囧臉色極差地問身後的衣兒。
衣兒搖搖頭,一把將兩人推進房,迅速關上門。
錢囧囧氣極敗壞,張嘴就要開始罵人,卻被嚴闌陵用手摀住了嘴。耳邊依然是陣陣羞人的喘息,聽得錢囧囧耳根子都紅,暗暗罵著:好你嚴闌陵,竟然還有窺人房事的怪癖。看我以後不在福生耳邊參你一本。
心裡正罵得歡快,突然眼前多出張臉,羞人的嬌喘,笑意深深地盯著她看。這是怎麼回事?錢囧囧懵了,漸漸安靜下來。
嚴闌陵看她沒再掙扎,放開手。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屋裡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是燕姬楚同樓裡姐妹表演的一場口技。錢囧囧被華麗麗雷倒,無語地掃了兩人一眼。
「好了,他們就在隔壁房中,你的小玩意在那裡,要聽請自便。」剛剛她表情不錯,以後得多逗逗她。燕姬楚止不住笑,跟他同來的姐妹掩著嘴笑得斯文。
兩人狼狽為奸,合起伙來戲耍她,這筆帳她記寫下,日後定要雙倍奉還。錢囧囧不動聲色,走到梳妝台前,拿起備好的土電話開始竊聽。
「克洛將軍,哈羅王爺可有回信?」杜沉邢聲音很沉重,還帶著一絲厭煩,看來他不太喜歡眼前這位克洛將軍。錢囧囧有些得意。
「沒有,我家主帥沒有任何指示。七王爺,你急什麼,我們天狼國不是休兵不犯麼?放心,慢慢等吧,我家主帥沒準明天就給回信。」這個克洛倒是冷靜,甚至是有些享受,一點都不急。言語之中分明有戲耍之意,他根本沒將杜沉邢放進眼裡。
杜沉邢真能忍,惹是換成她,早出手甩他耳光。一個王爺,一個將軍,做王爺的忍氣吞聲,做將軍的趾高氣揚,真夠丟臉的!
屋裡頓時有片刻沉默,然後杜沉邢發話了「本王未入越沙城時就先派人送過信,為何哈羅王爺遲遲不肯回話。只派了將軍前來商談,商談便商談,你我已經談了數日,你卻從不表態。你們是在戲弄本王麼?」
句句嚴厲,飽含怒氣,看來是杜沉邢發火了。
「王爺別急啊,你我商談之事事關國家利益,我們主帥哪有您的氣魄,賣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事兒啊,太重,我們得仔細琢磨才能做出決定。沒有足夠的時間,哪成啊!你說是吧,王爺?」克洛在笑,句句惡毒,定是刺得杜沉邢臉色鐵青,忍不住要動手掐死他。錢囧囧很期待,最好來個全軍覆沒,兩人都死了才好。
「你還有什麼條件,不防直說,用不著跟本王算計。」杜沉邢聲音慍怒,定是被逼極了。
「王爺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的人說話。哈哈哈……」克洛又是一陣狂笑,隨即聲間漸漸變小,錢囧囧聽得費力,「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我就設法說服主帥。如何?」
「你想要本王幫什麼忙?」杜沉邢思考了小會兒才問。
「你替我殺了天狼國當今的皇上,如何?我的這個條件對王爺你來說,輕而易舉,希望王爺別推遲。」靠,又是個想弒君的敗類。這兩人湊一堆,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臭味相投。錢囧囧捏著拳頭,很想衝進去殺了兩人。
「將軍言重了,本王只是個凡人,哪能殺得了天狼國君主。」杜沉邢沉著地拒絕。
「別裝了,王爺。你當真我不知道麼,我若沒有仔細查過你怎敢來越沙城與你商談。王爺,我可是很怕死的,絕對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因為那樣會有危險。我知道你想做定安國的君王,接著你想吞併其他國家,因此你在各國宮中都放有耳目。王爺,胃口別太大,別被撐死。」克洛倒出驚天之迷,嚇得錢囧囧差點丟了聽筒,還好嚴闌陵及時接住。
錢囧囧嚇得臉色鐵青,被燕姬楚扶到桌邊休息。接下來由嚴闌陵偷聽,只是換作他時,只聽到杜沉邢說了句「本王答應,希望將軍不要失言。」
然後克洛笑著回到「我絕不失言,不過有一件事要警告王爺,別把爪牙伸到天狼國,我遲早會成為一國之君,別太貪心。」
「哼!」杜沉冷冷哼了聲,憤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