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撰書 文 / 喜鵲醬
葉妃同錢囧囧講了一夜,將宮裡宮外的形勢分析得十分透徹。依著她的描述,杜漓成了釘在板上的肥羊,吃他是遲早的事兒。
無論杜漓有沒有掙奪皇位的想法,結果都是一個死。沒有反叛的人會留著前朝皇上,成都為王敗者喪歷來如此。
從那夜起錢囧囧一直思考著如何幫杜漓奪權,即使奪不了權也得保住命。整日霸了杜漓的書房擬定方案,從a方案到g方案,可花費了不少功夫。
杜漓傷好得很快,一月後傷口人全癒合,偶爾會有點疼。李習揚和顧羽絡來過,明著是來探望杜漓的傷,暗裡卻是來見錢囧囧。只是來了幾次都沒瞧見她人,他們不知道她整日裡將自己關在御書房撰寫奪宮大全。
杜漓不喜歡他們接近錢囧囧,特意囑咐福生和莫琳琳不要多言。兩人心裡明白,巴不得杜漓為錢囧囧吃醋,誰還願意將旁人推到她身邊。
唯一見過錢囧囧的除了葉妃再沒別人,葉妃也不清楚她要做什麼,每次到書房尋她都只瞧見她在寫著看不懂的文字,模樣很專注。她經常忘了吃飯,有時寫了撕,撕了寫好似不怎麼滿意,經常熬到半夜累爬在書桌上。
冬季悄然而去春意漸濃,風中飄著淡雅花香,禿了一冬的樹枝樹桿生出嫩黃色綠芽。積雪化盡護了一園花草,滿目都是清新的綠。春風微寒卻少不了有絲溫暖,吹得人昏昏欲睡。
葉妃帶了些糕點推開書房走進去,今日錢囧囧依然在埋頭苦寫,一疊疊寫滿文字的宣紙堆滿書桌,那些是她滿意的作品。地上散了一地揉捏的紙團,佔了滿滿一地連個立足的地方都沒有。
皺皺眉,葉妃提著食盒踩著紙團走到書桌旁,瞧著錢囧囧熬紅的雙眼有些心疼,「你昨夜又沒睡好?」
錢囧囧知道來者是葉妃,暖暖一笑頭也沒抬,手裡握著筆寫著塗鴉似的文字,言語裡有著喜悅「就快好,我的奪宮大全就要出世了!」
第一次寫書,心時瘋長著自豪。奪宮大全傾注了她滿滿熱情,裡面搜羅了史上最有名的奪宮謀略,還有宅小說時看到的狗血奪宮戲碼。有了這些,奪權輕而意舉
「哈哈哈哈……」當最後一筆落下,錢囧囧止不住內心的笑,抽風似地舉起最後一頁,眉宇裡彰顯出邪惡,笑得十足囂張。
葉妃愣住了,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那一張張寫滿墨字的紙寫了什麼讓她笑成那樣。止不住心裡的好奇「你寫了什麼?花了一月的時間。」
錢囧囧裝神秘,將寫好的紙張整理發做成書策,這可她的寶貝可別讓偷瞧了去。收好東西,瞧著放在桌上的食盒,肚裡餓意頓生,揭了盒蓋海吃起來。
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也不怕被囁著!葉妃搖搖頭,拿出盒中的湯盅為她盛了碗雞湯放到身前「別顧著吃,慢點沒人和你搶。喝點湯,小心被囁著。」
正吃得開心,門被人推開,莫琳琳也帶著食盒來送飯,身後跟著杜漓和福生。
一月不見,她憔悴了許多,眼睛紅通通像隻兔子。搶食的樣兒讓人擔憂,也不知餓了多久。她是做了什麼,將好好的人關在書房一月半步不出。
杜漓從莫琳琳手中取過食盒,慢慢走到書桌邊,心疼地摸摸錢囧囧幾日未曾梳洗打理的頭髮,都結纏到一起有些黏手。這些日子裡,她過得不好!
「琳琳,把玉梳拿來朕我為囧囧梳頭。」光梳還不行,乞丐似的亂髮要洗過再梳杜漓撥開遮住錢囧囧大半張臉的頭髮,看她像小孩似的吃飯弄了滿嘴角都沾了米粒。暖暖一笑,眉目間掩不住的柔情,「等吃飽了洗個澡好好睡吧!福生,養心殿準備好熱水,娘娘要沐浴。」
福生回了聲是匆匆退出書房,留下三人。
這杜漓什麼時候變得嬌情了,當著外人的面兒秀什麼濃情!噁心得錢囧囧差點將剛吃下的飯吐出來。
處在兩人之間葉妃覺得尷尬,紅著臉時不時偷偷打量著兩人。明明是挺正常的戀愛,現在確像被人追蹤的地下姦情。
「杜漓,你是來幹嘛的?」錢囧囧很不自在,腫腫的紅眼睛不滿地瞪了眼杜漓。
杜漓無視她的不滿,推推食盒,理著她蓬亂的頭髮回道「來瞧瞧你還有人樣沒?聽琳琳和福生說,自打年宴後你就將自己關在書房,沒日沒夜搗鼓著什麼。我在想,你躲在書房裡做什麼壞事。」
她後悔了,真不該拚死苦趕寫出驚世巨作助他取得實權。現在來得及,拿著它同其他幾位大主談談,然後賣個高架拿著錢私逃。杜漓他愛怎麼死,都隨意!
連送白目都閒多餘,錢囧囧只當他在放屁,拿了推來的食物吃起來。這幾日她耗費太多體力,得一次補回來。
葉妃插不上話,收好東西心對錢囧囧道別「清妃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日後再聚,瞧你一身疲憊,用過飯後洗洗睡吧。」
錢囧囧感激葉妃在她創作時細心照顧,直身將她送出書房「等我休息好後會到姐姐的清袖殿坐坐,姐姐慢走。」
葉妃點點頭笑著離開,杜漓站在身後陰鷙地盯著漸遠的背影,沉聲道「你以後少和她來往。」
又在放屁,錢囧囧果斷忽視,回書桌前繼續吃飯,手裡握著奪宮大全細細品讀。計算著要多少時日能將朝中異己掃除,拉攏強者做盟軍。
自討無趣,杜漓鬱悶地立在身後,瞄了眼她手中的文字「噗!」
耐力有限,他笑噴了,指著醜得驚人的字犀利批判「這是人寫的字麼,狗都比這寫得好!你還看得下去,會惡夢的。趕緊扔了吧,別看瞎了眼。」
錢囧囧的臉黑如鍋底,直想拿屎堵上他的嘴,臉白的臉抽搐得厲害。
見過沒良心的,沒見過像杜漓這麼沒良的。她是為誰才拚死創作,字丑怎麼了,也不想想她握習慣鋼筆的手退化到拿毛筆書寫,就算再有水墨功底趕急的字能還到哪裡去。
果然,她不該做多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