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針尖對麥芒 文 / 冷妃
宇文澈匆匆趕到王府,王府的家丁攔不住宇文澈,跑去稟報易天,宇文澈直奔倪泉的院落而來。
「將軍,不是我不通融,只是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這裡。」錦兒推回了宇文澈袖下遞出的銀兩,高聲說道。
「還請錦兒姑娘幫個忙,宇文澈一定銘記於心。」宇文澈拿出了更多的銀兩,奈何錦兒就是不肯接收,宇文澈乾著急,卻無法擅闖。
「我勸將軍還是早早離去吧!發生這樣的事,將軍可是造事者。」錦兒放低聲音,悠悠的說道,似在提醒,又似在威脅宇文澈。
「多謝錦兒姑娘指點。」宇文澈將身上的一塊玉珮扯了下來,偷偷的遞給了錦兒,錦兒四下環顧,四個小丫鬟低著頭安分的守在門口,院落門口的侍衛目不斜視盯著眼前,錦兒迅速把玉珮收了起來,貼身放好。
「將軍還是快點離去吧!被王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錦兒示意宇文澈趕緊離開王府。
「多謝錦兒姑娘一番美意,我卻是要自討苦吃了。」宇文澈淡淡一笑,不理會錦兒的勸說,竟自向王府的大廳走去,錦兒暗暗叫苦,她還能不知道誰在大廳裡,除了易天,平常根本不會有人呆在冰冷的大廳裡。
錦兒無法阻攔宇文澈,縱然錦兒手中有些權利,但身為大將軍的宇文澈,錦兒又怎敢造次,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澈進入了大廳。
「王爺!宇文將軍不停勸阻,闖進來了。」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來單膝而跪,向易天稟報。
「王爺可好?」侍衛的話音剛落,宇文澈從外面進入了大廳,雲淡風氣的臉色消失不見,帶著一絲凜然之意。
「來人!拿下。」易天將另一半完好的臉龐也隱如了黑暗,冷冷的吩咐堂下侍衛,縱宇文澈為將軍,易天也不可能放在眼裡。
「就憑他們?鬼王爺之名名聲在外,卻是如此心胸狹窄的一個人,可笑!」宇文澈淺笑,根本不把靠近身邊的侍衛放在眼裡。
「宇文澈,不要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你!」易天冷哼一聲,從大廳黑暗陰影之處走了出來,煞氣瀰漫。
「那我倒想向大名鼎鼎的鬼王爺領教領教了,讓我看看一個只會在女人身上發洩憤怒和仇恨的人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多好的身手。」宇文澈淡淡一笑,負手而立,似乎世上無人能阻止他溫和的淺笑。
「哼,找死!」易天踏步而起,凌空一腳踢像宇文澈的面門,速度極快,轉瞬之間,一雙腳在宇文澈的眼前放大。
宇文澈仍是負手而立,易天雕刻鏤空珠寶,鑲著黑硬牛皮的皮靴狠狠的直擊宇文澈的臉龐,帶著」絲絲「的破氣之聲,下一刻,宇文澈肩膀一動,手掌瞬間出擊,後發先至,堪堪貼在易天的腳下,擋住了易天凌厲非凡的一腳,宇文澈隨即向後腰部發力,雙腳徑直向著院中的宇文澈追去。
宇文澈不再保留,身體向上一躍,拔地而起,直直的一腳踏像易天的腦袋,易天身體在空中迴旋,宇文澈雙腳踏空,落在地面上,腳下出現了細微的裂紋,一腳之威,竟然裂地。
「哼!彫蟲小技!」易天冷笑,儼然對宇文澈一腳之威嗤之以鼻。隨即易天身體急速向前,快到宇文澈身前時,勢大力沉的一拳向著宇文澈的臉面搗去,宇文澈竟不防護,抬腳襲向易天的丹田。
「砰!」下一刻兩人身體撞在了一起,隨即被一股大力反震向後猛的飛去,宇文澈向後退了十多步才抵消了易天一拳打在胸口的力量,易天拳到的時候宇文澈身體猛的向上抬高一些,易天反應不及,未能搗在宇文澈的臉上,而宇文澈踢像易天丹田的那一腳,卻也移動了為止,一腳擊在易天的胸口稍下的地方。
「住手!」兩人作勢準備再戰,威嚴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耳邊炸起,兩人只顧爭鬥,卻沒有發現,有人到了近前。
來人身著潔淨而明朗的金色錦服,內松外緊十分合身,髮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雙眉修長,斜向上直插雙鬢之間,瞳孔深邃幽黑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如深夜的大海,臉孔如同刀刻一般稜角分明,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來人正是易天的兄長,當今的皇上。
「宇文澈見過皇上!」宇文澈單膝跪地,行了個標準的軍士禮。
「見過皇兄!」易天雖然號稱鬼王爺,但對其雄才大略的兄長一向敬重有加,像當今皇上抱拳見禮。
「你可曾還把我當做皇兄?竟和宇文將軍在自己庭院打個你死我活!可曾對得起宇文家的殫精竭慮,沙場出生入死?」皇上大聲呵斥易天,臉上怒氣浮現,似乎對弟弟的表現很不滿意。
「宇文將軍快請起!」當今皇上先是把易天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之後,雙手向前,扶起了仍舊單膝跪地的宇文澈。
「宇文澈謝皇上。」宇文澈站起身來,淡淡的一笑,立在一旁不動聲色。
「宇文將軍,我你跟舍弟是為了前朝的瑞雪公主打起來了?」皇上沒有理會易天,溫和的問起宇文澈。
「說來也是微臣魯莽!不該擅自闖入王府。」宇文澈微微彎腰,帶著一絲恭敬之色,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皇上靜靜的聽著宇文澈之言,偶爾會插上兩句,詢問清楚,整個過程都極為平靜,淡淡而立,卻擁有一股無人可瀆的大勢。
「就是如此了。」宇文澈說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易天。
「前朝瑞雪公主!」威嚴的臉色上看不出任何不妥,淡淡的說了一句。
「易天,宇文家是我朝的支柱,為國盡心盡力,立下汗馬功勞,以後見到宇文將軍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