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大灰狼吃小白兔 文 / 蕭瑟紅
戰北野簡直想一把刀將這沒用的下人給捅了,他一把卡住那人的脖頸,冷聲道:「我要找的是開的最美,聞著最香的花。」
那人「咳咳咳」的望著戰北野,險些背過氣去。戰北野鬆開他,冷聲道:「快說!」
那人恭謹道:「這位偷花的大爺喲,我們這裡這麼多花,小人哪裡知道哪一朵開的最美,哪一朵開的最香啊?」
戰北野怒氣沖沖的抬手,看起來還想再賞這「笨蛋」一巴掌,這下人卻忙抬手道:「大爺大爺,您先別打,您可知道那花的具體特徵?」其實這人一點都不笨,至少比此時滿腦子是玫瑰的戰北野聰明多了。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面前這個賊呢,沒有傷人的打算,而且腦子看起來也不靈光,所以不如先穩住他,已經有人去通知主子了,待會兒主子回來,他縱是插翅也難飛了。
戰北野卻渾然不知這下人的用意,因為此時的他就像如今的沈墨濃一樣,因為娘子生氣了而成了榆木疙瘩,只是不知道待他冷靜下來之後,他會不會覺得丟人呢?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廝認定為是「智商不足」,一世英明真是要被毀的渣渣都不剩了。
「什麼特徵?朕……」戰北野立時咬了自己的舌頭,在那下人沒挺清楚之前改口道:「本大爺只知道那花獨一無二,是你們主子最好的一位朋友送的。」他不敢說出來是顧天瑜送的,因為如果那樣的話,聰明如沈墨濃,定能猜出來的人是誰。
那人眼珠子一轉,立時明白戰北野說的是哪一株,他訕笑道:「原來閣下說的是那一株啊,那一株在那邊呢,我帶您過去。」
戰北野心下一喜,忙道:「快帶我去。」
難怪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戰北野直到隨著那人亦步亦趨來到大門口時才恍然發現自己被騙了——因此此時,一團白影正帶著一股強烈的罡風自門外奔騰而來。
沈墨濃竟然回來了!
戰北野突然想罵娘,他很想問一句是哪個狗崽子去告的密,還有這沈府就這麼小氣麼?一朵花而已,至於這麼斤斤計較麼?只是現下他沒有那個時間,因為他要全神貫注的應付沈墨濃那勢如破竹的招式。
只是無論怎麼打,戰北野都不忘一手拎著那裝滿花的衣襟,沈墨濃功夫雖好,卻與他差出大截。若放在平時,定會被他輕易打敗,只可惜如今他只剩下一隻手,又心存顧慮,生怕沈墨濃的掌風將他那面紗給拍飛掉,遂一時間竟與其打得不可開交,且不分伯仲。
沈府的人陸陸續續都出來了,沈父沈母匆忙趕來,見到這番場景不由心驚膽顫。而聞訊趕來的小魚兒險些嚇哭。
戰北野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不能拖,不由心急如焚,當他的眼角掃到此時一臉緊張的小魚兒時,不由計上心頭,他猛然拍出一掌,這掌帶了十分的功力,就連沈墨濃都不敢硬接,遂只好抽身後退。
戰北野抓緊時機,立時轉身,做出要去抓小魚兒的姿勢,眾人顏色大變,而沈墨濃高喊一聲「小魚兒」便飛奔而去,根本沒有功夫再去理睬戰北野。
戰北野卻及時收手,旋即飛出一腳,堪堪踢在沈墨濃的胸前,藉著他跳出多遠,一個縱身便飛離沈府。他做這一切動作一氣呵成,以至於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墨濃摔落在地,眾人忙要攙扶,他卻凝望著戰北野離去的那個方向久久不語,心道:這人有點眼熟……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和記憶裡某個王八羔子的眼睛好像……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他已經被小魚兒幾人扶了起來。小魚兒一臉擔憂道:「表哥,你沒事吧?」
沈墨濃搖搖頭,見小魚兒終於肯關心他了,他面上帶了幾分笑意,柔聲道:「怎麼,小魚兒擔心表哥麼?」
沈父沈母此時已經讓所有人退下了,老兩口見兒子沒事兒,又見小魚兒一臉擔憂,不由高興起來,遂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順帶還將那倆一直想上前查看糕點的小不點給拉走了,這種時候,可不能讓這倆小不點影響了氣氛。
小魚兒望著沈墨濃,一雙琉璃般的杏眸中帶了幾分不忍,她的手緩緩撫上他的胸膛,喃喃道:「疼不疼?」
沈墨濃心中一動,抓了她的手道:「疼……小魚兒,去房間給表哥揉一揉,可好?」可惡的沈墨濃,如今也學的和公子玉簫一般狐狸了。
小魚兒微微頷首,沈墨濃於是迫不及待的拉著她的手往房間去了,那張紅潤的面容上可是一分受傷的感覺都沒有,有的都是詭計得逞的得意。
如果說剛才他還恨那偷花人恨得牙癢癢,如今他可要感謝那個人了,不然他哪裡來的機會和小魚兒單獨相處?這樣想著,兩人已經來到了房間,沈墨濃迫不及待的將房門拴上,拉著小魚兒便往塌邊走。
小魚兒不知道他的目的,還以為他疼的只能躺下了呢。唉……單純的小羊羔就這樣被沈墨濃這披著人皮的狼設計著一步步吞掉了。
沈墨濃半躺半坐,舒服的靠在豎起的枕頭上,一雙溫潤的眸子中滿是笑意,他一手拉著小魚兒坐下,一手撫著胸口,佯裝很痛的模樣乾咳幾聲,小魚兒立時道:「表哥,你怎麼樣了?」
「痛……」沈狐狸微微蹙眉,一臉痛楚道。
小魚兒秀眉輕蹙,面色鮮有的沉重,望著他道:「要不要找姐姐來看看?」
沈狐狸忙道:「不用不用,雖然痛,卻不是什麼重傷,小魚兒,你不是說要給表哥揉一揉的麼?」
小魚兒面色微紅,卻不是因為猜透了沈墨濃的心思,而是女孩子在這種時候都會害羞的,儘管是老夫老妻了,但小魚兒的心性,和未長大的孩子差不多,遂無論過了多久,但凡和床弟之事有關的,她都很羞澀,更別提主動去摸沈狐狸了,方才在外面,只是一時心急,下意識做的動作而已,如今讓她做,她哪裡好意思。
「嗯……好痛……」沈狐狸忍不住又哼哼起來。
小魚兒終究心疼他,忙一手緊緊抓著他的手,一手放在他的胸膛,一邊給他揉著一邊哄孩子一般溫言軟語道:「不疼不疼。」
雖然隔著衣服,但沈墨濃覺得自己的胸膛似乎被點了火,他拿著小魚兒被他攥在手心的那隻手,探進他的胸膛,她白皙柔嫩的纖纖玉指在他的胸膛微微一滑,他便忍不住挺了挺身子,下面也似要爆發一般。
「表哥,你怎麼了?」天真無邪的小魚兒歪著腦袋,一臉的好奇。
沈墨濃搖搖頭道:「沒什麼,小魚兒你探進胸膛的這隻手,揉的我太舒服了,表哥覺得自己好似沒那麼痛了,不過隔著衣服的那裡,就沒那麼舒服了。」
小魚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欣喜道:「真的麼?那我將你的衣服解開,兩隻手一起揉是不是就更好了?」
沈墨濃喜不自禁,忙道:「是啊是啊。」
小魚兒於是開始小心翼翼的解開沈墨濃的扣帶,生怕自己微微用力,他便會很疼,可憐她這般溫柔體貼,一直關心著沈狐狸的傷勢,沈狐狸卻只想著「吃掉她吃掉她」。
小魚兒將沈墨濃的衣服褪下,兩隻手開始在他的胸膛上遊走。她的手好似帶了火,走到哪裡,哪裡便帶起了一陣灼熱,燒的沈墨濃只想翻身,將這靈動的尤物壓在身下,讓她好好給他消消暑。
「表哥,我看你看起來好像很痛苦,是不是小魚兒揉的不對?」小魚兒見沈墨濃蹙緊了眉頭,時不時的抽氣,忍不住問道。
沈墨濃心中叫苦,他的確痛苦,因為他憋得慌。有些委屈的望著小魚兒,又怕她太擔憂,沈墨濃遂搖搖頭,柔聲道:「沒有,很舒服。」
小魚兒微微頷首,似是並不十分相信,但她的動作也越發溫柔,她卻不知道這樣更加劇了沈墨濃的痛苦。只是讓沈墨濃更想不到的是,她突然俯下身,對著他的胸膛輕輕吹氣,那溫熱的又如春風一般柔和的風,令他原本就被撩撥起來的熊熊慾火,一瞬間變成了滔天火焰。
沈墨濃悶哼一聲,再控制不住,他腳尖一鉤,那帷幔便無聲垂落在地,小魚兒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轉了三百六十度,被沈墨濃壓在了身下。她雖單純,但沈墨濃此時眼底的情緒她見過千萬次,又怎會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表哥……你……你壞!」小魚兒面頰緋紅,囁嚅道。
沈墨濃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柔聲道:「小魚兒,表哥不壞,表哥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告訴你,表哥的心裡只有你。」
小魚兒不再說話,她只是安靜的望著沈墨濃,容易感動的她,眼底自然蓄了淚,沈墨濃卻懂得什麼叫趁熱打鐵,他一手緩緩在她的手上如彈琴一般撥弄著,一邊柔聲道:「我一直在想,要怎樣做你才能相信我,於是後來我想到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小魚兒並未發現某人的此時已經悄無聲息的將她的扣帶給解開了,而是繼續好奇的問道。
沈墨濃忍不住攝住她的唇,開始了自己的進攻。
不一會兒,床幃之中便只剩下一片旖旎,小魚兒亦再沒有力氣再問沈墨濃那個問題,只是最後的最後,沈墨濃含住她的耳珠,低聲道:「我想……我們要不要再生個孩子,我們每天一起帶著她,你說好不好?」
小魚兒細細喘息著,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她微微頷首,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的望著沈墨濃,再沒有那份難過。
沈墨濃心下安慰,知道自己總算逃過一劫,只是一想起那個讓她傷心的女子,他就恨得牙癢癢。這種事情,他再也不會允許發生。
只是,這世上哪有這麼簡單便解決的問題?